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碎的身份大白,眾人雖然猜到了櫻碎的身份絕不簡單,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美麗的姑娘竟然會是一個上忍!都不禁大吃一驚。
櫻碎仔仔細細的將不動嘴邊的血跡擦去,才看向眾人,見眾人以訝異的眼光看著自己,不禁一怔,隨即明白了大家為什麼會這樣,笑了一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吧?”靳宮印最先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道:“對了,還是先將這裏清理清理吧。”神劍門經過連番巨鬥,已經是淩亂不堪,靳宮印吩咐神劍門的弟子收拾收拾,眾弟子齊聲遵命。也虧得有靳宮印在,神劍門的弟子才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靳天霖與靳靈也安然無恙,所以神劍門雖然遭受巨變,卻沒有被傷到根基,可被酒吞童子殺害的人,卻是不能複生了。
神劍門大堂,眾人分坐各處,交談起來。大堂中騷亂了片刻,靳宮印咳嗽了一聲,道:“各位請靜一靜。”靳宮印獨自一人擊退眾多強手,在場眾人無不佩服,靳宮印一發言,大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靳宮印看向了櫻碎,笑了一笑,問道:“櫻碎姑娘,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一問姑娘。”櫻碎道:“靳前輩有話,盡管直言。”靳宮印點點頭,道:“剛才聽你說來,那冥王的武藝高強,那你們的頭領定然更加厲害了,為何會敗在陳獄的手上?而且就算你們的頭領駕鶴西去了,憑你們的力量,隻要聯合起來,那陳獄也不是你們的對手,為何你們要聽命與陳獄呢?”
櫻碎冷笑了一聲,針對的不是靳宮印,而是陳獄:“我們的頭領怎麼可能會敗在陳獄的手下?”靳宮印一奇,問道:“此話何意?”櫻碎道:“頭領是被陳獄暗算的。”眾人聞言“哦”了一聲,心中都道:“原來如此。”之類的話語。
當年,神劍門與神刀門聯手,率領弟子要除掉投靠金國的神龍門,時任神龍門掌門的陳獄拚死頑抗,卻仍然敗在靳宮印、靳天霖與鄭無苦的手上,身受重傷,躺在三人的麵前,便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靳宮印走到了陳獄的身邊,道:“陳獄,今天我便要除掉你這個三神門的叛徒。”陳獄惡狠狠的看著靳宮印,道:“靳宮印!你針對我來就好了,為何還要殺我神龍門全門弟子?”靳宮印冷哼一聲,道:“追隨你投靠了金國的人,都不值得留在這個世間。”陳獄道:“他們隻是聽從我的命令罷了!”靳宮印冷眼看向陳獄,道:“那有如何?”
這一句話,深深的擊在陳獄的心上,他萬萬沒有想到,同是三神門的人,翻起臉來竟然會如此毒辣,陳獄徹底的絕望了,隻看著靳宮印,沒有表情的冒出了一句話:“靳宮印,你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虧你還是三神門的人。”頭一歪,續道:“動手吧,不過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化作亡魂,來鎖你命。”靳宮印毫不將陳獄的這句話放在心上,隻道:“這便是你的遺言麼?”右手長劍直直刺下,插進了陳獄的心髒,陳獄悶哼一聲,便不動了。
靳天霖道:“爹,神龍門滅了,陳獄也已伏誅,我們回去吧。”靳宮印見靳天霖的麵上露出了一絲失落的神情,問道:“天霖,莫非是殺了這麼多人,你不忍心麼?”靳天霖搖了搖頭,道:“不,隻是我一想到三神門從今日起就不存在了,不免有些……”鄭無苦拍了拍靳天霖的肩膀,笑道:“天霖啊,神龍門的人投靠金國,都是該死之人,我們身為三神門的人,自然該清理門戶,你就不用掛懷了。”
靳天霖點了點頭,三人轉過身子,正要帶著弟子們離去,卻聽身後燭台之下有動靜。靳宮印眉頭一皺,道:“莫非還有餘孽?”鄭無苦走上前去,伸手將燭簾扯開,卻見一個人蜷縮在那裏,鄭無苦一怔,叫了聲:“陳東華?”這個人,正是陳獄的兒子陳東華。
陳東華見自己行蹤敗露,也不再躲藏,從燭台之下爬了出來,重重一哼,道:“我本來想留下有用之身,日後複仇,誰知我不小心暴露了身跡,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邊下手吧!”鄭無苦轉頭問靳宮印道:“怎麼辦?”靳宮印是在場眾人中資曆最高的人,也是領導者,鄭無苦自然要問靳宮印的意見。
靳宮印看著陳東華,思索了一陣,長長的一口氣歎了出來,道:“唉,放過他吧。”包括陳東華自己在內,眾人聞言都是一怔,陳東華道:“你說什麼?”靳宮印道:“念在陳獄也是三神門的人,我們也不能做得太絕,還是給神龍門留下一些香火吧。”頓了一頓,看向陳東華,道:“東華,我知道你雖然助紂為虐,但本性善良,這次我留你一命,希望你日後能夠改邪歸正。”陳東華聞言,冷笑一聲,道:“靳宮印,你今日不殺我是會後悔的!”說罷,陳東華便走出了神龍門,待陳東華離去,眾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