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奇泉奇洞奪寶奇人(2 / 3)

“大管家令諭,普通囚糧。”

“知道了。”

兩名管牢的把令狐玉接過手,架著就走,來到一個大屋之中。隻見屋子十分古怪,裏麵寬得不可思議,屋子正中竟圍了一圈石欄,約有三丈方圓,上麵還架上了副轆轤。

令狐玉被架到石欄邊,目光轉處,不由得毛骨悚然,隻見這是一口黑黝黝的巨井,井口竟有三丈方圓,深不見底,令狐玉早就風聞南家莊的水牢很有名堂,想必就是這裏了。

片刻之後,隻見一個黑衣漢子走到井邊,絞動轆轤,一個粗木造的筏形之物升了上來。從卷起的繩索測度,至少有十丈深才達水麵,那粗木筏方約一丈。

另一漢子解開令狐玉一隻手,把令狐玉放上木筏,扔了把小刀在令狐玉腳下,道:“小子,大爺們怕你暴起傷人,就懶得給你鬆綁了,下去後自己將繩子割斷吧,如果吃不消想要解脫,從筏子上跳進水裏就是,最便當不過了。”

說完,木筏迅速下降,不久,到達水麵,木筏自福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陣陣寒氣,刺骨砭膚,木筏觸及水麵,濺起水花把他一身濕透,凍得他牙齒直打戰。

時間一久,全身麻木僵直,在這鼓王莊院中當囚徒也稀奇古怪,竟坐在一張筏子上坐牢。

他躺在木筏上,心中萬箭穿心。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頭頂一聲大喝:“口糧來了。”

一個小竹籃吊了下來,落在身邊。令狐玉用手一摸,籃內是一個既冷且硬的飯團,他歎了一口氣,拿起了飯團,慢慢嚼食。

仰首上望,還可見一團朦朦光影,下麵,便什麼也看不見了。

待到光影消失,他知道已入夜了,人便處在完全的黑暗中。

刺骨的寒氣,使他無法入睡,但人卻疲乏欲死,一分一秒,都在極度的痛苦中,他有一種快要發狂的感受。

他想,這痛苦如果超過了人體所能忍受的極限,便要大解脫了。

如果功力仍在,靠內力支撐,這痛苦還可忍受,功力全廢,與普遍人無異,單隻寒氣,便可致人死命。

六次囚食,使令狐玉意識到,自己在水牢中已三天了。

第七次囚食送下,他幾乎無力取出,嚼了兩口,不能下咽,人已進入半昏迷狀態,在他模糊的意識中,知道距死不遠了。

他已無法集中意識去思索,或者回憶,饑餓的感受也減輕了。

迷茫中,他聽到陣陣轟雷之聲。他想,可能暴風雨要來臨了。

然而,不對,躺臥的木筏,竟在隨著雷聲波動,筏下的水,似在沸騰起來。這種情況使他神誌清醒起來一一這是怎麼回事?

刹那間,水花翻滾,木筏顛簸得十分厲害,直似要翻轉身來,若無上麵的繩索牽住,早已翻了。陣陣水波,迎頭罩臉的灑潑,全身似浸在水中。令狐玉緊緊抓住吊筏的粗繩,暗忖:此番休矣!

莫非井中發蛟不成。

木筏不停地朝四壁衝撞,幾次差點把令狐玉震落水中。

就在此刻,頂上傳來了獄卒的聲音:“奇怪,這次地底雷聲發作得早?”“勢道也比往常大。”

“那小子莫非給卷入龍宮了?”

“不會吧,他是個武功出色的武土呢?”

“功力已被廢去,還談什麼武士,我看不久要成白骨秀士了,哈哈。”

“拖上來看看怎樣?”

