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出道(上)
其實我這小說名兒叫
就編輯大爺不讓用.哎
引子
轉眼,已是五年之後,再看看那過去貧瘠不堪的清瓷口,已是今非昔比。貧瘠已經成了它最大的賣點,以古鎮自居,引來遊客一片。走在那大街上的人們,誰又知道,昔日,這裏隻是一個連當地黑道都會被餓死當場的不毛之地。
破爛不堪的瓦棚,石砌的古橋,顛簸的黑色碳渣路,這就是古鎮的特色,這是沒有酒吧、沒有迪廳、沒有網吧、沒有電子遊戲機室的地方,黑道也斷了維生的財路。
月如一葉彎刀,在夜空的絲絲煙雲中,時隱時現。四周夜闌人寂,耳邊隻有唧唧複唧唧的蟲鳴。李朝是百沙街附近一所中學初三的學生,他身旁的崔餘和他年齡相仿,二人跟在一全身黑西裝男人的身後。這男人約二十幾歲的樣子,一頭簡潔的短發,近似國字型的臉,但絕對看不出國字型臉所特有的正派感,那笑得似乎容光煥發的雙眼和微啟的嘴,立刻便能讓聰明的人忌他三分,因為任何一個不了解他的人,都根本無法看清他笑容下的玄機。他名叫郝誠,綽號:馬眼。
三人行至百沙街與清瓷口的交界,是那座石橋。橋邊的雜草被風吹得左右搖擺,橋兩邊那些東倒西歪的人看見那郝誠,立刻都安靜了下來,注視向這邊。而更多的目光,是落在郝誠身後的兩個毛頭小子身上。
這倆小子是誰?所有人腦海中都浮起這個念頭,而隻有少數的幾個知道的,告訴著其他人。
三人從兩旁的人群中走過,人群一律讓出一條道來,也有人上前來遞出三根香煙,郝誠笑著收下,但並不點上,當然並不是顧忌這些一起闖的兄弟會在煙裏下粉,而是因為來遞煙的人確實不少,不可能一一的點上。
而李朝和崔餘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崔餘一個勁的接著煙,點上一支,抽得那才叫個悠閑;而李朝隻是一味的說自己不會,推著。
憑著那郝誠的麵子,還並未見過什麼世麵的二人著實風光了一把。
而行致橋頭,另一個人出現在三人的視野之中。
眼前這位,大約還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可是那神態,絕對的囂張,和郝誠的笑容比起來,那是另一種壓迫感。雙眼總是不注的四處打量,似乎策劃這什麼,而鼻梁上的一截刀疤,讓他那並不慈眉善目的臉看來更加的老練。
雖然那些人都暗中叫著他“爛鼻頭”的綽號,但當麵都恭謹的叫著他“唐卿”。
今晚的目的地,就是橋對麵的清瓷口,解決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而在他身後,已經預備好了五輛純白色的箱型車。
“這兩個是誰?”唐卿的目光盯向郝誠身後的兩個小子。
這一句問出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心聲。
“哦,我給大家介紹介紹。”郝誠轉向所有人。“李朝,崔餘,以後都是自己人,大家關照關照。”
黑道。黑道在電視上被演義過成百上千次,而真實的內幕,很少有人接觸過。唐卿、郝誠兩個名字在這一代也小有名氣了,而就在前不久,李朝也不會想到,今天晚上,自己居然會和這兩大響當當的人物並肩站在這交界處的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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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
第一章:出道
