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兩個故事(2 / 3)

靖寒甘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打開,將裏麵的藥丸取出,再倒了一杯水,混合著喂她吞下。

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靖寒甘歎了口氣,默默道:“本來不想用的,但是你就從來都不知道乖一點麼,雁兒……”

或許剛開始是覺得熟悉,然後是疑惑,然後是靖昊天的態度,然後是她的態度,然後是字跡,然後是淳於師傅和安安的態度,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她的身份。

雖然如此的不可思議,但是見那不可能排除後無論結果有多難以令人相信,但那就是真相。

他從來沒想過她會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心裏十分的複雜,有一種被命運操控的感覺傳來,他望著那張陌生的臉,隱約能從那神色中看到多年前那張他從未忘記過的臉。

“對不起。”

他想,他現在隻能說這句話,而且是在她聽不到的時候。

邢柯醒來的時候,馬車正好在宮門口停下,靖寒甘剛站起來,見她醒來,道:“正好,走吧,免得要我動手抱你走。”

邢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跟著他從馬車上走下來,她雖然在懷疑自己到底是如何昏過去的,但醒來後有一個念頭她跟在意。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一下馬車,便對前麵走著的靖寒甘怒道。

“怕你有能力亂跑,所以暫時壓製了你的武功,所以不要想那些逃跑的事情了,走吧。”頭也沒回,靖寒甘走在前麵,有公公上來迎著她,道:“王妃,請。”

語氣如此強勢,她站了站,依舊順從的跟了上去。

她不怕,靖寒甘要真想動他,那就是在自掘墳墓。

“尊貴的皇帝陛下,你這是要帶我去刑部麼?但是這好像不是去刑部的路啊。”走著,邢柯忍不住開口試探道。

靖寒甘沒有隱瞞,直接道:“帶你去鳳鸞宮。”

“那不是皇後住的宮殿麼,陛下帶我去是什麼意思?”邢柯越來越捉摸不透他了,根本就沒明白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皇後沒什麼朋友,所以想讓你去陪陪她,僅此而已。”靖寒甘邊走邊說。

邢柯還想問什麼,見他走了兩步,已經停下了腳步,兩人沉默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現在抬頭,發現自己卻已經站在了鳳鸞宮的宮門口,這情況實在是有些詭異。

“進去吧。”靖寒甘負手,對她道。

邢柯還是沒弄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一路上她也試了試,發現自己真的武功全失了,又一種受製於人的感覺傳來,你要她臉色好看就不太可能了。

靖寒甘也不管她臉有多臭,她站在門口,周圍一大群的人圍成了人牆,她隻能望裏麵走,所以靖寒甘十分平靜的轉身,邢柯見他模樣,十分的氣結,張口想罵什麼,又覺得他聽不見,而圍著自己的一群人十分的執著,她不進去,他們也不走,於是,隻能如此僵持著。

良久,邢柯跺腳,隻能往裏麵走。

靠近竹屋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小孩子的哭聲,她聞聲而去,見一個素顏的女子抱著一個嬰兒,一臉的寵溺,雖然她長得算不上絕色,但那份疼惜和溫柔讓她整個人身上仿佛多了一絲光環,邢柯微震,這才反應過來那就是傳言中的公主吧,繼失蹤的太子後,陛下的第一個女兒,一個小公主,不過這個小公主脾氣不怎麼好。

邢柯慢步上前去,嬌滴滴的小公主終於不哭了。幾個月大的孩子,臉蛋兒已經褪去了紅色, 呈現出一種正常的白皙,模樣十分的俊俏,皇後見她上前來,微微一笑,將手中還哭哭啼啼的孩子放到她麵前,道:“來,抱抱吧,她今兒老是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邢柯抬頭看見她對自己笑,心平靜下來,她伸手,有些生疏的感覺到孩子柔軟的身體放到她手上的感覺,她有些失神,隨即見那小公主已經不哭了,圓溜溜的小眼睛望著她,有些陌生,有些好奇。

邢柯心瞬間軟了下來。

“這孩子……取名了沒有?”邢柯頓了頓,問道。

“還沒有,孩子名字必須要百日後陛下禦賜才行。”皇後笑,她仿佛也鬆了口氣:“這孩子一直哭一直哭,怎麼哄都哭,正擔心呢,見著你就不哭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邢柯嘴角也不由得浮現出一個笑容,她在冰涼的石凳上坐下,將孩子挪了挪,一隻手搭在孩子背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皇後娘娘都是親力親為麼,應該快到一百天了吧?”

“是啊,快了,一百天後,這孩子能不能給我帶也還是一個問題呢。”皇後一說到這個問題就愁,邢柯有些不解:“為什麼呢?”

“哎。”皇後歎了口氣:“三妃中,無論誰的身份都比我的要高,所以這孩子最好還是不要跟著我,跟著我就隻有受苦的份。”

“你是皇後。”邢柯見她難過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你要記住,你是皇後,無論以前如何以後如何,你既然是皇後之尊,他們就該尊敬你,不要去擔心其他,我想陛下恐怕已經心裏有了數,不會讓你們母子受委屈的。”不知怎麼的,邢柯竟然安慰起了這個見麵沒兩次的皇後起來。

“是啊,陛下早已有了安排,所以這孩子便不能呆在我身邊了。”傷感的話從皇後嘴裏傳出來,邢柯聽著心有不安,道:“皇後……”

“好了,我知道姐姐是好意,但是真的不用說了。”皇後打斷了邢柯後麵的話,她望著在邢柯懷中把玩她衣服的孩子,眼神帶著溫柔,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真的不想聽了。”

她仿佛有難言之隱一樣,邢柯心一動,隨即將孩子還給了皇後,她這回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之間跟皇後聊著,忘記了很多,包括兩人的身份:“皇後娘娘,剛多有冒犯,請見諒。”

“王妃姐姐又何必說這話呢,陛下說姐姐是個好人,不會害我們母子倆,在這宮裏,好人太少了,所以見到姐姐,便有些嘮嗑,希望姐姐見諒才對。”皇後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有些害怕說錯了話傷害她一樣。

“皇後,您知道我的身份,那您能告訴我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麼?”邢柯站起來,她退了兩步,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道。

皇後搖了搖頭:“不知道,陛下隻說今日王妃會來鳳鸞宮,陛下給我的要求就是讓我好好照顧王妃姐姐,其他什麼都沒說。”

邢柯視線又落到遠遠好奇望著她的孩童身上,心裏更加猜不透靖寒甘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她是階下囚,卻安排她住鳳鸞宮,還將公主都擺在她麵前,難道不怕她對公主動手麼?還是說很肯定她不會對?

而靖寒甘這個時候卻回了書房,他一向喜歡在書房做事,所以接見人也當然是在書房。

這是守城的一個將領,他見靖寒甘回來,跪在他麵前,道:“陛下,靖王爺是往北邊去了,具體現在在何處,暫時還沒確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