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涵不能生孩子了?”雲歌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唯獨這一句聽得清清楚楚,她沒有想到,若涵受到的傷害還不止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聞,居然連作為一個女人的基本權利都沒有了,雲歌隻是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隻是恨不得當時就把這個女人殺死,隻可惜,人一旦知道自己有活路了,還是會貪戀著生,她想,自己此番進宮並沒有錯,無論如何,出了牢房,她一定會再次幫若涵,像這樣的壞女人,跟本就不應該有半點憐憫之情。
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說漏了嘴一般,納蘭娉婷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開口道:“是啊,聽說憲皇後不待見他,給她喂了毒藥,讓她不能生育,孤也知道她可憐,可是形勢所迫,她不讓路孤也沒有辦法,你放心,你我隻要合作,我就放了她,最起碼,讓她可以在這個宮中安享晚年。”
“嘶!哎呦!”雲歌突然間大叫了起來道:“疼死我了,我最怕疼了,嗚嗚,流了這麼多血,好疼啊,皇後娘娘,禦醫怎麼還不來?等我醫好了傷口,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我也不想死啊,哎呦,好疼啊,真是疼死我了,皮肉都被打出來了,禦醫,禦醫呢?怎麼不在?”
雲歌盡量誇張地哀嚎著,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自己先穩住了再說,古代人講究一諾千金,她雲歌講究的卻是對待敵人應該是兵不厭詐,此時此刻,先把這個壞女人支走了再說。
納蘭娉婷見狀,也站了起來道:“你們喊得禦醫呢?怎麼還沒有來?是不是孤的話沒人聽?”
納蘭娉婷正說著,隻見一個禦醫匆匆走了進來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麵前道:“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老臣腿腳不靈活,這才來的遲了一些,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納蘭娉婷卻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禦醫,而後開口道:“行了行了,還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不快給雲歌姑娘看看傷口,千萬不要留下什麼疤痕了才是。”
“是是是,微臣一定竭盡全力。”老頭顫顫悠悠的說著,這才取出了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給雲歌清理著傷口,每碰一下,雲歌都要大叫一聲失意著自己疼,一方麵他真的是很疼,另一方麵,他實實在在是不想看到這個女人,所以隻有出此下策。
終於,納蘭娉婷在經受了幾次一驚一乍的雲歌的尖叫聲之後,這才微微蹙眉道:“好了,雲歌,你就安心養傷吧,孤過幾日再來這裏看望你。擺駕回宮。”
終於,但見著納蘭娉婷終於離開,雲歌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見著老頭禦醫給自己包紮傷口,雲哥還是有點失望,因為,他以為來給自己包紮傷口的,會是一個帥哥禦醫呢。哪裏知道卻是這樣的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裏的老頭子,隻好在心理安慰著自己老頭醫術高明。
麵對著這樣的一場風波,雲歌感慨的是,自己總算是送走了瘟神,隻是虧的是自己的身體受了傷,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送走了禦醫之後,雲歌就真的靠在了一邊打起盹兒來。
若涵一覺睡醒,這才發覺天色太陽已經下山了,想著雲哥還在牢房等著自己去看他,若涵不禁埋怨著道:“你們怎麼不叫醒本宮呢?還讓本宮睡到現在?還不快幫本宮更衣?本宮要去天牢看望雲歌,藍心,你去準備一些好酒好菜,快去。”
若涵一時間直覺得手忙腳亂的,心裏埋怨著自己睡得太沉,更生氣自己身邊這幾個丫鬟太監不叫自己醒來,小包子見著眼前的涵妃娘娘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這才微微撅著嘴道:“娘娘,皇上臨走的時候,不讓奴才們吵醒娘娘您,況且,娘娘的身子也才剛剛複原。”
若涵不悅道:“你還敢頂嘴?好了好了,本宮不跟你說了,心兒,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藍心這才慌忙將自己收拾好的飯菜提了過來道:“嗯,收拾好了,膳房裏都做好了的,奴婢就挑了一些,娘娘可是要去看雲歌姑娘?”
“是啊是啊。”若涵匆匆忙忙地說著,慌裏慌張的自己用手抹平自己睡得有些蓬亂的頭發,東皇太一說讓身邊的奴才不叫醒自己,若涵也是無可奈何地,隻盼著雲歌沒有什麼差錯。
雲歌許久才因為自己碰到了自己的傷口這才醒來,一覺睡醒,隻聽外麵有人開口道:“娘娘請,人還在裏麵。娘娘大可放心,奴才方才進去看過了,人並沒有什麼問題。”
雲歌聽到這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心裏明白,這會兒要是納蘭娉婷再來,然後再給自己這麼幾鞭子抽過來,自己八成是要掛掉了,這才慌忙將自己的身子朝著裏麵挪了挪。
緊接著,雲哥就這樣死死地盯著牢門,但見著人影緩緩攢動,雲歌的心理也突突的跳個不停,終於,人影走進,雲歌這才看清楚來的人是若涵,頓時破涕為笑,站了起來朝著牢房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若涵,你這死丫頭,怎麼現在才來看我,你瞧,天都黑了。”
雲歌又是埋怨又是笑著,而若涵也隻是一個勁兒的陪著不是,衝著雲歌道:“對不起啊好姐姐,都是我不好,一時間沒來得及過來,你們快把牢門打開,雲姐姐,我給你帶了吃的來了。”
牢門一打開,雲歌就撲著將若涵緊緊地抱住了,隻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傷口,隻是疼的齜牙咧嘴的,若涵這才發現,雲歌原來是受傷了,這才看見雲歌的胳膊上長長的一道血痕驚心怵目著,若涵關切的開口道:“雲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誰打你了?是不是他們?”
若涵抬手,指的便是自己身邊的那些個獄卒們,獄卒們一聽,嚇得慌忙跪在了地上道:“娘娘恕罪,奴才麼可不敢辦這種事情,這些,可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小丫頭幹的。”
若涵聽到這裏,滿是自責的看著雲歌道:“皇後來過了?她是不是為難你了?逼你做什麼,然後才把你打成這樣?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早來一些時候,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沒事沒事。”雲歌大大咧咧的笑道:“瞧把你嚇得,我一點事兒都沒有,隻是破了一點皮而已,是這樣的,皇後叫我,我不理睬他,就在那裏裝睡,然後跟便那丫鬟就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