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段少傑趕緊附和道,“或許是此女移情別戀,和那丁言誌沆瀣一氣,故意出賣文王,導致他被宋軍圍困難以逃脫。”
瞥了他一眼,文遠才淡漠道:“不管如何,此事必須要問個清楚,既然白部長喊我們過來,想來是有了什麼法子?”
“正是,”白秋雨頷首一笑,說道,“這次百家講壇,就是我們的機會。”
“百家講壇?”段少傑濃眉一皺,不解道,“我也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麼,宋朝在外虎視眈眈,他們居然還想著操辦什麼百家講壇,就算是評議出了新的百家講壇,又對我們大文有什麼好處?”
此事也是白秋雨深為不解的,當下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據說是那新任禦史大夫提議的,或許是想借此吸納更多士子入我大文吧。”
“此乃陽謀!”
兩人正值談論,文遠才已經冷聲道:“百家講壇期間,無論敵友都可安然進入我川渝,隻需不作亂,我大文絕不會對他們動手,所以這也是各方勢力滲透進來最好的機會。”
“引蛇出洞?”白秋雨眉頭一挑,恍然道。
“定是如此,”文遠才指尖輕輕敲擊桌麵,肅然道,“此人好大的魄力,文王不在,光憑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夠對抗各方派遣的高手?”
“如此說來,的確是大妙啊!”段少傑也反應過來,撫掌一笑,“趁著各方勢力雲集川渝,我們可以趁機調遣兵馬前往漁州,趁勢逼迫他們讓……咳咳,問清楚文王下落。”
屋內三人中,段少傑是覺得姚若愚必然會葬身在東南,所以野心勃勃想要攛掇文邦大權,至於文遠才之所以摻和進來,一來是質疑姚若愚下落,二來是不滿許烜熔一個女子把控六部。
三人裏麵,其實白秋雨是最不應該參與進來的。
除了楊仁傑、李懿霖等人,他可以說是最早追隨姚若愚的人,文邦從最初的合州一地,逐漸擴張,直至今日坐擁川渝兩地,作為最早的追隨者,他在文邦的權勢也越發強盛,隱隱間已經有許烜熔之下文臣第二人的氣象。
可是當年占據川蜀後,姚若愚為了削弱白家勢力,以白秋雨貪汙過重為由,逼迫白俊儒辭官讓出禮部,雖然後來讓其先後擔任了漁州州牧和移通學宮宮主之位,但是對白秋雨來說,這件事情卻給他心底落下了極大的芥蒂。
也正是從那時候起,白秋雨對權勢有了更大的欲望,因為他發現,哪怕自己看似權勢了得,但是隻要姚若愚一句話,自己依然隨時可能失勢。
不過想要攛掇文邦大權,除了要對付屆時會前往漁州的許烜熔等人,還要想辦法應付邊境的幾支軍鎮。
其中川南、渝南兩處邊境,有席師和韓德讓兩尊七境坐鎮,在不動用七境的情況下很難應付,唯一可以在事先予以謀劃的,唯有處於重慶路東部的夔州軍區。
那裏隻有符峰一位半步七境,一旦奪取了夔州軍區的控製權,等於掌握了鉗製重慶路的關鍵,可以逼迫思州等地不敢妄動。
“夔州?”段少傑微微皺眉,遲疑道,“我段氏的勢力大多集中在川北一帶,夔州鞭長莫及啊,兩位可有法子?”
文遠才默默搖頭,他性子清高,不惜結黨營私,雖然擔任刑部部長已久,但是麾下並未集結多少勢力。
白秋雨見狀淡淡一笑,說道:“兩位請放心,這符峰就交給白某吧。”
見他們看來,白秋雨沉吟片刻,笑道:“也罷,好叫兩位知曉,那符峰最寵愛的妻子林秋兒,乃是白某早年安插的一枚棋子。”
文遠才和段少傑聞言不覺微微色變,後者還好,前者卻是麵色凜然,他段氏家大業大,很難防備外人滲透,這白秋雨連符峰的枕邊人都能操控,也不知他段氏又有多少人已經被其收買。
且不論幾人各自心思,謀劃得當後,三人便分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