“好吧。”

轆轤轉動,木筏開始上升。

令狐玉業已被震蕩得暈頭轉向,雙手緊緊抓住木筏。一團水花湧起七八尺高,迎頭罩下,那力道相當不小,本已無力的手,再也把持不住,手一鬆,被拋下木筏,掉進水裏。

“這下死定了。”令狐玉心念才一轉,水就從口鼻裏直灌進來,身軀在水浪裏翻滾,然後下沉,意識開始模糊,他昏了過去。

不知又過了多久,令狐玉又醒了過來,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全身快凍僵了,他感覺到上半身躺在一片冷硬的石地上,兩腿齊膝以下,浸在水中。

雷聲,水聲,已不複聞,四周靜得像鬼域。

他想,我是死了,還是遇救了?

如果死便是這樣,倒沒有什麼痛苦。

許久之後,仍然一片死寂,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他試著把手指放在口裏一咬,痛得要命。死了應無感覺,這證明仍然活著。

這是什麼地方?

他分明記得自己已經翻落水中,那些水到哪兒去了?

他用手四下摸索,身下是冰冷的石地,斜斜向上。他想,如果這是一個水邊洞穴,仍屬絕地,到頭來仍不免一死。

他摸索著蛇行向上爬,把雙腿拖離水麵,爬呀爬的,估計已上升了數丈,空地裏,手指觸到一些枯木似的東西。仔細一看,竟是些白骨骷媵!

他象摸到蛇蠍似的縮回手,全身汗毛直豎,無比的恐怖罩上心頭。他無法想象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枯骨從何而來?

他認定了一點:此地仍是水牢之中,他努力地思索,希望找到答案。

驚雷之聲再起,嘩嘩的水聲,動魄驚心,冰涼的水珠,進濺到身上。

片刻之後,令狐玉倏有所悟:自己落水之後,定是被沸騰的窟水推送到岸邊,雷止水退,半身離水,才僥幸保得一命,但在這種絕境中,誰知道他能活多久呢?也許,方才摸到的那具骷髏,便是自己的傍樣。想到這裏,令狐玉萬念皆灰。

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像是宇宙的末日來臨。一股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努力地向上爬,不久,地勢變為平坦,水聲已不複聞,雷聲卻更加震耳。他站起身來,雙手前伸,以防碰到石壁之類。

令狐玉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摸索而行。走了不遠,指尖觸及石壁,他想這可能是邊緣了,於是他沿壁而行。約莫進行了百丈光景,忽有石壁阻路,他順著壁勢折身橫行,不到五丈,又是碰壁。他明白了,這是一個五丈寬闊的地底石洞,此地已到了盡頭。

有目如盲,什麼也看不到,雷聲不知何時止了。

令狐玉喘息著朝地上一縱,“咯吱。”又是一具枯骨。

他喪魂失魄的跳了兩步,靠壁而立,心想,如果真的有所謂地獄,這裏大概也差不多了。

驚魂甫定,令狐玉又轉到了另一方向。看來,自己便這樣不明不白地毀了。最多三天,非餓死不可。然後,這不為人知的地窟中,多了一具枯骨。令狐氏絕了後。

一個人,在麵臨生命將結束時,總會想得很多的。

突然,令狐玉心中一道電光火石閃過,他想起了“滾地雷”所贈黃絹藏珍圖上的一行字:“夏至時節,水漲船高,真龍神力,黑白顛倒;破解題謎,天下無敵。”

對了,今天不正是夏至嗎?水漲船高,這麼多人以死相搏的藏寶之地莫不是在這水牢裏?

多麼可笑:他剛剛與南小姐一齊得到了製造“天籟神鼓”的秘方,隻要能再度得到自由,他就可以慢慢製造出“天籟神鼓”,然後去製服廣陵王;而現在,一身功力被廢,給人打入死牢,卻又很可能碰巧得到了一樁武林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他下意識地感到一絲欣慰,隨後又是一陣完全的絕望:自己與魔鼓算是完全不相幹了,武功已被廢去,生命結束在水牢,算是應了誓言,能活嗎?那除非是奇跡出現了。

他的手,無總識地在石壁上摸索,他想離開那具骷髏,遠遠地躺下來休息一下,酸軟麻木的雙腿,已不能支持他站立之勢。

令狐玉一步一步朝橫裏移。忽然,手指觸及石壁上一個浮凸的異樣的東西,似是人工的雕鑿,手指不自主地沿著那東西探索。

他激動得全身發抖,壁上的浮雕是兩蛟龍,凸出石麵上。他靜下心來一細看,也不知是何人用什麼方法,把兩條龍染成一黑一白,極為逼真。他心想,這就是圖中所示的寶藏所在地無疑了。

令狐玉心頭狂跳,呼吸迫促,誰能夢想得到絕境中有此奇遇?

