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一身雪白的衣衫,在走動間可以隱約看到他的手腕間好像帶著一條白色的手鏈。
他的眼神淡定而祥和,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看在別人的眼中更是多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玉淩玉人,傳說中風華絕代的存在,本就是天人一般的神秘,大概沒有人想過他居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滄旻走上了他自己的看台,正好和弘王府的看台遙遙相對著,在看到雪逸風身邊的女子時,他的神情閃過一絲激動,隨即就被一種失望取代,之後恢複了正常。
即使那個女子和羽很像,也隻是像罷了,依舊不是她。
三年了,他一直都在找她,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她。他不相信她是那樣輕易離去的人,他一直堅信她是可以創造奇跡的女子。
畢竟,一直都沒有人知道,積川的背後到底是哪裏。
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容許自己先放手,不然他一定會後悔的。
這次他會來碧星自然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因為積川背後的秘密。
他終於發現,積川的背後,是屬於碧星國的地界,也許她被碧星國的人救了,也許她受了很重的傷因此沒有辦法回來,不論是那種可能,他都不想在被動的等下去。
她沒有回來,沒有關係,他可以去找她。
這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對麵的弘王府看台上,小公主弘鳳高傲的小臉上一副不屑的模樣看著塔台上的人,對著弘蝶說道:“姐,你看那個風騷的女人,好囂張,真討厭。”
此刻,塔台上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庭妍。
而她的目標顯然並不是任何的皇親國戚,而是玉淩玉人,那個蒼白卻讓人驚豔,在未見到之前就讓人心生眷戀的男子,滄旻。弘蝶抿唇,難怪一向高傲的小妹會一臉醋意的模樣。
那個男子的風采,不是任何一個女子可以抵擋得了的,即使如她的夫君,隻怕也終比不上他。
此刻,那隻雪白的豹子正在溫順的趴在他的身邊,滄旻低著頭摸著它雪白的皮毛,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臉,也可以感覺的出他的溫柔,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讓人不喜歡。
太拉風了啊!
雪逸風微微斂下了眼簾,這個男人的光芒自然是不會被埋沒,早在當年相思塢第一次見到他和羽說說笑笑打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隻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笑得像個孩子似地幼稚男人。
這麼多年了啊,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一直放不下心中的那個人。
這麼多年了,他可曾再笑過一次。
這會兒的功夫,塔台上的情況有了新的變化,逸王府弘蝶也款款走了過去,她的出現讓眾人除了經驗,還是驚豔。
弘蝶和庭妍本來就是不同風格的美女,此刻她們同台爭選,讓眾人激動了一把,也為難了起來,到底是誰更美呢?選誰都覺得對不起另一個,這真是一個為難的事情。
在湖的另一邊,沒人注意到一夜小舟順風飄來,由遠而近,舟上沒有帆,也沒有漿。
順風而飄,看起來非常的悠閑和愜意。
一樣的山,一樣的水,離別多年,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唯一變的,也許就是他已經不在是當年那個單薄而單純的少年,他已經長大了。
他立於舟前,小舟隨著湖水隨意而動。
他淺淺的笑了,眉宇間有著種不出的溫柔,卻又帶著一種嗜殺的殘酷。黑色的紗衣在風中輕微的飄動著,長發溫柔的在身側飛動,一條紫色帶花的植物殘繞在他的發間。
挺立的五官,有一種淩厲的美感。
突然,小舟停頓了一下,他低下頭就發現舟上不知何時掛上了一個人,那人的頭發濕濕的正往下淌水,明明是個姑娘家,卻一點都沒有這樣狼狽被人看到的窘迫,反而對著他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
那張過分快樂的容顏,看起來不知人事冷暖的笑顏,讓他不禁眯起了雙眼。
他討厭這種純潔而幹淨的笑容。
所以,他周身的空氣中都仿佛帶著排斥的氣息,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女孩子的份兒上,他早一掌把她拍落下水中,又哪裏會管她到底是誰。
而那個女孩仿佛一點都不受影響,仰起臉,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你好。”
“滾下去!”男人冷著一張臉,有著毫不掩飾的不悅。
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做著無賴的事情。“抱歉,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你就讓我休息一會兒吧。現在是絕對不會下去的。”說著,笑的彎成月芽的雙眼,不動神色的看向了他的發間。
她當然不是隨便跳進河裏爬上他的船,而是在上麵的時候,看到了他發間的這個植物,這才不得不演這場戲,隻為了近距離的看一看,那個東西,不是不夢中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