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毒殺(1 / 2)

第一卷 毒殺

紫楠跟在她身後,憤憤不平地說著,“這些天皇上不在咱們這裏露麵,每天都去那邊,現在請娘娘去,八成是炫耀的吧!”

姿姿被她的樣子逗樂了,笑道,“她愛炫耀便炫耀去,過陣子你再看誰才是過得滋潤的那個人。”

不過,南映庭這幾天這邊不露麵卻常去樓心月那裏是怎麼回事?知道秦楚他們查出了結果卻又不問,隻說讓自己處理,這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是要考驗自己的腦力和他們之間的默契嗎?

來到樓心月的住處,樓心月正在彈琴。是初見時姿姿聽過的一曲,如寒梅綻放般,美麗而高潔,一時讓姿姿想起那已經有些模糊的過去。

“郡主。”一曲彈罷,樓心月站起身,靜靜看著她,嘴角微微含笑,笑得有些悲傷,眼神卻很真切。

叫的是郡主,卻不是其他的什麼。姿姿不動聲色地留意著,然後也揚起一個同樣淺淡的笑容,“不知心月尋我何事?”

“郡主,我們能進裏麵說嗎?”樓心月滿含期待地看著她,有些悲傷的笑容,那麼美,像初春早晨,被露水打濕的梔子。

這表情大概南映庭很受用,可對她沒用。姿姿隻是微微一笑,“好。”

樓心月便微微欠身,“郡主請走這邊。”

姿姿略一沉思,不動神色地走進了內室。樓心月隨後進入,示意姿姿在桌邊坐下,自己在另一張凳子上坐好。

桌子上放著一壺酒並兩個酒杯,樓心月揚手,示意下人們都離開,紫楠也退到了外麵。

“這段日子,我總是食不知味寢不安席,隻因為,心裏總是放不下對姐姐做過的事。”樓心月抬眼看她,繼續用那樣柔弱真切的神情說著。

這是要認錯了?姿姿不置可否,隻是收了笑容,靜靜地聽她繼續。

“我知道我走上了極端,為了映庭做了很多對不起郡主的事。我做著壞事,做完了心裏又後悔,可是看見映庭那麼在意你,我又忍不住繼續做下去。於是我就陷在這樣的罪惡裏,每夜每夜地睡不著,有時候睡著了又做噩夢,郡主,你能想象這樣能把人逼瘋的日子嗎?”樓心月這樣真真切切地說著,剖析著自己的內心的煎熬,悲痛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姿姿,說到最後,激動得幾欲落下淚來。

姿姿頓了一下,低聲問,“芳甸是怎麼死的?”

樓心月瘦弱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眼睛裏浮滿了水氣,“我知郡主與芳甸情同姐妹,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芳甸她想逃跑,潘貴妃的人就去追,結果芳甸慌亂中被絆倒,摔到了尖銳的石頭上,這才……我知道我推脫不了,夜裏經常被那一天的血腥味刺激得喘不過氣來,有時我想著,就這樣索了我的命去也好,可有時候又覺得舍不得映庭,想活著和他在一起……郡主,心月對你不起……”話到這裏,樓心月已是滿臉的淚痕。

姿姿沉默了片刻,從袖中抽出手帕,遞給她。樓心月結果,擦了擦滿臉的眼淚,收拾了一下情緒,繼續接著剖白。

“我那麼愛映庭,可他卻愛上了你,我變得像不認識自己一樣,時常想著,要是你死了多好。這樣的我,像見不得人的惡鬼一樣,連我自己午夜夢回的時候都唾棄自己。”

“郡主,”樓心月抬起盈滿眼淚的眼睛看向姿姿,“你知不知道,從花魁大賽起,我就開始妒忌你,你那麼出色,那麼引人注目,慢慢地掩蓋了我。明明是圍繞在我身邊的,可是慢慢地,映庭越來越在乎你,連秦楚和子裴都向你靠攏。我覺得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控製不住要這樣想。就是這樣的嫉妒,慢慢燒成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