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聽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聽你所言,你相助那早該死了的陳獄是有苦衷的了?”一道身影,以鬼神莫及的速度閃到了眾人麵前,正是寒庶郎!寒烈一見寒庶郎,不禁大喜,叫了聲:“爹!”寒庶郎點了點頭,表示應答,又對冥王道:“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既然櫻碎姑娘與你相識,我便信你。”櫻碎再怎麼說,也與寒庶郎等人相助過宋軍,所以寒庶郎對櫻碎的印象是十分好的。
原來劍懷天與渡海、天蠱祭師會麵之後,立刻發了一道飛鴿傳書給寒庶郎;而寒烈也將東瀛妖怪傷害商隊兄弟的事情飛鴿傳給了寒庶郎,寒庶郎同時接到兩道飛鴿傳書,又驚又怒,日夜兼程趕來中原,這日正好撞見眾人與四名忍者相鬥的情形。
冥王一怔,道:“這位是……”慕容文嗬嗬一笑,道:“這位是我們中原十絕高手之一,寒沙宗的宗主寒庶郎。”冥王聞言,對寒庶郎行了一禮,道:“久聞中原十絕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剛剛寒烈的那句話明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卻在一瞬之間便趕到此處,輕功之佳可見一斑。
寒庶郎笑了一笑,道:“過獎了,不過你們既然是奉命而來,就這樣讓我們前去救神劍門,不會被陳獄責怪麼?”這個問題問到了冥王等人的心坎之上,冥王麵有難色,但搖了搖頭,道:“我為陳獄做了這麼多事情,養育之恩也算是報了,而我也不願再助紂為虐,罷了,你們去救,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
寒庶郎哈哈一笑,道:“好一個血性漢子,在下佩服,我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櫻碎聞言大喜,問道:“什麼計策?”寒庶郎道:“我們十絕名號響徹天下,你們可以先行趕往神劍門,然後我與四位忍者佯裝相鬥,徐徐趕往神劍門,陳獄自然會認為你們不是我的敵手,而不責怪你們。”冥王思索了一陣,道:“此計甚妙,有寒宗主在,相信陳獄也不會為難我們。”
慕容文待冥王說完,問道:“你剛才所說的酒吞童子,莫非是東瀛妖怪麼?”冥王點點頭,道:“正是,酒吞童子妖力甚強,神刀門便是被酒吞童子獨力消滅的。”此言一出,眾人知道事態緊急,猶豫不得。
於是,眾人就依照寒庶郎的計策,一行人先向神劍門趕去,寒庶郎與四名忍者慢慢行走。櫻碎心道:“神劍門是靳青的家,如果靳青的家被毀了,劍影必會安慰靳青,到那時隻怕他們之間的感情更深,我就更沒有機會了。”這件事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但對櫻碎來說卻是一等一的大事,於是加快腳步,最先趕到了神劍門。
櫻碎剛剛一到神劍門,便看到了靳天霖中了酒吞童子招式的那一幕,急忙使出了“替身術”偷天換日,將靳天霖救了出來,又趕回眾人的身邊將靳天霖體內的妖力化解,一行人才重新往神劍門趕去。為了給靳天霖逼出體內妖力,花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所以靳宮印才會獨自對付敵人,如果眾人再晚到一步,隻怕真的是要老命不保了。
眾人“哦”的一聲,齊聲道:“原來如此。”靳宮印感激的握住了櫻碎的手,道:“櫻碎姑娘,多謝你啊!如果不是你,那天霖必死無疑。”說罷,又想起剛才酒吞童子的那一招來,不禁冷汗直流。
寒庶郎一直有一個問題憋在心中,這時終於憋不住了,開口問道:“櫻碎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有個問題真的很難以啟齒。”櫻碎笑了一笑,道:“寒宗主是想問我究竟是什麼人吧?”寒庶郎點了點頭,眾人也跟著點了點頭,這個問題,都是大家想要弄清楚的。
櫻碎又是一笑,道:“本來我與裂海交手時,也是想要隱瞞身份,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說罷看向了不動的屍首,走到不動的身邊,蹲下身來,道:“我們忍者有上忍、中忍、下忍之分,現在死在陳獄手中的,便是中忍不動。”櫻碎又歎了口氣,續道:“陳獄隻要一不高興,便會拿我們出氣,輕則重傷,重則性命不保,現在下忍還有不少,但中忍卻隻剩下裂海了。”
寒庶郎問道:“那姑娘你屬於哪一個等級?”櫻碎笑了一笑,這一笑,看上去那樣的無奈:“我與冥王、破空、殺神、屠鬼,都是上忍,或許是因為我們上忍的實力強大吧,陳獄很少拿我們來發泄。”寒烈聞言一驚,原來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破空也是一位上忍,難怪功力如此高深。
但眾人更吃驚的,是櫻碎的身份:這個楚楚動人而又暗藏殺機的姑娘,竟然是一個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