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五)(3 / 3)

繃帶男的作品仍舊全是繃帶,若唯一的進步,,繃帶浸染成了色,乍一看就是個煤球。

老人隻看了一眼,目光便在祈河與王廠的作品上遊移不定,最後還是停在了祈河那裏,目測已經做好定下他為倒數的決定。

廠見狀鬆了口氣,嘴角抑製不住地微微上揚,慶幸逃脫今晚的死劫。

“出……”

話沒完,秦讓突然摸著懷裏的牌位,幽幽開口:“我認為製作軀殼的想法很好,很有誠意。

他一發言,眾人心中皆是一個激靈。

秦讓快要被女鬼同化,他的想法等同於女鬼的想法,言下之意女鬼對祈河的作品很看好。

莫非曆史又要重演?

一分鍾,兩分分半鍾,確定沒有聽到遊戲提示音,這才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祈河看出他們的擔心,抿了下嘴。

老人眼珠轉了一下,沉默片刻話鋒-轉,偏頭看向王廠:“出局。

“我艸……”王廠及時收住,沒有讓完整的髒話飆出。

祈河也就算了,他實在難以理解自己費心製作的石膏頭像居然又一次敗給了繃帶男的敷衍品。”為什麼是我?”廠咬牙切齒問。

為什麼總是他?

老人不喜權威被質疑,照搬了秦讓過的話評價祈河:“有誠意。”

那他呢?”廠看向繃帶男。

老人神情一僵,似乎也很討厭繃帶男的作品,不過還是實事求是道:“他製作的石膏像,沒有靈魂,勝在有靈氣。”

王廠聽不明白,祈河卻是想起白刨坑時挖到的黑色水源,繃帶男應該就是以此作為材料。

作品評選結束,前四名分別是秦讓,朱殊瑟,柳明,繃帶男。

祈河覺得白蟬完全有實力奪得個名次,但看他的作品,處處透露著敷衍的味道。

白蟬注意到他投來的疑惑視線,:“我不習慣和別人同住。

祈河:“……”

所以自已在對方眼裏已經被開除了人籍麼?

秦讓依舊堅持要和**貴-屋,頗有種不弄死對方不罷休的架勢,剩下取得名次的玩家全部和np同住。祈河因為一早就被西指定,同樣有房伴。

入夜,祈河在屋裏拉了張竹簾隔開。

西的聲音隔著簾子淡淡飄過來:“你跟我見過的其他人不一樣,很紳士。”

祈河:“估計是你的接觸麵太窄。

人有善惡,其實善的比例遠大於惡。

他不死心地又問了一下關於校園傳的事情,西得話差不多和陶連一致。

“據我們學校以前是建在墳場上,那時候什麼傳言都有,後來就沒了。”西鬱悶道:“二十多年前,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感興趣的恐怖故事已經開始沒落。

祈河正要躺下,西忽然:“其實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死了。”

遊戲這工作不到位啊,光調整數據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都一鍵清零了。

”我還看見了你,”西的腦袋突然從竹簾一側探過來,眼睛亮晶晶的:“你拿著一隻慘白的斷

臂逼著老人評優秀,後來你坐在我的屍體邊嗤笑,再然後,我就醒了。

祈河幹笑-聲。

西本身就對恐怖元素到癡迷的地步,若是旁人,隻當是一個離奇的夢,她偏偏覺得這是一個預言夢。

“好奇妙的緣分。

祈河頭疼:“別忘了你選我做室友的原因。

西明白這是暗指什麼,用手給他比劃:“因為我看一本書上,生命線從這裏分叉橫穿過的人,都不太行。

祈河無言以對,翻了個身透露出‘別聊了’的潛台詞。

西自顧自望著花板:“我覺得你比陶連好,長得也好。

祈河皺了皺眉,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抬眼的瞬間呼吸-緊一

這個姿勢正好麵朝窗戶,一張慘白的臉不知何時緊貼在玻璃上,女鬼的容顏因為夜色是模糊的,其中的怨毒和憤怒反而更加刺眼。

“……”

女鬼很快消失了,臨走前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對她而言,有的東西可有可無,但不代表允許他人染指。

所有np睡得一樣死,半夜傳來熟悉的慘叫,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祈河歎了口氣,聽聲音王廠又涼了。

第二照1舊是個陰。

為了避開西,祈河很早就起來,剛把門打開,西突然:“等等我。

跳下床跟在他後麵,有些苦惱抱怨:“昨晚竟然沒做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那樣奇妙的

祈河勉強扯了扯嘴角,他是第一個坐在圓桌前的,大約十分鍾,其餘人才陸陸續續出現。

廠下樓時看到西,神情中閃過一絲猙獰。而最早生吞牌位被同化的秦讓,目光中的殘酷顯而

易見。

**貴昨晚僥幸撿了一命,注意到這-幕,無奈問:”-大早的又怎麼了?”

秦讓低下頭,輕不可聞地了句”賤人。

西-摔筷子:“罵誰呢?‘

秦讓冷冷盯著她,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幾個恐怖愛好者沒一個知道什麼叫怕,西亦然,根本不把這份警

警告放在心上,

直:“有本事弄死我。

巫將正下樓梯,熟練地用上耳塞,和昨一個想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可惜耳塞阻擋不了遊戲提示音的到來:

[故事:難度ss-

原因:主要np企圖違背規則直接殘殺其他np;主要np對某位玩家存在異樣情感。

警告:請玩家查漏補缺,阻止事態惡化。]

都被突如其來的任務要求吸引,老人端飯上桌的時候沒幾個人注意到,隻有柳明和繃帶男還在平心靜氣吃早餐。

**貴嘴角一抽:“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我們齊心協力把遊戲難度打上去麼?”

莫非這就是傳中的活久見?!

第一次聽副本自己升難度升不上去,讓玩家下場的。

柳明吃完早餐,隨口問了句鄰座的繃帶男:“你怎麼看?‘

繃帶男慢條斯理放下筷子,順手用紙巾擦了下嘴角:“沒猜錯的話,她們是因為祈河撕起來

柳明瞥了眼那邊:“顯而易見。

繃帶男抬眼卻是望向端坐在座位上麵色不變的白蟬,淡淡道:“哦,那她們撕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