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騎虎難下,偌大的廢棄工廠二樓,空曠的簡陋會議室,現在所有人的體感溫度直線下降,可心中卻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們一群老江湖,居然被一個小輩給耍的團團轉卻不自知!
劉青鬆聽著眾人的罵聲,也不當回事,悠然道:“當然,各位叔叔伯伯們,小侄也可以給你們兩個選擇。”
“我呸,我聽見你喊我叔伯都惡心!”
“你爹當年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重情義,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白眼狼,敗壞門風,有辱你爹的威名!”
“給我住嘴!”
砰!
話音落下,劉青鬆單手持槍,指著沒有玻璃的窗口,槍口還在冒著青煙,他咬牙切齒道:“你們有什麼臉說我爸,我爸怎麼死的,你們心裏沒有一點數嗎,天天在我麵前裝的道貌岸然,我惡心!”
“你,你!”
“閉嘴。”劉青鬆瞪了其一眼,那人立馬閉嘴了。
頓了頓,劉青鬆冷冷道:“兩個選擇,第一個,你們三十六會各家名下產業股權我要抽百分之三十,從今往後,江北三十六會以我劉家為尊。第二個,你們現在盡管可以走出這個工廠,我絕對不阻攔,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顏老聞言輕歎一聲,這是要流血了啊。
劉青鬆雖然說盡管走出這個工廠,可那也得你有命走出去才行啊,他說不阻攔就不阻攔?這圍著眾人的三四十號膘肥體壯的打手,難道是埋伏在這裏來看戲的?
劉青鬆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大廳眾人大眼瞪小眼,突然,一個顫顫巍巍的中年人舉起了手,道:“青鬆啊,真的可以走嗎?”
劉青鬆眯了眯眼睛,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自然,請吧吳叔。”
“好,好嘞。”
吳叔聞言如蒙大赦,趕忙抓起公文包,逃也似的想溜出黑衣人的包圍圈,可是,在他越兩個黑衣人後,突然覺得心口一涼,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小腹、背部、前前後後五把刀,刺進了他的身體,片刻後整個人軟軟的摔倒在地,死不瞑目。
全場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好狠!
劉青鬆淡淡道:“還有誰要走嗎?”
“劉青鬆,我告訴你,我聽聞華北李大師威震華北四省,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動他的朋友,據我說知,前段時間千峰靈泉的銷售權分發完畢後,從華北傳來的消息可是隻要是李大師的朋友,就能夠得到靈泉,你如此做為,把蘇振平一家囚禁,將李大師置於何處!”
劉青鬆聞言撓了撓頭,看向了發言的那個人。
“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你說什麼?”
劉青鬆哭笑不得道:“李大師,你是在搞笑嗎,先不說這什麼狗屁李大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就說他能來中州嗎,敢來中州嗎,他敢來,老子就敢弄死他!”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眾人一怔,這個聲音感覺好陌生,於是回頭看去,圍在周圍的西裝男人也散開了一條道,正巧將圈外的三個人暴露在了視線之內。
一個眉眼清秀,皮膚白皙的年輕人,一個長得挺高挺帥,看起來家裏也有點背景的青年,一個站在二人身後跟一座小山似的男人,眼如銅鈴,長發披肩。
“你是什麼人?”劉青鬆皺眉道。
“啊,我是來找人的,請問顏老在嗎?”眾人就見清秀的年輕人壓根沒搭理劉青鬆的問話,反而是朝著會議廳內探頭探腦的搜尋著什麼。
顏老自然也聽到了年輕人的話,不過他皺了皺眉,沒有輕舉妄動。
“不在嗎?”年輕人有些失望。
“老子問你是什麼人,你是聾了嗎!”劉青鬆見狀大怒,他現在可是在立威,結果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突然闖進來給自己難堪,這不是拆自己的台嗎?!
“我叫李軒。”
“李軒?”
不止劉青鬆疑惑,江北三十六會所有老板都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可是瞬間就有了結果:沒聽過。
來人正是李軒鍾明誠跟李存孝三人,下了高速後,李軒兩眼一抹黑,隻好給藍妙妙打了個電話詢問,結果藍妙妙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蘇音隻是在情急之下給她打了個電話,結結巴巴的也沒說清楚,隻是提到了什麼千峰靈泉,然後還有一句,藍妙妙倒是聽清了,隻有顏老能救她。
可是藍妙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找顏老,可上哪找去,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女孩兒,哪裏知道這些老不老的,思來想去,覺得報警也可能不太妥當,他驀的想到了跟千峰靈泉這個詞彙掛鉤的一個人。
就是李軒,李大師。
李軒本來靠著鍾明誠之前在中州待過,也知道蘇城的那些大佬,於是順著鍾明誠的指示找到了江北地帶,顏老的地盤,可是最終沒有找到,後來李軒突然聽到了距離自己並不遠的地方傳來槍聲,於是就想過來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