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1 一種預感
此時的華雨兒才送與小柔一起用過茶，正要散了，這時候，卻聽小柔突然說道：“咦，那不是夢靈姬嘛，她怎麼來了！”
夢靈姬？
華雨兒就著他的話，遠遠望去，那女子身姿挺拔窈窕，如竹如蘭。不由好奇地問：“這就是夢靈姬？”看見小柔點了點頭，華雨兒又問了一句讓小柔無語的話：“夢靈姬是何人？”
小柔無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說道：“是教坊的人，十二歲的時候便因為唱大青衣，夢靈姬竹報平生一舉成名，所以後來便號夢靈姬了。”
哦，華雨兒點點頭，原來是藝名。小柔看了一眼身邊這兩人，隻得繼續解釋：“竹報平生是一首長歌。唱得人倒是多，可是唱得最好的還是她。”
華雨兒一聽這話，不由挑眉，教坊裏的人，那就是官妓了，真看不出來，小柔這樣的大家閨秀也能去聽.......想到這裏，華雨兒不由問：“小柔，你養在深閨裏，怎麼可能聽過，說起來多好也是傳來的話吧。”
“我哪聽過，我隻是聽旁人說過。夢靈姬是的教坊人，她這長歌就唱過兩次，一次是在去年何將軍的慶功宴，一次是你辦的詩宴吧？以前她還來見過嫂嫂兩次，每次，三嫂你都打發了大家出去，隻與她一個人說話，我還以為嫂嫂你與她相熟呢？”
“呃。”一聽到這話，小柔表情又是一臉深意的疑問，華雨兒隻覺得背上陣陣發涼，這個人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又是皇子，又是歌姬的，沒有不認識的故人，沒有招惹不出來的是非。
華雨兒隻能硬著頭皮道：“那會與她有什麼交情，不然也不會連名字也記不住。對了，她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小柔想來也是不知道，不由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教坊一月才能發下多少錢來？隻怕還不夠她們買頭麵做衣裳的。她們出來唱，是這些地方給了教坊錢的，出來唱掙的打賞纏頭，可是都歸自己，那可比教坊定額支給的那仨瓜倆棗強多了去了。”
這倒是啊。華雨兒琢磨著，這倒是一舉三得，對這些歌伎來說，出來唱既擴展了人脈，又掙了外快得了實惠。真不錯。
聽到這裏，小米卻是微微一笑了，看見她那樣子，華雨兒便趕緊說道：“你可是知道什麼，還不趕緊說了。”“她呀，那裏是來唱外快的，你們都忘記了嘛，咱們府裏還有一位姨娘是出自教坊司的，想來是想來看望容姨娘的，容姨娘這麼有福，不多時日便懷上了身子，她這位夕年的好姐妹，過來瞧瞧她。”
“哦。”華雨兒應了一聲，不是來找自己的就好，要不然，她可真不知道怎麼去應付華雨兒過去的那堆爛帳。
說著話，已看著那夢靈姬已經從小側門順了進去，小柔與華雨兒也不想多事了，便各自散了。隻是華雨兒才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就看見碧珠在候著她，她當下就有點犯暈，什麼時候，她也成了這家的紅人了？
碧珠一看見她，立時就是伸手過來拉著華雨兒的手說道：“哎呀我的少奶奶，你可是回來了，讓老奴這一陣好找呀，夫人等著你呢。”
“夫人等我？”華雨兒的心裏又打起鼓了，隻不知道夫人找她幹什麼。一陣慌亂了以後，跟著碧珠進夫人的院廳，正見夫人在吃蜜瓜，一側的婢女把蜜瓜切得細細的喂給她。這蜜瓜也是西域來的，萬裏迢迢運到京城可不便宜。夢靈姬也正立在廳裏，想來也是夫人請來問話的。
夫人看了一眼這些人，便淡淡的說道：“今天太後娘娘賜下了蜜瓜，本想與你們一起嚐嚐，結果讓人去尋，你們幾個居然一個也不在，我還擔心是出了什麼大事呢。”
說完，夫人才慢慢坐正了身子，又看了一眼一側的夢靈姬說道：“這就是夢靈姬呀，早就聽你和虎兒說起她的名聲。今天一見，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說著夫人又笑了笑，然後才繼續說道：“可是願意獻上一曲，讓我老太婆開開眼見。”
夢靈姬笑的應了一聲，說道：“心所願而，不敢請亦。”接著，碧珠上前問她可要樂器，她卻是擺擺手，並沒用管竹絲弦，竟然是清唱。
初時華雨兒還沒有聽出來她已經開唱了，聲音低幽沉緩，象是夜風吹得簷頭空竹在嗚咽作響。然後漸漸清亮起來，象是月光投在湖麵上，散作一湖星芒。
華雨兒形容不上來，反正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