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鬆話音落下,整個工廠會議廳都陷入了無聲的寂靜,所有人都麵色古怪的看著劉青鬆,江北三十六會眾人不由的暗罵,媽的還能不能要點臉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麼隻要大師敢來蘇城就弄死他,現在又腆著臉說什麼李大師的朋友?
鍾明誠已經差點笑了出來,可見這現場的氣氛不太適合大笑,隻能捂著嘴憋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李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劉青鬆,道:“李大師的朋友?唐世忠的合作夥伴?”
“怎麼,怕了?”
劉青鬆斜眼看著李軒,心虛跟懼意隻能用嘴硬來化解,他確認識唐家的人,可根本不是什麼唐世忠的合作夥伴,那老家夥都多少年沒出關了,上哪認識他去,而他認識唐家的晚輩,也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旁支而已。
至於李大師,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了。
但是,劉青鬆不是傻子,從李軒閑庭信步的走進工廠,再輕而易舉的奪下自己的手槍,然後輕輕一腳將自己踹飛四米之外,又將精鋼打製的手槍掰成兩段,這無不顯示出一個信息,這個李軒是一個武者,最差也是一個內勁中期的武者!
劉青鬆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可這個紈絝子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架,搶地盤,動刀動槍,對於武者的事情自然同樣是了然於胸,也正因如此,他知道一個內勁武者跟一個普通人的區別,那簡直比單人空手生撕坦克都難。
所以,他必須為自己壯膽,也為了讓李軒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可惜,他的美夢注定要泡湯了。
李軒搖頭笑了笑,完味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跟這個李大師,還有那什麼唐世忠,都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恨不得他倆現在就在我麵前,我好慢慢討教一番,不過既然你是他們的朋友,我又聽聞唐世忠極其護短,不如就先從你開刀,引那個老家夥出來。”
“你敢!”
劉青鬆心中一顫,不由自主的後腿了半步。
李軒沒功夫跟他廢話,淡淡道:“蘇音是不是在你手裏?”
“沒,沒有。”劉青鬆嘴硬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接下來,我問你答,你的回答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會捏碎你一肢,連同你雙腿間的那一肢,你想好了,是徹底粉碎的那種。”李軒瞥了其一眼,就像判官定生死,不帶絲毫感情。
接著幽幽道:“存孝。”
“是。”
李存孝邁步向前,就像老老鷹捉小雞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劉青鬆提溜到了半空,任期拳打腳踢,可卻發現打到李存孝的身上,痛的卻是自己!
“你們救我啊,老子養著你們是讓你們來看戲的?!一群蠢貨,給我上啊,殺了他,我給你們一百萬!”劉青鬆情急之下,隻能向手下打手求援,先不管他們是不是送死,能不能打得過兩個人,可拖延時間,或者為自己製造逃生的機會,總能吧!
“這……”
三十多號打手看著麵前的情況均是麵麵相覷,這一個人形猛獸,一個看起來弱雞,可一隻手能掰斷手槍的硬茬子,誰先上不是找死嗎。
“上了兄弟們,一百萬啊!”
“對,救劉少要緊,兄弟們不要怕,他們隻有兩個人,並肩子上!”
話音落下,三十多號打手揮舞著手中的鋼刀鋼管張牙舞爪的朝著李軒而來。李軒皺眉,抬手輕輕打了個響指。
噗!
隻見李軒四人跟其他的江北老板和打手之間,乍然燃起來一道墨青色的透明火焰,那空間扭曲的視覺感受,就像火焰在燃燒著虛空!
瞬間,本是寒冬臘月,廢棄工廠周遭千米卻是如同火焰山一般,灼熱難當。
這還是李軒極力控製,不想引出騷亂。
否則,這些人距離如此近,恐怕會被瞬間蒸發,成為天地間空氣的一份子。
所有人都震撼了。如果說之前隻是對李軒的武道能力有所畏懼,因為他們都是些普通人,可是現在就不單單是畏懼了,而是震撼,是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李軒這般神通,抬手打了個響指啊,就能憑空燃起這奇怪的青色火焰,如果他真的動手。
想到此處,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繼續。
到這時,他們才知道,李軒剛才說要跟唐世忠跟李大師過過招,可能壓根不是虛言,而是真的!
而此時,李軒已經看向了臉色蒼白,卻大汗淋漓的劉青鬆。
“蘇音是你綁架的嗎?”
“是,是!”劉青鬆嘴唇不住的哆嗦著,眼中充斥著恐懼。
“他的家人呢?”
“都在,都在,不過我把他們分開關了,他父母在我市區金源富人小區的地下室,蘇音在我東郊的別墅,我,我還沒碰她,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李軒皺眉:“少說廢話,你就是為了蘇音才這麼做的?”
“不,不是的,蘇音隻是捎帶的,我,我隻是想掌控江北三十六會,跟徐家一較高下,所以我想到了華北李大師的千峰靈泉,隻要搭上李大師這條線,徐亦榮就好對付多了。”劉青鬆此時完全是全盤托出的架勢,連李軒始終在觀察他的神情個情緒波動,都沒有發現絲毫的撒謊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