一陣狂熱過後,他又冷靜下來,不管這藏珍是什麼,不能出這絕地,又有何用?

他沮喪地笑了笑。但他的好奇之念是難以抑止的。不管死也好,活也好,在沒有見閻王之前,能滿足一下好奇之心,揭開這隱藏在心頭的謎底也好。

他試著再走近一些,發現在兩條龍中間的空白處刻有幾個數字,分別為:1……2……5……13……。

令狐玉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解出這幾個數字不成?可自己對算術是一竅不通。這可如何是好,心中不覺煩燥,難道自己就真的死在這裏不成?管他的,總是要試一下,就是真的解不開,也算是死心了。

令狐玉站起身來,將這幾個數字細細看來,這2與5之間,隻有一個空,是應填3還是填4呢?這5與13更是奇怪,隻有一個空,可6至12這麼多個數,又該填什麼才對?忽地,靈機一動,心想,這麼不是要相加,這1加2為3,2加3為5,對了,正是這樣的。

令狐玉以此類推,5加3為8,8加5為13,13加8為21。這一下,謎題終於是給破開了,原來這一長串數字,前兩個數加起來就是等於第三個數。

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盡然把謎給破開了,真是命不該絕。

他將這幾個數字用手填在空內,許久,沒有動靜,令狐玉一下子有些著急了,難道這題給解錯了?可一想,又不大可能。想來是不是自己寫得太輕了,於是又將空重新再填了一遍。

突的,乍然一聲暴響,嚇得他連退幾個踉蹌,幾乎栽了下去。

令狐玉定睛再看,驚異得目瞪口呆,那壁間,竟然開了一道門戶。

門內,是一條甬道,那光亮是懸在甬道頂的一顆龍珠所發,其光正如圖中畫一般,五光十色,裏麵的一切也都因這光而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裏三麵皆壁,確是石窟盡頭。回頭望去,窟道中的枯骨,在十具之上,令人毛骨悚然:死者是水牢的囚犯,抑或是從前潛到南家莊院探秘的高手?

他呆立了許久,舉步踏入壁間門戶。甬道光亮平滑,在珠光映照下,有如仙境。進入甬道不到一丈,後麵的門戶已處動關上。令狐玉回頭瞥了一眼,暗忖:就死在這寶穴之中吧,強如外麵地獄的窟洞。

裏麵看似溫暖如春,走進去後,才發現並非如此,卻是寒氣逼人,如似一個冰窟。令狐玉心想,人也不是為了尋什麼寶才來的,裏麵這麼冷,非凍死在這不可,還是出去吧。

心念正在一動,正轉身見門扉上掛著一紙條,上麵寫著“亦有緣乎”四個字。

令狐玉想,這“亦有緣乎”四個字,隱有“或無緣”這意。既已到此,當然有進無退。並且,在這四個字的下麵落有“昊軒居士”。可這所謂的“昊軒居士”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人,不過想來,也必是個奇人異士。雖說是有緣,進入此間,但禮不可缺。

心念之,令狐玉在石門前倒身便拜,口裏祝禱道:“後輩令狐玉,不慎入得此地,欲窺寶宮,並無貪得之念,還望前輩見諒。”

祝畢再拜而起,試一舉目,不由心頭狂震,隻見那石門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開了,眼前是一間白石鋪砌的大廳,僅有一張竹幾,左右兩旁各有一黑一白兩扇門,雖是寒氣逼八,卻無半點陰森之感。

