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從裏麵燒出來的。”有守這裏的侍衛開口道。
“從裏麵開始往外燒的,那就證明裏麵有人!你們呢,都幹什麼去了!有人進去都沒看見麼!”玉丞相怒得雙目都紅了,踢了那人一腳,道:“趕緊給我去找人,快將火撲滅,還不快滾!”
邢柯皺眉,她手腕很痛,再一轉頭,對上一雙帶著濃濃殺氣的眼睛:“乖女兒,是你吧,是你派人去的吧!你是在找什麼還是想燒了我丞相府!你個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的東西!”
邢柯後退一步,卻沒能掙脫開他的手,瞪著他,怒道:“我怎麼知道是誰啊!人呢,問他們都抓到沒有!”
“沒人從裏麵出來!”侍衛趕緊道。
邢柯像是被雷劈似的僵住了,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讓我們放回道一炷香時間快過去的時候。
安安很幸運,找到了袋子,然後將他看上的那些玉器都一股腦的往自己袋子裏裝,然後拖著走,想著到時候怎麼說服邢柯幫他把東西帶回去。
但是一時沒注意,碰到了油燈,他自己卻走了,過去‘拿’東西去了。
等發覺到不對,下屬回來看到他身後的熊熊大火的時候,抖了抖欲哭無淚。
安安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不過皺眉的是沒找到東西,這個應該怎麼辦?
那屬下也苦逼,好說歹說才將安安說服了,還是兩人交易狀態下,那下屬讓他趕緊離開,而且是帶著玉器離開,但是下麵已經發現了異樣,眼看模樣就是要衝上來,他知道自己必須往下走,見火勢已經漸漸無法控製了,所以一狠心幹脆加了點火,把隻燒著了一處變成了多處。
打昏了兩個救火的小廝,兩人換上衣服想走的時候,邢柯正好被玉丞相拉著來到樓下。
“我就知道你是讓人來動手的!說,你在找什麼!”玉丞相將邢柯拉回來,手死死的掐著她的手腕,他身邊的侍衛圍了上來,一步一步,將邢柯圍住。
“爹,不是我……”
“還在狡辯!”怒急的玉丞相一巴掌扇了過去,那力道,如果真的打在邢柯臉上,她恐怕會被打得腦震蕩。
原本還想瞞著的邢柯卻不躲了,腳下逼上前來,手掌拍在玉丞相他胸口,那定在邢柯臉頰邊的手瞬間停住,那力道都割得生疼,邢柯卻是笑,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刀,在那一巴掌後,她掠身到了他身後,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在犯錯都是你女兒啊,下此狠手,你不怕你女兒毀容麼。”邢柯冷冷諷刺道。
被她刀頂住脖子的玉丞相手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雙目瞪圓,手抖啊抖的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後指著她抖著聲音:“你、你不是我女兒。”
“冰果,答對了,我不是你女兒,你女兒不會武功,所以才會被你們利用,老匹夫,可惜了你得罪了我。”她嘖嘖兩聲搖頭:“本來我不準備傷害你的,可是你瞧,你多生氣啊,我手腕都快被你折斷了。”她伸著烏青的手腕在他麵前晃啊晃:“你說得罪了我,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殺了還是剮了?”
“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被她威脅的玉丞相卻不回答她的話:“你個惡毒的女人!你把我的乖女兒怎麼了!是不是靖昊天讓你殺了她!是不是他讓你動手的!!”
他此話一出,周圍圍過來的人眼中都帶上了一絲憤怒,雖然這位老爺平時不怎麼樣,但是你一個外人殺了他的女人,這可是大仇了!
邢柯站在火光下,聽了那話,她垂頭,整張臉隱藏在暗處,她背後是光亮,麵對著的就是一整片陰影。半響,她抬起頭靠近玉丞相,道:“難道你對你所謂的乖女兒就是下毒威脅她殺了自己愛的人,作為工具一樣為你這個父親服務麼?是,她的命是你給的,但是她也還給你了,那次你們要逼死她的時候,她就死了,不用再在我麵前扮演什麼慈父角色,對你,我從來都不會手軟,也不要指望別人來救你,要是待會兒我心情不好,在你身上某個地方刺一個窟窿,那就好看了,有沒有。”
她邪氣一笑,讓眾人都退了退,甚至玉丞相身體都軟了軟。
她靠近他耳邊,輕輕道:“不要試圖再加一些什麼莫名其妙的罪名在我身上,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說的是今天不會殺你,但以後就說不定了。”
“你們都放下武器,備馬,讓我們離開。”邢柯抬起頭,對圍住自己的人道。
“退!”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玉丞相口中說出來,邢柯笑了,這也真夠識相。
樂嗬嗬的帶人出門,身邊的安安見狀抱著自己那一堆東西跟在邢柯身後。
“還不快把老爺放了。”將邢柯等人已經上車了,一家丁喊道。
邢柯瞟了他一眼,淡定道:“等走遠了我會放了他的。”
“我們怎麼能相信你!”有人吼道:“你要是不放老爺,你們唔哪兒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