我想,人與人之間環境的不同,造就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也導致了他們生活的不同。聽了一個又一個的朋友描述他的中學時代,我總能從他們的故事裏提取出兩大元素:快樂與活力。而小說家們總會在這段青春的時期裏添加上沒有結果的朦朧戀情,摔倒後又爬起來的過程,一些可愛的趣事,這一切簡直猶如這一段年紀的象征,每個人都會經曆。而我又何嚐不是這浮世中的一隻螻蟻?經曆著每個人都經曆過的一切。而當這一切開始介入我的生活之時,我卻發現它比那些書上所記載的,人們所口述的形狀不同,相比起來,我認為它更加的凝重,以至於多年以後,我發現當自己再次向著這段日子追憶,掛在臉上的不是朋友們常常顯露出的那種會心的微笑,而是緊鎖的眉;沒有聚光的灰暗瞳孔;憋了很久,卻終究不得不歎出那口氣的嘴。
回憶從初三那年的一個春天開始。寬敞明亮的教室裏傳出朗朗的讀書聲,也有老師的講課聲和寫黑板的沙沙聲。操場上,十幾個大男孩傻兮兮的追著一個球,單一的喧鬧聲在樓層之間回蕩。陽光傾瀉下,整棟建築毅力在茂盛的樹林之中,“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的字樣給整棟建築添加了不少莊嚴的氣息。這就是學校,我的母校,我曾經在裏麵呆過六年,在那裏麵刻苦努力學習的同學都是人才,但是,也有例外。
例外就在離學校大約百米遠的一座三層樓高的小山頭上,我和李朝悠閑的坐在那兒,穿過茂密的樹葉,陽光隻剩下班駁的幾點,曬得我們懶洋洋的。身旁是那個常被我們照顧生意的燒烤灘,烤架上鋪著我們點的食物。什麼為社會做貢獻,什麼報效祖國,什麼前途,對我來講,隻是廢話,在這個人才濟濟的學校裏,我們隻是幫廢材,所做過的唯一貢獻就是讓這燒烤灘的老板能奔上小康。
我們經常就這樣懶散的呆著,即使是癱坐在老邁的藤椅上,也會感覺累得無力可施,然後望著眼前的學校,望著學校裏盯著黑板的學生,望著學校外來來往往的路人。
而廢材也是有朋友的,牧盈就是一個,我們的同班同學,一個充滿現代化美感的女孩子,教室裏,她就坐在我的前方。因為黑板年久失修,過於光滑,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常常把它映成白茫茫的一片,而她也常因為這個原因轉過身來問我黑板上寫著什麼,天長日久,就發展成了幹脆把什麼書、本、筆都搬到我的桌上來,邀我共同研究這些科學。但後來我卻發現,比起研究科學,她更多的時間卻是在我的那些新展展的課本上畫漫畫,於是我開始懷疑她“搬”來我桌上的主要動機是缺乏畫畫的紙。
因為一些東拉西扯,西氣東輸,南水北調的關係,她也和李朝等人也非常的熟悉,所以,我們大家都是要好的朋友,加上秦賀和齊哮二人,在我們這個集團化嚴重的班上,我們算是一家了。
“你們要的都烤好了。”老板和藹可親的將裝著燒烤的飯盒遞了過來,他總是笑盈盈的麵對我們,和學校的老師截然不同,這正是大家願意照顧他生意的一大原因。有時候真想看看隱藏在這張笑容之後的是個嘴臉,我很容易把他的真麵目跟一個斂財的地主聯係起來,因為在我眼裏,大多數商人都是這個樣子。
和往常一樣,李朝條件反射般的負了錢,和我一起共享美餐。老板的手藝很不錯,鈔票葬送在他的手裏,我們都認了。
一盒燒烤吃得我們飄飄欲仙。而突然,李朝的一個消息,讓我無論如何,再也飄不起來。
“郝誠是誰?”我納悶的問著。我叫浩誠,他叫郝誠,隻相差一個字,而相差的那個字的音還都一樣。而這一問,也把我的無知和單純體現得淋漓盡致。
“外號馬眼,這百沙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隻是看見過他幾次而已。”
“他,盯上牧盈了?”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流著口水的色狼形象。當然,我知道真正的色狼在光天化日之下是絕對不會流口水的,反而會衣冠楚楚的像個紳士,才能輕易瓦解女人那脆弱的身心防線。
“呃。”他吃著飯盒裏的烤茄子。
“誰告訴你的。”
“羅勇。”羅勇是我們班的,瘦瘦高高的身材,說話,走路都很囂張,看不慣他的人也不少,但行動的人卻不多。招牌動作是掐脖子,一有人跟他橫,他就用這招來嚇人。“他家裏有錢,他和外邊的人接觸也不少,消息也還將就可信。”他吃著他最喜歡吃的排骨。
“那怎麼辦?”