令狐玉舉步走近,見竹幾上並無他物,僅有一個玉石做的四方的八寶盒。在盒下麵壓著一張絹,絹上也是用小楷寫著:“能入得此間,已屬緣份不小,因而贈於一寶盒,盒內之藥乃采天地之精華,異獸之神體精煉而成。服後可禦百病,並且有增加功力的效力。世間僅此一顆,應加珍惜。”

令狐玉將寶盒拿起,覺得十分沉重,心想,裏麵的神藥肯定是非常奇異的。他雖是有這一心理準備。可打開時,也不禁“呀!”的驚呼一聲,連忙放手,心頭撲撲亂跳。

原來,寶盒一打開,就有一股白霧升起。而且還帶有一種神秘的香味。等白霧散盡時,仔細一看,盒內盡是一顆沉黃色的珠子,此珠雖黃,但仍有一些透明恰似一顆龍珠。

令狐玉看後正準備將盒合上,卻發現在盒蓋上還有一排字:“見此珠後,應將其收好,不得贈予他人,離開此室,從白門走出。”

令狐玉將寶盒收好,向白門走去,正欲將門打開時,忽的心念一動,記起圖中所說“黑白顛倒。”不知是否這出口也要依此規定。心想,還是小心為好。隨即從衣襟上撕下一塊布片,握成一個團,將白門稍稍打開一個縫。把布團投向裏麵。隨即,隻見成千上萬隻箭從壁道中射出。接著,又冷寂依然,令狐玉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有些毛骨悚然。

他轉身,向黑門走去,心裏直慶幸自己多了一個心眼。

打開黑門,隻門扉見上麵寫著:“得入此間,已屬有緣,在此間應將剛才所得寶藥吞下。因為此室內的寒氣最適合藥性。在此室服用,並稍加以運氣調理,可獲益百倍。唯經室內所藏之秘籍,不許翻動,亦不許參修,慎之。慎之。”

令狐玉頓時大感激動,原來“昊軒居士”是武林異人,這地室之內,竟藏有武林異寶秘籍之屬,如能參研,必有非凡成就。

但遺言既不許參修,當然不能亂來,況具這絕地中何來飲食?最後還不是饑渴而死,自己是從水牢誤入這裏的,連出去都無望,其餘什麼都不必談了。

於是,他走到室內中央,摸出寶盒,取出神藥,將其服下,並依言運氣加以調理。

不一會,果然覺得培元益氣,精神一下子好起來,似乎臉也開始有些紅光起來,不再如剛才覺得寒氣難賴。他不禁脫口自語道:“的確是奇珍異寶。”

再一細看室內時,發現牆上有一字柬,展開一看,不禁喜出望外,上麵寫的是:“進門已封,永不再啟,從左第二室可獲出口,速離。”

令狐玉忘形地大叫道:“出口,出口,我活了,可以不死了,唉!”

天下沒有比絕處逢生更使人欣慰的事了,他本不存任何活的奢望,而現在竟能出去,這是做夢也做不到的事埃他流出了喜極之淚。

什麼珍藏,什麼稀世秘籍,他全已不在意下了,向著屋內深深一拜,道:“多謝居士。”心想,這次肯定也是和上次一樣。於是向右邊第二間走去。

第一間石室,石門半開,橫頂上刻了“藏經齋”三字,走向第二間石室,必先經過“經室”門口,隻見內裏巨石鑿成的書架上,古籍羅列,不下百本之多。

難道這是些奇絕古今的武學秘籍?

