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藥心閣隻是家藥店,卻是有著十數位助手以及店員,人手還算充足。
一旁的宋餘安顯然沒想到這個姝心醫師竟是一個如此暴躁的人,看起來不太容易交流,特別是對待舒朝陽的態度也不好,有些出乎意料。
一般的醫師不都是很好說話,平易近人的嗎?
舒朝陽被姝心醫師罵了幾句後,有些垂頭喪氣的往門外走去,就在這時,隻聽見裏麵的姝心醫師又是罵罵咧咧的吼了起來。
“怎麼又沒有牛筋草了?這還讓我怎麼給病人熬藥了?是誰負責采購草藥的!”
舒朝陽本是鬱悶至極,卻又如同變臉般回身招手,大笑著喊道:“姝師父,我去給你上山摘草藥去。”
“滾!”
屋內傳出了老人的吼叫聲。
…
出了藥心閣,舒朝陽看起來有些高興,一步一跳的往赤嶺城外後山的方向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宋餘安有些不解的問道:“那姝心醫師不是說了讓你別瞎轉悠了嗎,你怎麼還要上山去采藥。”
舒朝陽一副你不懂得表情回答道:“姝師父其實隻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他肯定是希望我能夠自己獨當一麵做出成績來的,所以我不能讓他失望了。”
宋餘安有些汗顏,他怎麼感覺,那姝心醫師其實是真的討厭眼前這個青年呢。
舒朝陽自顧自接著說道:“你別看姝師父平時很暴躁,但他是一個非常仁愛的醫師,對待病人總會無微不至的關照,同時醫術水平也是非常高超,這次瘟疫爆發,姝師父已經救助了快有百來號人了。”
“他是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如果我能夠順利當上他的徒弟,那我會開心到昏過去的。”
宋餘安心裏暗暗吐槽,原來別人根本就沒有收你為徒弟嘛,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溢想罷了。
這舒朝陽看上去也有十六七八了,看著也不太聰明的樣子,怎麼的也不該是跟秦箏與林齊一樣童心未泯吧。
心裏吐槽著,宋餘安還是默默的跟著舒朝陽上了山,既然那姝心醫師不好接觸,那還是先跟著眼前的少年多走走看看情況吧。
當他們出了城門來到後山上,宋餘安看到半山腰處有一座大院子,就建立在山腰間,看起來挺華麗的。
宋餘安指著遠處山腰間的院子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舒朝陽順著宋餘安手指的方向看去,介紹道:“那是一間荒廢的寺廟,不過如今姝師父把瘟疫已經治好的病人全部送往那裏,說是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怕重新病發再次傳染。”
“正好,我這次來後山采藥了,就順便去看看寺廟裏的情況吧,想必大家應該都是生龍活虎的,隨時可以回家去了。”
一路上,舒朝陽跟宋餘安介紹了許多這次瘟疫的情況,大致上就是半個月前突然席卷全城的,不知瘟疫從何而來,如果不是姝心醫師以及藥心閣的全力救助,那赤嶺城將會徹底亂套的。
宋餘安耳邊聽著,心裏對這位姝心醫師尊敬了幾分。
兩人一路聊到了半山腰,翻過一座小山,終於是來到了那座半山腰的大門前。
院門口,有兩位被紅衣包裹的男子守在這裏,宋餘安認出了這兩男子就跟藥心閣裏的那些店員是一樣打扮的,估計就是藥心閣的人。
兩名守門的看到宋餘安兩人到來,肅聲喊道:“這裏現在不允許隨便進入,還請回頭。”
舒朝陽有些疑惑,上前理論一番,告訴對方自己就是進去看看的,不會添麻煩。
隻是那兩男子絲毫不聽他的解釋,依舊攔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出。
舒朝陽還想再費些口舌說服這些守衛,這時候,宋餘安扯住了他的胳膊,就這麼把他拉走了。
舒朝陽不甘心,不滿的看著宋餘安,似乎有些責怪的意味。
宋餘安隻好無奈開口道:“別人規定的康複期間不允許旁人看望,你非要打破這個規則幹什麼呢,今天你去看一下,明天別人去看一下,別人藥心閣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舒朝陽仔細想了想,覺得宋餘安說的有理,隻好就此作罷,再往山腰更上方爬去,隻有在那裏才有姝心醫師需要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