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段隱秘的往事,花想容早已經哭的絕倒。一麵的辛酸自己昔日的姐妹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一麵是想著自己心心念念找尋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裙下之臣。雖然自己的美貌不是害死自己一家的直接原因。可自己一家人卻始終都是因為自己的美貌才間接被害的。
“我的女兒呢,我的霓裳呢?霓裳眼下在哪裏。皇上,我們的女兒呢?”花想容被囚禁了這些年,思維依然不如之前,竟然到眼下才想起自己的女兒。
夏狼皇上的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按照司馬氏的說法,那便是月神的先皇害死了花氏家族。而據夏狼皇上得到的消息,似乎那月神的現任皇上對夏霓裳是極好的。按照花想容眼下的情況,她定然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的仇人的。
可是,知道這個情況的,卻不隻是他一個人。果然,司馬氏狂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到現在才想起來你的女兒嗎?還是由妹妹來告訴你吧。你的好女兒已經嫁給了你仇人的兒子。哈哈,還給你生了一個小外孫呢。姐姐,你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特別高興啊。哈哈,妹妹我都代替姐姐高興呢。”
花想容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蒼白,看著夏狼皇帝的眼睛也變得有些迷茫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搖頭道:“皇上,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夏狼皇上輕聲道:“皇後,這一切都是真的。”
花想容的態度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堅決了起來,道:“皇上,臣妾不允許,臣妾不允許臣妾的女兒成為仇人的妃子。”
司馬氏尖利的嗓音再次響起,道:“姐姐,這個容易啊。你的女兒和你仇人的兒子正在這浪穀城外呢。哈哈,姐姐難道不想要去見見你十幾年都沒有見過的女兒嗎?”
花想容臉上的表情在頃刻間就變得精彩了起來,一把抓住夏狼皇上的手臂,急切的問道:“皇上,她說的可是事實。臣妾的女兒果然就在這城外嗎?”
原本夏狼皇帝就準備要帶著花想容去和夏霓裳相認的,可眼下花想容必定不會讓月夜魅和夏霓裳在一起。如此一來,他和月神的一些約定隻怕就不能實現了。
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哀哀欲絕的模樣,夏狼皇帝隻能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朕這就帶皇後去見咱們的女兒。隻是皇後要答應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你如今的身體可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好嗎?”
看著自己的夫君和自己曾經的姐妹這樣深情繾綣的對視著,司馬氏的眼眸中顯露出一絲絕望的深情。
在夏狼皇帝帶著花想容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司馬氏就知道,司馬家族在夏狼風光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她是沒有想到,那姚都統原本是她的一著暗棋,卻被皇上給擺了一道。那浪穀城中的姚都統也不過是一個神態相似的替身罷了。真正的姚都統從來沒有離開過夏狼皇帝的身邊。而她手中的那一塊黑衛令也不過是夏狼皇帝為了敷衍她給的一塊假的而已。
夏狼皇帝,她的枕邊人,為了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謀劃了太久了。隻是花想容的意外出現,是對夏狼皇帝最大的獎賞。眼下,他所有的重心自然就放在了花想容身上。
司馬氏一直都知道就算花想容果真不在人世,夏狼皇帝的心裏也是惦記著她的。所以才會放棄想要得到夏狼皇帝的真心,而選擇去掌握無上的權利。她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夏狼皇帝,她比花想容強。她想要證明,夏狼皇帝沒有愛上她,也不過是他有眼無珠罷了。隻可惜了,這一切在別人的眼裏,原本就蠢不可及。
可如今,什麼都不再屬於她了。她的心在夏狼皇帝和花想容雙雙攜手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此刻,她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
“皇後娘娘,請留步。”搖搖晃晃的走出大廳,卻遭到侍衛的阻攔。
“皇後娘娘,你錯了。本宮再也不是什麼皇後娘娘,你們的皇後娘娘是裏麵那個天姿國色的賤人。本宮花了十幾年的時間,都沒有把她趕出皇上的心,本宮可真是失敗啊。”司馬氏一說完,便是筆直的撞上了那名侍衛的佩劍。
獻血濺了一地,那名侍衛驚恐的看著地上癱軟的皇後,正要戰戰兢兢的去請罪。黑甲衛的都統卻走過來擺了擺手,隻吩咐他們將這屍體拖出去隨便處理了便了事。
在大廳中的花想容和夏狼皇帝自然是不知道這外麵發生了些什麼。
花想容此刻隻想要見到自己的女兒,自然是不會理財此前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去了哪裏了。十幾年沒有見到自己的愛人,花想容的心,都撲在了夏狼皇帝的身上,自然是夏狼皇帝說什麼都是可以的。
城門口的大將軍自然是不知道浪穀城裏麵都發生著些什麼事情,此刻的他還在等待著自己的女兒想出對策。可是他等來的卻是攜手花想容走出來的夏狼皇上。
雖然說這些年,朝政大部分是把持在自己的女兒手中。那也不過是夏狼皇上無心政事罷了。如今他公然出現在大軍之前,著實讓大將軍嚇了一跳。
還沒有想清楚為什麼陪伴在皇上身邊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兒,就已經滾下馬來叩拜道:“老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