“這不叫你想嘛。”他將最後一塊年糕送進了嘴裏。
“呃……”我一邊入神的思索著,一邊握筷子夾向飯盒,卻發現飯盒已經空了。“你動作真快。”我終於領悟到了“談笑間,強孥灰飛煙滅”的氣勢,絕對比課堂上體會更深。
“他媽的,你不是很拽嘛?啊?”突然,我隱約的聽到身後有這麼一個聲音。
“是恭仲華。”李朝站了起來,向傳出聲音的方向走去。我擦擦占滿油的嘴,連忙跟了上去。
小山頭的另一端是一棟建築的背麵,是一個少有人經過的靜僻地帶,常有一些闖了禍的人被禍事的受害者拉到這裏來消氣。而今天,闖禍的又不知道是哪個班的無辜平民,而受害者和大多數情況下都一樣,是這個叫恭仲華的小子。
他比我們還要低一個年級,但卻絕對不是我們所招惹得起的人物,原因很簡單,還是郝誠。似乎凡是和他沾了邊的人都能春風得意,獨霸一方。
他用那一米六不到的身高直挺挺的站在敵人麵前,頗有大無畏的感覺,指著那人,一陣挑釁,而那人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受製於他的威嚴。而他卻並不滿足於這一點成就感,先是一把推在那人身上,那人後退了幾步,又站定,緊接著,他又連蹦帶跳的躍起來,才剛好湊齊高度,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打得那人是哭笑不得。躲在一旁的我頓時拿出丘少雲的氣魄強忍著忍俊不禁的煎熬。
“笑,再笑,你再笑。”恭仲華繼續他的虐待。
我強忍腹痛,和李朝離開了那裏。
“別笑了,叫你想辦法。”
我喘過一口起,才慢慢的說著:“那郝誠這麼神通廣大,我能有什麼辦法。”
“嗯……”他歎了口氣,搖搖頭。
最後,李朝決定把所有事情都扛下來,以至於相當一段時間內,我都佩服他的氣概。無論麵對多強大的敵人,堅持做自己想做的事,換做是我,會堅持得這麼幹脆嗎?
那些日子裏,他每天都送牧盈回家,不知情的人絕對會豎著大拇指,誇獎這個模範丈夫!而知情的我們幾個人卻隻會為他們擔憂而已。
而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話形容在我們幾個人身上確實太合適不過了,他們並沒有我們那麼擔憂,反而常在晚自習放學之後,到處去遊山玩水。家裏挺有錢的牧盈常常在放學後拉著李朝坐車去朝元門瞎逛,李朝也因為考慮到反正不用自己掏錢而奉陪到底。
朝元門是兩江彙合的地方,是本地一個重要的碼頭,所以其繁華的程度和我們所在的什麼百沙街,函雨路簡直不在一個檔次,那什麼什麼雞窩清瓷口,更是不值一題。這兒的夜景很美,江麵映出城市閃爍輝煌的霓虹燈,加上滿天的繁星,像置身朦朧飄渺的夢境一般。
有一個臨江的觀景台,站在那兒,江邊所特有的涼爽的風,將牧盈的短發微微牽動、招搖,雖然我沒見過,但隻要腦海想象出此情此景,心中也頓時燃燒起作畫的衝動。而李朝當時就在現場,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後,像一個偉大的監護人一樣,所以很慶幸的親眼欣賞到那副美麗的畫卷。
而更多的時間,他確實在聆聽她講述著她對另一個男孩子的愛慕。那男的叫向軒和,是我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到高中的同班同學,我們也有還不錯的交情,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無論是外表還是內涵,總之,喜歡他的女孩子成群結隊,而他是什麼想法,我卻不大清楚。
管他的呢,李朝之是默默的聽著,而這也是他所能能幫助她的唯一方法。
“謝謝你,回去吧。”
“走了,拜。”每次送她回到家門,都幾乎是淩晨一點多鍾了,李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按規矩來講,初中生似乎應該一放學就往家裏走,到家就開始做家庭作業,然後早早的睡覺。但這規矩是來約束那些棟梁之材的,並不能套在我們身上。這個時間回家,正常,沒什麼大不了。對於家庭作業,我們一般是早晨去抄;對於睡眠不足,我們一般會在課堂上補。這就是我們那時候的生活。可以說是墮落,也可以說是自由。
但這樣長期下去可不是辦法,那郝誠指不定什麼時候會來,而且來了,李朝也雙拳難敵四手,不僅達不到幫助別人的目的,還會葬送掉自己。
而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精神,李朝悟出一個破天荒的辦法:“去捅死他,然後我去外地躲幾個月再回來。”初生牛犢不怕虎用在他身上非常的合適。
“會被警察抓走的。”我提醒著他。
“這年頭,警察靠得住,母豬也會上樹。”他不屑的說著,語氣中強調著母豬兩個字。
“而且你確保捅得到他嗎?就算捅到了又能確保捅得死他嗎?”