令狐玉不期然地駐足門外,思潮澎湃不已,武林人夢寐以求之物埃這對一個武林人,是極大的誘惑。

他想了又想,終於抑止了貪婪之念,能活著出去,更得一顆靈丹,已屬奇跡了,何況遺言告誡在先。於是,他毅然舉步,進入第二室。

室內並無它物,一道暗門洞開,可見深遽幽長的甬道。

令狐玉心想這當是出口無疑了。舉步便踏了進去,循甬道疾行。

約莫五丈之處,甬道一折,出現另一間石室,卻無出口,不禁心中大惑,進入石室一看,又為之一愣,室中別無長物,一桌一椅,一個就岩石鑿就的水池,占了全室三分之一的空間。池中滿貯清水,澄明見底,沿池邊長滿了形似睡蓮之物,結實累累,實大如拳,鮮紅奪目,卻不知何名,但看了令人饞涎欲滴。回首一看,桌上又有一紙字柬,寫的是:“能達此室,足征心頭光明,如存貪念,先入經室,當已化為塵灰。”

令狐玉心頭為之劇震,再往下看:“藏經齋中滿布毒氣,逗留之則化為膿水。”

令狐玉一陣毛骨悚然。

“縱令是毒中能手,當亦為秘籍所害,蓋所有秘籍,皆是膺本,參修不啻自戕,尤有甚者,此生將永留此間。”

令狐玉暗稱僥幸,意識到一個人必須光明正大,決不可存幸得之心,如果自己一念差池,此刻早已化為灰了。

他定了神,繼續看下去:“既屬有緣,複為君子,可傳吾學。”

他的心弦如緊了,難道真有不可思議的遇合?

“壁上有野苔蘚,日食一枚,可解饑渴,複收脫胎換骨之衝效。所獲靈丹,為固本奠基之靈藥,不可斷服,壁間石穴中,乃本人集百家之長所創金經,應循序參修,不論有無基礎,均須從頭習練,蓋本人武功,另出蹊徑,不與世俗同。”

令狐玉跌坐椅上,他被這夢寐難及的奇遇驚怔了。

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埃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鎮定下來。

仰首壁間,果然有一個小孔,探手一摸,取出一本小小絹岫,書簽上寫的是:“玄功入門。”

翻開首頁,是一幅打坐的圖形,旁邊有詳細的注解,說明修練的訣竅,再往後,是一些不同姿勢的練功圖形,雖有注解,但一時還無法看透。

他呆了一陣子,然後重新回到石廳,先朝東方向“昊軒居士”恭謹地拜了三拜,然後仔細查看這石宮的各部,左首的兩間石室,看布置一為功房,一為臥室,既然沒有遺言製止進入,當然可以使用。

奇慘的遭遇所積在心頭的陰霾,完全散盡,一顆心算定下來了。

新的機運,從茲開始。

他餓了便吃,吃了便練,練倦了便睡,他每感到飽竭而食一枚石蓮子時,便做一個記號,這是計算時日的唯一方法。

這“玄功入門”的確玄奇,運氣行功,完全脫出武林常軌之外。

整整一百天,“玄功入門”全部參修完畢,內力究竟有多強,不得而知。

“玄功入門”的最後一頁,附了一行小字。

“根基已奠,可參上乘武技矣,秘籍在功房鐵鼎之內,以掌碎之可得。”

令狐玉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鐵鼎連蓋封固,高約四尺,徑約兩尺餘,擺在功房一角,平時根本不留意它,想不到秘籍藏在其中,自己有能力掌碎鐵鼎嗎?

後麵幾個字是:“如三掌不碎,得重奠基礎功夫,內元不充,無法習練也。”

令狐玉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進入功房,麵對鐵鼎,惶惑不已。

他的功力,已被南家莊廢去,眼前的根基,可說完全重奠的,他可以試試。

決心已下,他挽視運功,畢集功勁於右掌,照定鼎蓋,劈了下去。

“轟!”然一聲,巨鼎裂為兩半,隆然倒地。

“呀。”他脫口驚呼了一聲,真不信這是事實,一掌裂鼎,隻一掌啊。

低頭察看,這鼎與眾不同,是兩半鑄合的,裂口下正是鑄合切口,怪不得裂為兩半而不破為碎片。

一本厚厚的秘籍呈現眼簾。令狐玉俯身拾起,書箋上標的是:“昊軒居士秘本”六個珠紅的篆字。令狐玉心中的喜悅,自不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