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79 做人真難(1 / 2)

第一卷 079 做人真難

葉青看著那王公子的樣子,奴了一下嘴,便待要回嘴,忽然聽見院子裏水盆落地的聲音,還有石珠的銳聲指責:“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老爺買回來的就了不起,大家都是奴才,誰又比誰高貴多少?"

夫人一聽這話臉色就變了,剛要出聲嗬斥,就聽見“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了整個院子,這一下就把葉青還沒說出來的話,打斷了,夫人連連對著王家的姑娘說道:“讓你們見笑了了,這幾個奴才幾天不管教,就翻了天。”說著這話,夫人又瞅了一眼一側的葉青,這話裏明裏暗裏透著的味道,當真讓人不舒服。

可是葉青卻還沒來及反映,夫人已經說道:“趕緊去看看,別讓人鬧大了笑話。”這一說出來,夫人便急急忙忙起身,走到院子裏,結果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

石珠的臉被打腫了半邊,忌憚著不敢還手,披頭散發地哭喊:“夫人為我做主啊。憑什麼一上來就打人?”一側的站著的卻不是什麼奴才,而是葉白,葉白隻是冷冷地站在她麵前,麵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說的每一個字刻到心裏去,那臉上的表情如是著了什麼詛咒一樣的陰暗。

這神色,看在夫人眼裏,卻是難掩住的幾分欣賞,這個葉白要是她的兒子,該多好,當真是個聰明的人,要不是他這樣一鬧,怎麼能打斷葉青的胡鬧?

華雨兒跟在後麵出來,就算她在這些事上,一貫頭腦簡單,也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些是什麼個情況,明擺著葉白和石珠在找個機會讓屋裏的人下台,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看戲。

果然,夫人輕咳一聲:“葉白,你怎麼能……。”沒想到剛說一半就被葉白無情地打斷,她斜睨石珠一眼:“怎麼,家裏的少爺教訓丫頭還要有理由的不成?”

這一下,石珠就結結結巴巴的說道:“少爺,婢子怎麼也在跟前伺候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這次明明不是婢子的錯……。”

葉白卻冷的連語調都像摻了雪水一般:“怎麼,我教訓你個婢子,你還委屈了不成?是不是還要以老賣老?”說著說著就提高了聲調:“夫人,您看著,這要是不治治……。”

華雨兒輕聲說了一句:“二弟,算了,家裏有客在。”

葉白好似才知道王家的人在這一般,不解:“什麼算了?為什麼要算了?什麼客人來了……。”

夫人看了兩個人一眼,好似聲音透出幾分疲憊來,聲調卻是提高了不少:“好了,不要再鬧了,我也倦了,慧純,雨兒你們照料王家的姑娘在前廳用飲宴吧。”

說著,又瞪了葉白一眼,接著說道:“你扶著你大哥,一起扶我回屋裏歇歇。”

大家一看就知道夫人有話要吩咐他們,所以黃慧純與華雨兒都淺淺地向夫人行了個禮,便轉身引了王姑娘向前走,王凝霜也看出來這是夫人要帶葉青回去教訓,自是無有不從,幾個人一起相識一笑,便一起向前走去。

兩人前行了幾步,黃慧純有意的拉著華雨兒多走了幾步,隻是讓王姑娘跟在自己兩三步外,接著,黃慧純便有些裝著糊裏糊塗地樣子問華雨兒道:“今天是怎麼了?連大哥也是陰陽怪氣的?我家相公也是,在夫人的院裏怎麼樣也該給石珠姑姑幾分麵子才是,明日裏我去找她好好說說。”

華雨兒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隻是看著一側新開的芍藥說道:“呀,這芍藥都開花了。”

一看華雨兒這樣子,黃慧純有些無耐的忍住了話頭子,隻是道:“真是,這花開的茂盛。”聽了黃慧純接腔,華雨兒就接腔說道:“芍藥推為“花相”(又因芍藥為草本,故又稱為草芍藥,都說花大色豔,嫵媚多姿,故名又為“嬌容”、“餘容”古時人們於別離時,贈送芍藥花,以示惜別之情,所以又名“將離”、“離草”你們看,這粉紅色的芍藥如天邊的彩霞,亦如相戀中羞澀的少女,浪漫、含蓄是芍藥映紅著春天的麵龐。”華雨兒正顧自的這裏絮絮念念,隻是不想留給黃慧純說話的機會。

可是葉虎那裏卻是汗流浹背,他今天不在候府,一時葉亭的事,他覺得尷尬,二是之前皇上就有意宣他進宮,今天就借了這個由子,進宮晉見皇上,此時他正跪坐在皇上下側,麵前的皇上容顏已衰,但威儀猶在:“你這孩子是個聰明的,但都是些小聰明,真正聰明的人應該懂得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收手,從來不貪圖太過。你這次冒險領得了軍功,本是好事,但太得寵了會遭老天嫌憎的,而且,你本就是天家子弟,這天下,都是我們葉家的祖業,你出點力,又有什麼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