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的眸子瞬間湧上濃濃的恨意,死命地看著夏子諾,似乎在尋問夏子諾的意見,夏子諾點了點頭,己經證實了沈君一的說法。
金樽此時再無法再忍了,本來有些紅腫的俊臉因為憤怒微微抖動著,閃電一般抄起拳頭,凶狠地向沈君一砸去。
沈君目光凜然,一邊抱著夏子諾,一邊抬起如鐵杆一般的手臂,拳頭捏起,硬硬地挨了那一個拳頭,同時趁著金樽不注意,一把抓住了金樽的手。
二人的動作停頓在半空中,他們兩個如鬥牛一般,憤怒的目光在空氣中劈劈叭叭地響著。
沈君一估計氣得不行了,因為夏子諾從來沒有見過她那麼生氣的的,聲音冷冽無比:“金樽,夏子諾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亂打主意,這是我對你的警告,不然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的。”
“嗬嗬,你在威脅我嗎?可惜我從小到大都不是嚇大的。”金樽冷冷一笑,眸子十分陰冷,他這個人最討厭就是別人威脅他。
沈君一目光瞬間散發出一縷淩厲,本來抓住金樽的手猛地一甩,金樽由於受到巨大的衝擊力,險些站不穩了。
“金樽!不要逼我。”沈君一俊臉緊繃,冷聲喝道,“金樽,我知道你是黑鷹幫的老大,隻是你們罪孽深重,你們又以為你們能挺得了多久?如果要列出你們犯的罪,那是分分鍾鍾的事情,你不要那麼不知好歹,以後你最好是先考慮一下再做那些事情,不要以為我沈君一是笨瓜。”
“哦?意思我的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嗎?”金樽不由冷笑一聲。
沈君一冷嗤。“那是當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罪犯的證據我正在慢慢收集中,你是跑不掉的,你也不問問我沈君一是怎麼長大的,未免太小瞧我了,金樽,你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哈哈……”金樽突然間狂笑了起來,“沈君一,沈君一,你果然不是那種草包,是的,我太小瞧你了。”
他伸出手來,用力抹掉臉上的血,目光再投向夏子諾的時候,帶著幾分複雜,最後聲音一揚,道:“再見!”
他轉身離去,絲毫不害怕沈君一會抓住他,此時他己經察覺到遠處有車子向這邊駛來,他有著如狼一樣敏銳的觀察力,隻要是有稍稍的風吹草動,他都會見好就收。
現在唯一的辦法要逃,畢竟他的身份不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夏子諾這個小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就算是她結婚了又如何?不是還可以離婚嗎?
剛才她擁住沈君一的時候,他己經是察覺到沈君一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抱住沈君一,不讓沈君一打他,不準沈君一再打,己經是明顯傷害到了他了。
沈君一也不去追他,他眉頭緊蹙,估計他的手下己經把各大路口封鎖住了,他有本事逃得出去算他厲害。
通過今天的一戰,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些佩服起金樽,如果他不是罪犯,而是一個警察,一定會替人民造福,可惜偏偏是他沈君一的死對頭。
看到他跟夏子諾在一起,並沒有傷害到她的份上,暫時放他一馬,不當場捉住他,而是讓他自己逃跑。
其實剛才沈君一完全有機會讓手下快速趕來,把他抓住,讓他再次進監牢,抓進監牢後,到時判他幾個罪名,他必定是死路一條。
而不是讓手下趕到餐廳時見不到,再通過衛星尋找他的位置,讓他有機會逃跑,在這裏浪費時間跟他真真正正幹了一場。通過這次的打鬥,他覺得金樽有幾分擔當,有幾分實力,值得他沈君一尊重。
就算是他再難纏,也是他見到過可以與他對抗的對手,不知為何,他對這樣的對手有幾分珍惜。
同時他也有一個很自私的目的,讓他有逃跑的機會,是希望通過他,可以把黑鷹幫砍草除根,把這個幫派連根撥起……
因為就算是抓到了金樽,不一定會問得出來什麼,像他那種硬漢子,寧願死也不會配合警方,與其這樣浪費時間,不如放虎歸山,到時再慢慢引他出來,與他真真正正一場對抗,到時便是一鍋熟了。
金樽的手、腳、身子在隱隱作痛,剛才一戰,比他在監牢裏麵故意讓一個惡霸打的痛,還要痛幾十倍,他眉頭一蹙,看來這個家夥在特種兵訓練的時候,從來沒有偷過懶,跟他一樣,有衝勁,他有些不明白了,像他這樣的家境,應該是在家裏乖乖當他的執絝少爺才對,偏偏要選擇警察這門又苦又累又費腦的工作。
難不成他是料到二十幾年後,他金樽會找上他家尋仇嗎?
金樽的身子迅速地隱進廢棄工幫那裏有一處草叢內,隻是身子一動,全身好像散了架一樣,他揚起嘴角嘲弄地笑了一聲,該死的,居然被那個男人打得全身是傷,好久了,他沒有試過如此痛快地幹過一場了,隻是他知道他也不吃虧,他受傷,沈君一一定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