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呢吃飯呢,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一睜,目光澄明,她便也似那初櫻之笑般笑了回去,“咱們的事兒,不急,王爺公主尚要等半年,淮聞與我,便來日方長。”
“好,來日方長,多卿卿我我幾次,清婉也便從了。”
……
無言以對,無法應對,無話可說。
翌日,在花淳安依依不舍的規勸下,直至傍晚時分,薄雪停舞日頭西垂的時間,東璃澈的回宮仗列才擺在了瓊華苑大門前。
說是仗列,其實不過東璃澈、風珀外加二十名平日裏暗藏在瓊華苑各處的寒闕王禦用高等帶刀侍衛,因事態較為緊急,每人都配了一匹千裏疾行的駿馬,騎行到箬南城北再攜馬上船,火速趕往皇城。
得知王爺出城遠行,許多箬南城的百姓都前來恭迎,岸沿上地方窄站不夠,就在浮著碎冰的水裏乘小船迎送。這群百姓中,大多數是風姿靚麗的女子,一個個擠在前麵要給王爺送香包香帕送幹糧送冬果,卻都被一道粉佳麗影雷厲風行地拒了回去。
“本公主在此宣布,王爺衣食住行本公主都打點妥善了,不需要各位妹妹操心!再有!本公主將於半年後與王爺大婚,在此期間,任何女子,與王爺之間距離不許近過一丈,違者,雙劍伺候!”
花淳安手裏轉著兩把鋒銳剛利閃著寒光的劍刃,兩個暗金色紋飾華麗的劍柄上分別鑲嵌了一顆粉色寶石,跟監察地方的督使一樣,邁著大步子從這一群招搖的花叢麵前走過,不時惡狠狠地睥睨過去,引得一個沒見過刀刃的女娃尖叫一聲,丟下香囊趕緊劃船溜走。
偏生花淳安這架勢倒並不惹人厭惡,反而潑辣中帶一點嬌豔,尤其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兒更襯得她氣質與尋常水鄉柔美女子不同,引得那一群百姓中的男子目光灼灼地瞧著這公主,發出一片讚歎。
然後又是一道惡狠狠的眼神射過來,出自一個紅衣魅嬈麵容驚絕的男子那邊,百姓們見狀趕緊籲聲靜下來——永晝國太子,誰也惹不得啊!
雪清婉瞧著花淳安轉著雙劍的架勢,感歎一聲,“沒曾想一向嬌柔的公主也有這等霸氣的時候,果然善妒是女子的天性啊。”
又一想,花淳安確實說過擅使雙劍,不過這雙劍她怎麼沒見花淳安使過?難道是壓箱底兒專門用來紮勢的?
“善妒的確是女子天性,不過有些人,不會如公主般明麵上施壓威脅,隻會暗地裏用些手段,讓敵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是不是呢,清婉?”
旁邊的許淮聞側過眸子,打趣兒地看著她。
聞言,她想到這會兒可能正在青樓裏生不如死的陶倩,勾起一抹笑意回望了過去,“論手段之狠,清婉與你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這時,將部下與隊伍打點好的東璃澈走了過來。他身上披了件外出禦寒繡金色薔薇的深黑披風,一頭烏發用嵌翠玉紫冕束起於後,隨風輕舞,襯出一種尊貴而精練的氣魄。
他步落於前,目光堅毅。
“淮聞,本王此行或需一月有餘,府上諸事,還要煩請你多加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