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狼皇上看都沒有看大將軍一眼,隻是揮了揮手,便有兩名黑甲衛上前,去了大將軍的頂戴。
“皇上,老臣犯了什麼法?老臣為了皇上的江山,戎馬一生,到頭來……”還沒有等大將軍呈情完畢,變被那兩名黑甲衛捆綁了起來,嘴裏塞著一團破布,隻能發出赫赫的聲音。
妖都統暫時代替了大將軍的職位,拿到大將軍綬印的時候變下令鳴金收兵了。
當夏狼皇上出現在兩軍陣前的時候,月夜魅臉上的笑意便明顯的溢了出來。而當他的眼睛接觸到花想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明顯的僵了僵。
一直就站在他身邊的夏霓裳自然也注意到了在自己父皇身邊那名雍容華貴的女子。雖然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母親,可母女之間那種濃厚的血緣卻是沒有辦法被割斷的。
花想容顯然也注意到了月夜魅身邊那名神態和模樣都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可在這兩軍陣前,她卻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將手輕輕的捏了捏夏狼皇上的手,示意他自己眼下實在是很緊張。
夏狼皇上朗聲道:“有請月神皇上入浪穀城中一敘。”
月夜魅怔了怔,隨即看到夏霓裳那含淚的雙眼,終於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帶著鐵心和鐵蘭便是去了。
當夜,夏狼皇上在浪穀城中擺宴。
夏霓裳和花想容自然是相認了,所以月夜魅也不過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位置上。在他的位置旁邊,還有一個空著的位置。
月夜魅心下疑惑,卻沒有開口問,那位置是誰的。直到月夜哥帶著容郡主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想明白了一些他從未想明白的關節。
“蓉兒,你的容貌恢複了?”月夜魅此前直到容郡主為了救夏霓裳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和青春,不過隻有三個月的生命了。
讓月夜魅意外的是,容郡主的臉色竟然十分的淡漠,也僅僅是對著花想容行了禮,便是陪著月夜歌坐在了月夜魅下首的位置。
“你叫月夜魅是嗎?是月經天的兒子?”花想容輕輕拍了拍夏霓裳的手,臉色略微有些不善的看著月夜魅。那一臉的防備讓月夜魅摸不著頭腦。
可她是夏霓裳的母後,就算月夜魅心頭果真有些不喜,可是看在夏霓裳膩在花想容身邊那一臉幸福的模樣,月夜魅的心便在頃刻間柔軟的成了一汪水。
原本他是沒有必要起身回話的,不過看在夏霓裳的麵子上,他還是起身恭敬道:“是,皇後娘娘所言不虛。”
花想容的臉色在頃刻間就冷淡了下來,冷聲道:“本宮不同意霓裳跟你在一起。”
月夜魅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道:“霓裳已經是朕的妻子了,卻不知皇後用什麼理由來阻止霓裳和我在一起。皇後和霓裳母女分別這十幾年,也已飽嚐失去女兒的痛苦。難道皇後想要霓裳也和皇後一樣飽嚐失去兒子的痛苦嗎?”
夏霓裳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月夜魅不要再說了。月夜魅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眼下的情況有些詭異,他的確不應該說太多。
“本宮的確不想要讓本宮的女兒承受和本宮一樣的苦。可是本宮卻不想要本宮的女兒嫁入皇家。你若是能夠承諾退位讓賢,從此隻一心一意對本宮的女兒,那本宮或許還會答應你們在一起。若非如此,本宮斷然是不會答應的。”花想容一臉的堅決,並沒有給月夜魅絲毫反駁的餘地就拉著夏霓裳離去了。
夏霓裳的眼淚在看不見月夜魅的地方輕輕的滑落,她不知道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夠見到月夜魅。
而這一場本應該賓主盡歡的聚會,也在花想容含怒離去而劃上了句號。
按照道理,月神的國力遠遠強大於夏狼。月夜魅實在是用不著在花想容麵前如此低聲下氣。可是,讓月夜魅如此低聲下氣的,卻不是夏狼的國力,而是他對夏霓裳的愛。
秋天很快就過去了,冬天也悄悄的就來了。雖然說夏狼的冬天似乎並沒有月神的冬天那樣寒冷。可是夏霓裳卻沒來由的覺得特別的冷。
屋裏燒著許多的炭爐,夏霓裳裹緊了身上的狐皮大披風,輕聲道:“鐵心,炭爐是不是熄掉了。本宮覺得好冷呢。”
鐵心意外道:“娘娘,並沒有。炭爐都燒著呢。娘娘,要不,奴婢再給娘娘添加兩個炭爐好嗎?”
夏霓裳自嘲的笑了笑,道:“如此,便不必了。再多的炭爐,也不會暖得了本宮的心。沒有皇上在的地方,是沒有溫暖的。這個道理,本宮早就應該想的清楚明白。”
鐵心的眼淚也在這一刻悄然滑落,這幾個月來,皇後原本就不是很健朗的身子越發的虛弱了。也不知道皇後的母後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硬生生的拆散了這一對鴛鴦。
這些日子,雖然有著鐵心和鐵蘭幫著月夜魅和夏霓裳傳遞書信,可這終究都是不夠的。
夏霓裳起身道:“鐵心,院子裏的梅花開了吧。陪本宮去瞧瞧吧。”
夏霓裳推開窗戶,就見到一張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