啊啊啊!這是什麼鬼啊,這鬼靈精怪的鳥團子,孟真羞恥的不行,惱羞成怒要把朱顏丟出去。

正在這時,腰間的儲物袋有些動靜,孟真一手抓住朱顏,一手拿出那隻紅羽毛湊到耳邊,本以為宴重明是有什麼事,結果卻聽到那頭傳來迷魅的低音:“雲弟……你是不是想我了?”

“誰想你了!”孟真立刻否認。

“你等我回去再摸。”宴重明聲音蠱惑。

這聲音仿佛透過紅羽毛傳到他耳朵裏,酥酥麻麻。孟真一下拿開紅羽毛,心中砰砰跳個不停。

隻因他剛剛看了煙雨螺中的記憶,宴重明一說,最後那一晚的情形又浮現在腦子裏,孟真羞恥的不行,可又有些氣不過,幹脆一把抓過朱顏,使勁揉捏幾把。

“你真是……一會兒都等不及了。唉,我真想現在就回去。”宴重明聲音輕顫還不忘肆意調侃。

孟真不理他,使勁揉朱顏的腦袋,朱顏被揉的暈頭轉向卻也不敢吱聲了。

宴重明終於忍不住,“我不逗你了。快停下來,我現在在天宮,好多人呢。”

孟真這才停下來,宴重明那邊似乎十分忙碌,他又和孟真私語幾句,才切斷了聯係。

*

三日後,晨光微熹,孟真剛睡醒,推開窗,朱顏就撲棱翅膀一溜煙跑進來。

“你這是在窗戶外站了一夜?”

孟真將朱顏捧在掌心,彈了彈它背上的冰渣子。

朱顏正要抱怨,可一想到青羽的警告,立刻改口:“怎麼會,我就剛來。”

話說朱顏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孟真,除了舒服享受的揉肚子還是一方麵,它現在可以開口,可以和孟真聊天,簡直給它興奮壞了。從前它就隻能和青羽說話,而青羽向來惜字如金,給它憋得不行。

可青羽卻警告它:晚上的時候絕對不能來找夫人。

這雖然是青羽的警告,但基本是君上的原話,朱顏就是有一百個膽子,晚上孟真睡覺的時候,它也不敢來。

朱顏的小翅膀光滑又服帖,整個小身體圓滾滾的。孟真想起當年第一次從西海去天宮,那時候在荒僻的亭子裏遇見的那隻鳥團子,應該就是朱顏了。

還有宴重明書房裏那副未作完的畫,應該畫的就是那個時候的他。

真是好漫長的年月,連他自己都快要記不得當年的情形了。

“朱顏,你可以化形嗎?”

孟真盯著掌心的小鳥團子,好奇的不行,他第一次見朱顏,它的聲音是個稚齡童聲,如今已經是個少年的聲音。

朱顏翅膀一攤,趴在孟真掌心,有些鬱悶:“不能化形,但就是可以說話,是不是很奇怪?”

孟真忍俊不禁,戳了戳它的肚子,笑道:“一點也不奇怪,可愛的不得了。”

朱顏一聽這話,立刻精神振奮,它幹脆在孟真掌心打滾,小爪子一蹬一蹬的,看的孟真簡直萌化了心。

想起朱顏是比翼鳥,那另一隻就是青羽,孟真問它:“青羽怎麼比你大了那麼多?”

誰知朱顏騰的一下站起來,黑豆似的眼睛有怒火閃爍:“那個噴火鳥,燒了我的毛!”

朱顏小翅膀扇的呼喇作響,轉而告誡孟真:“孟孟,你可一定要離那個噴火鳥遠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