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手脫了她的內褲,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我們隻是這樣抱著。
“李冬?”她輕聲叫我,聲音裏帶著哭腔:“我的照片會不會也被放在你的旅行箱裏,然後隻有在你無聊的時候才會想起我來?”
我回答不上。
她不斷用身體摩挲著我的身體,可是我卻對她一點邪念都沒有。
她靜靜的說:“我在一個小農村長大,爺爺是那的村長。他是開武館的,自幼對我要求也特別嚴格。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怕我受欺負爺爺從小教了我武術。鄧傳煜是我鄰居家的哥哥,他的父母在我們小的時候來城裏掙錢。他打小就喜歡我,有一年我爺爺病了,很嚴重的病。是他家出了錢治好了我爺爺,我也因為這個成了他的童養媳。”
她在我懷裏蹭了蹭說:“是不是很老套的劇情?然後這些年都是他家一直在養我,供我出國念書。對於鄧傳煜,我自小就知道長大後會嫁給他的,我也覺得一直有這樣思想的我不會在愛上什麼人了,直到那天我在法國遇到你。”
“李冬,我愛你,你愛我嗎?”
我沒有答她的話:“還了錢,你就能和他解除婚約嗎?”
半夏無力的笑了笑:“不會的,這些年來鄧傳煜已經習慣了對我的獨占,以他家的勢力不會放我走的,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李冬,你能,要我嗎?”似乎考慮了很久,她才說出這句話,話的尾音都抖的不像樣了。
我抱緊了她,她A cup的胸將我的懷抱塞的滿滿的,我在她的頭頂輕輕的吻了一下說:“小姑娘,別瞎想,早點睡吧。”
她身上顏料和鬆節水的味道讓我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我突然特別想告訴董浩東那兔崽子,他一直炫耀自己有能讓他安心的人,現在老子也有了。
天亮我醒過來,半夏已經不在了,似乎昨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場春夢。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她以前總去的畫室,喜歡吃的麵包店,買顏料和鬆節水的商場,沒有一個地方有她的身影。
這一次,我真的慌了。
我燒掉了旅行箱裏所有的照片,跟半夏生活這個月相比,這些都跟個屁一樣不值一提。
我用盡了所有辦法,就跟瘋了一般找遍了大街小巷,我還是沒有找到半夏,我的安半夏。
在找了三天未果的情況下,走投無路的我隻能去找一個人,我的爺爺,尼古拉斯。
我隻見過我爺爺一次,那還是在我十四歲的時候,他長著跟我一模一樣墨綠色的眼睛,眼神如鷹一般。
爺爺有三個兒子,我爸爸是他當年來堂口避難的時候留下的情種。我有一個叔叔,一個大伯,他們都死的比較早。爺爺一直都希望我爸爸回意大利接手他的事業,而我爸爸隻是喜歡改裝汽車,對他的事業一點興趣都沒有,爺爺一生氣也就和他斷絕了往來。
我忘了說,我爺爺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的頭目。
看見我來,爺爺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直奔主題的問我:“來找我有什麼事。”他明白,以他和我爸的關係,輕易我是不會來找他的。
“我要你幫我找個人出來。”
“哦?”他眼鏡微眯,好奇的問:“哪個女人能讓我孫子這麼迫不及待?”
我不理會他的嘲弄:“安半夏,鄧傳煜的童養媳。”
爺爺收起了嘲弄一本正經的問我:“鄧傳煜?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實話實說:“不知道。”
“他家是意大利華人街的地霸,整個意大利除了我,就是鄧家的勢力。”
“你這是在告訴我,你辦不到?”
爺爺狡黠的笑著說:“不是辦不到,隻是代價很大。”
“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回來,接手我的事業。”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一言為定。”
爺爺沒以為我會答的這麼爽快,有些遺憾的說:“要是你母親還活著就好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母親要是還活著,那他就能想辦法讓我父親接手他的事業,畢竟子承父業是最讓人覺得欣慰的事。
“我給你三天時間。”
因為半夏,我將自己賠給了那個位置,那個我一直避如蛇蠍的領導位置。可是,現在為了半夏,我覺得值得。
而且,我也不想再玩了,無論是什麼樣的人最後都是渴望安穩的。
爺爺確實很有效率,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三天後他給了我個電話告訴我:“鄧家已經放人了,那個小姑娘自由了,這是她的電話,不過我看她的意思並不太想跟你走。”
我接過那一串號碼,興奮的都要歡呼起來。可是,我以後就要是意大利黑手黨的帶頭大哥,大呼小叫的實在不成體統。
我表麵很冷靜,實則慌不擇路,跑到大街上的電話亭顫顫巍巍的投了硬幣,就如同期待表達愛意的少年一般打通了半夏的電話,我有好多的話要對她說。
她還沒有張嘴我就趕緊說了起來。
“我以前是個混賬,吃喝嫖賭,玩女人就跟集郵票似的。”
“可是,半夏,我想安定了,就想定在你身邊,你怎麼攆我我都跟個癩皮狗一樣不會走了。”
“半夏,你的照片不會出現在那個旅行箱裏了,那個旅行箱裏的照片都被我燒光了。”
“半夏,我比你老那麼多,你能不能不要嫌棄我?”
“半夏,我因為你將自己都賣掉了,你會不會拋棄我?”
“半夏,我想要你。”
聽筒那麵隻是長時間的沉默,我靠在電話亭的玻璃窗上內心深處是深深的忐忑。閉上眼睛,感受著兩人之間少有的沉默。
電話那頭的半夏輕笑出聲,靜靜的問我:“李冬,你在哪裏?”
我抬起頭,看著電話亭外串流不息的外國人,和叫不上名的歐式建築,我隻能站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和人群裏,不停的念著半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