“這也確實是一個問題,要不,你做個炸彈給我。”
物理、化學、生物是我值得驕傲的強項,但我所指的強並非年級第一啊,奧林匹克競賽一等獎啊什麼的,我所指的強是強在實踐方麵,我在腦海中翻箱倒櫃的回憶著我所能造得出來的所有危險品,做*的話,沒起暴用的*;火yao的話沒什麼威力;火棉也不便於控製,最終還是選擇了最原始的燃燒瓶。
但那些卻隻是停留在想一想的階段,並沒有成為現實,而現實是,李朝之後的幾天都一直沒到學校裏來,從羅勇那裏得到消息,他搬進醫院了。
探望他的時候,他給我們講述了那天發生的事。
當我們的眼睛還在教室裏看著老師的講課時,而他卻被郝誠一行人圍在了小山坡後那個陰暗的角落裏。
跟在郝誠後麵的人有四個,包括那叫恭仲華的小子在內,個個看起來都不怎麼友善,或冷漠,或邪氣,或囂張,總之往那兒一站,給人一種天龍八部裏,一品堂四大惡人的感覺。普通的壞人從臉上就能看得出來,而檔次高一點的壞人,卻像個好人似的。郝誠就是這樣,總是一身西裝筆挺,頭發也梳理得整整齊齊,外麵看來,人模人樣的,像個正經人,某某公司的職員,還算個白領階級。
而李朝正是被這看似正經人的郝誠一拳放倒在地。
“知道我是誰還跟我搶?”他向李朝淡淡的說道,語氣平和得聽不出一絲的憤怒,反而像是輕蔑的口吻。“明說我要玩她,你打算怎麼樣?”
李朝抱著小腹蜷縮在地上,並沒有說什麼,被圍的時候少開口,被打的時候要抱頭,這些都是這個年頭必有的常識。自從他決定抗下這些事情,就已經預測到了有這一天,可是心裏的憤怒還是不可避免,隻恨沒有先去捅死他。
“你去把那個牧盈給我叫出來。”郝誠指示著恭仲華。
恭仲華點點頭,正要向學校的方向走去,李朝猛的又站了起來,擋在他的麵前。一雙怒眼死死的盯著矮上一大截的恭仲華。而恭仲華仰視著比自己高出一個老袋的李朝,卻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一臉的輕蔑。
“他媽的,你找死。”恭仲華施展出他的招牌動作,跳起來,一巴掌向李朝扇過去。
隻見李朝向後避了避,躲開一個巴掌,抓住恭仲華的手腕,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摔出好幾米遠。然後,他指向那站在前麵的郝誠,怒吼到:“你他媽的敢動她,看老子不一刀捅死你!”
然後,當然沒有好下場了,那郝誠好歹也是這地頭上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當著幾個人的麵對他這樣說話,明顯是在撕他的麵子。當然,郝誠也沒有親自動手,隻是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去打他的電話,李朝被剩下的人搞了個七零八落。
事情不會就這麼了結了。出院後,雖然一切都恢複了平靜,但我們的心理卻玄著,生怕那郝誠再來找茬。但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之後,什麼擔不擔憂的,都忘到了九霄雲外,直到崔餘找到了李朝。
崔餘是他小學時的同學了,因為大家都是百沙街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也零零散散的有些聯係,而這次,崔餘來找他確實有些出乎意料,而找他此行,卻也是因為郝誠。
“郝誠叫你今晚去一趟。”
“他叫我去做什麼?”
“走吧,好事。”崔餘說話的習慣是不愛盯著別的地方而不是對方的臉,看起來像是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
去就去吧,在這百沙街,在郝誠頭闖了禍,那想躲也是躲不過。
於是,晚上,在崔餘的帶領下,他找到了郝誠,跟著他們,來到那百沙街和青瓷口的交界。兩旁站滿了人。媽的,想搞我也不用叫這麼多人吧。李朝心裏想著。
“李朝,崔餘,以後都是自己人,大家關照關照。”當郝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朝稍稍驚訝,他望向那些混混們,能認出的就隻有那天圍住自己的那幾個,最大的看來也有二十幾歲的樣子,最小的也和恭仲華相差不多,但個個都笑得那麼的深不可測,感覺自己被卷入了一個並不平靜的圈子,如同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確實是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年齡的界限,沒有身份的貴賤,沒有貧富差異,各自所擁有的就隻是一條命,大家把各自的命湊在一起,就成了這個集團的資本。
李朝向那些人點點頭,打著招呼。崔餘在一旁笑嘻嘻的。
“以後學校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突然,一個人拍了拍李朝的肩,說道。聲音非常的熟悉,他轉頭過去卻沒看見人影,向下俯視才知道,是恭仲華那小子。
李朝看著這個曾經被自己踹了一腳的矮子,勉強的笑笑,“那就謝了哦。”
“大家做兄弟,不說什麼謝不謝的。”恭仲華卻隻心不在焉的回應,大概之前的恩恩怨怨也並沒有讓他把李朝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此時此刻仿佛已經忘了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行了,都上車了,那邊的人差不多也到了。”爛鼻子唐卿催促著。
跟著這群人,李朝上了車,感覺像上了賊船一樣。可是,這也未嚐就是一件壞事,在這個畸形的世界裏,與其被人欺壓,還不如加入欺壓別人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