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藝溪別了別嘴:“是是是,一聽媽媽這樣說呢,我又覺得你有道理了。但不管如何我可告訴你啊,我看得出來這一回哥哥是動了真心的,難得他遇上一個真心喜歡的,媽媽點到為止不好了,可別太過分。”
江母微愣,看向女兒,隻道:“你哥,當真那麼喜歡那姓夏的姑娘?”
江藝溪點頭:“自然了,他是我哥,我還能看不出來?”
另一邊江盛衍把夏澄直送到她的家小區門口,本來江盛衍是要陪夏澄上樓的,但被夏澄拒絕了,隻道:“今晚你家還有一堆的事呢,伯母又累著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這都到家了,不要緊的。”
江盛衍笑了:“還是你體貼我。”
夏澄搖頭,隻道:“我隻怕伯母怕是對我生了嫌隙。”
想著最後江母未見夏澄,江盛衍其實也覺得奇怪,他母親向來是一個禮數周全之人,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斷沒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但這些他隻能回去問自己母親,對著夏澄他還是安慰:“別想太多,許是今天真的累著了,她之前見你時也未見有什麼不開心的啊是不是,來日方長嘛,不怕。”
江盛衍握住她的如是說道,夏澄望著他也笑了:“嗯,我聽你的。”
站在路邊目送江盛衍的車子離開,夜風吹得夏澄冷得直抖,轉身她也趕緊回去了,她知道今晚自己的表現並不算太好,充其量也就勉強罷了,江母的性格她也摸不太準。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江母沒見她,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
江盛衍火急火燎的回到家,家中已被仆人們收拾得差不多了,江藝溪也因為困累不堪早去樓上洗漱休息了。
倒是讓意外的是,一直說累著了的江母,她房門卻是大開著,燈光通明。
江盛衍輕敲了門進了母親的屋,母親正在翻看著今日那些送來的禮物,桌上擺放著夏澄送的那隻鐲子和馮娜娜送的鐲子。
“媽真是好興致竟然這時候還有心思看這些。”一語雙關,既是想點破江母之前推辭說累的借口,也是江盛衍一向知道江母對這些身外物向來不怎麼在意,也從來沒有親自點數這些禮物的習慣。
江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是在等你回來,覺得悶趣才拿出來看看。”
“等我?”江盛衍意外的看著母親。
江母道:“怎麼,難道你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不就是怕我睡了,昨天你又一早去了公司,咱們母子倆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有空閑談心麼。”
江盛衍笑了:“果然,這知子莫若母。”
江母輕輕冷哼,伸手將那兩隻鐲子放到手心:“說說吧。”
江盛衍見她這態度,心中不免疑惑:“應該是兒子請教母親的意思才是,今晚你見了小澄,可覺得如何?”
“並沒有如何。”江母不鹹不淡的回道,“我以為我最後沒有見她,你便當是知道我的意思才對,我原還以為,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是讓個司機送她回去就罷了,自己留下陪我說說話,談談心多好,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老話,這有了媳婦就忘了娘。”
這是在怪罪今晚江盛衍做得並不夠好的意思了,江盛衍並沒有想到母親的話竟會如此的針鋒相對,他皺眉:“媽,小澄她人真的很好的,隻是今晚人太多,你身邊也圍了一圈的人,我實在怕她們對小澄各種挑撿指摘,是以沒讓她一直待在你這邊,是想著等之後有機會再讓她來家裏好好相處。”
江母看著江盛衍,突然笑了:“你倒是替她想得周全,怕她在我身邊被那些婆婆媽媽們指摘擠兌便幹脆不讓她上前來,又怕她在這宴會上不習慣,幾乎是整晚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就連旁的商業朋友們想找你聊天也是沒有機會,如此好好一場交流的宴會,全成了你們兩個單獨約會的地方。”
江盛衍聽江母這樣一說,便知自己走後江母定是找人打聽了自己一整場宴會做的事情,而且還對自己一直守著夏澄的行為極為不滿。
“媽……”
“你是什麼樣的身份。”江母打斷他,隻道,“你當明白雖然是為了盡孝而給我辦這場生日宴,但終究來的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家多數也是想趁著這機會跟你談些生意,聊些商場的風雲事情,那才是你在這場宴會裏應該扮演的角色,而不是真正的隻牽著一個女人的手,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