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幹什麼?”
被龐大群山的巨力死死壓住,任憑李奕健以半步七境的修為如何反抗,始終無法掙破這股恐怖的壓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蔣思羽被一股氣流束縛起來。
他們四周,嶽雲、嶽雷、張憲、高寵等武穆軍高層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前一刻,他們一群人正在篝火旁說笑打鬧,調侃李奕健和蔣思羽撒狗糧。
可是下一刻,嶽鵬舉突然出現,禁錮了李奕健和蔣思羽兩人。
“父、父親……”嶽雷和李奕健關係很好,見狀忍不住張口想要說話,卻被嶽鵬舉一個淩厲至極的眼神將所有話語都堵了回去。
追隨嶽鵬舉如此久,眾人也知道他性格,看見他這般嚴肅,雖然心頭茫然,一時間卻沒有一個敢說話。
見李奕健仍然在拚命掙紮,嶽鵬舉歎了口氣,五指曲起輕輕一扣,霎時李奕健體內真氣猶如被一把鎖鎖住,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瞧見李奕健無聲無息地倒下來,原先還算鎮定的蔣思羽頓時滿臉驚惶,隻是她的功力還不如李奕健,更加沒可能反抗。
緩步走到李奕健身前,嶽鵬舉淡淡道:“我知道你們不明白,但是你們也不需要明白,明天過後,我大宋將會一統華夏,除了西南蠻夷還能苟延殘喘一陣,整個天下都會歸入我大宋手中。”
李奕健因為功力被鎖,神智也有幾分恍惚,隻是蔣思羽卻是聽明白了嶽鵬舉的意思,不覺雙眼瞪圓,驚怒交加地看向他。
“接下來的一年,你們兩人就安心跟在我身邊吧,”嶽鵬舉搖了搖頭,朝嶽雲說道,“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誰敢徇私放他們走,一律軍法處置!”
嶽雲猶豫再三,還是抱拳領命,帶人將李奕健和蔣思羽帶了下去。
直至這時,嶽雷才忍不住怒道:“父親,您到底在幹什麼?奕健他幹了什麼,你要這樣對他?”
麵對嶽雷的怒斥,嶽鵬舉沒有回答,隻是搖了搖頭,滿麵複雜。
看了眼西麵,嶽鵬舉眼底悄然浮起幾分愧疚。
他答應了楚狂歌聯手滅亡大宋,可是李奕健是他麾下愛將,自然不願波及到他,所以才會出手將之連同蔣思羽一起禁錮,想要保護他們不受到接下來這股即將席卷華夏的風暴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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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算是文藝部的私宴,所以連項蓓蓓、鄒布衣等親近的人都沒有參加,除了李懿霖、任嘉盛、張子強、李奕健、蔣思羽、薛源、鄧孟鑫、符峰八人,姚若愚、丁言誌、蔡旭東、龍程、宋凱、楊仁傑、許烜熔等十六人齊聚一堂。
此次宴會不是例行朝會,而是文藝部在這個時代的首次團體例會,所以座位也是按照年級高低來排布。
看著院子裏歡笑鬥嘴的眾人,端坐在首位的姚若愚、丁言誌、蔡旭東三人都是神色感慨。
提了壺錦蜜水喝了兩口,蔡旭東咧嘴笑道:“特娘的,感覺像做夢一樣,若若,咱不是在做夢吧?”
“要不我抽你一耳光,你看看痛不痛?”姚若愚壞笑道。
“滾犢子!”蔡旭東翻了個白眼,笑罵道,“還是讓老子打你一耳光吧!”
“那可不行,”丁言誌忽地嗬嗬一笑,偷偷指了指正和黎歡、喻潔儀說笑的許烜熔,笑眯眯地說道,“你舍得打,咱們的萌萌噠可舍不得呢。”
他雖然剛剛回過,但是姚若愚和許烜熔的關係卻了如指掌,自然知曉自完顏芙嬋死後,兩人之間越發親密。
雖說已經是半步八境的強者,不過聽聞丁言誌調侃,姚若愚還是老臉一紅,笑罵道:“滾!”
蔡旭東已經成婚多年,自然不懼這類調侃,托著酒壺的他笑眯眯地看向丁言誌:“對了,丁少,你好像也還是單身吧?怎麼,這些年你在金國和蒙古就沒碰到幾個看對眼的?”
蔡旭東的性格說的好聽叫大大咧咧,說的難聽就叫缺少情商,丁言誌在金國、元朝忍辱負重的經曆對之來說算是傷痛,他卻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好在丁言誌也知道他性子,沒有計較,反而歎息道:“遇到過兩個,可惜,有緣無分。”
“哦?”姚若愚也來了興趣,笑道,“說來聽聽,有哪兩位美女能入咱們丁少的眼。”
“一個你見過,西遼軍神陳唯嘉,”丁言誌自嘲一笑,“可惜,她是西遼軍神,我是金國國師,後來她被完顏第一逼死,這份情愫也算斷了。”
沒想到丁言誌竟然愛慕過陳唯嘉,姚若愚有些驚訝,問道:“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眼神變幻了下,丁言誌忽地有些惆悵地提起酒壺喝了口,苦笑道,“不提也罷,說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