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藥的藥效過去,司淩夜才在疼痛中蘇醒。
她睜開眼,看到的是司老太太。
司老太太立刻站了起來,著急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司淩夜的黑眸從司老太太身上掃過,嘴唇幹澀闔動,“夏小星……呢?”
“她怎麼樣了?”
一聽到夏小星的名字,司老太太就來氣,“她好著呢。”
“她不僅毫發無損,還來了一個男人來醫院把她帶走了。”
男人?
瞿淮彥?
司淩夜的眼睛裏升起了危險的光。
“她除了給你生下了小年,還有哪裏好?”司老太太恨鐵不成鋼,“你一個遇事沉著冷靜的孩子,怎麼在對上她,就一頭熱?”
“我看,把小年留下來,讓她走吧。”司老太太絮絮叨叨,一個晚上沒有睡,頭都在嗡嗡作響。之前沒夏小星,司淩夜什麼事都沒有,現在三天兩天就出點什麼意外,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提心吊膽了。
“我頭疼。”司淩夜冷峻的臉上結上了寒冰。
“我去叫醫生?”司老太太的心一揪緊。
司淩夜斂起如針峰般冷銳的眼眸,“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司老太太是個人精,怎麼會聽不出他在話裏下的逐客令。
“那你休息吧。”她不悅地哼了兩聲,“但別老是想那個女人了。她不值當。”
“她值不值,我心裏清楚。往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任何詆毀夏小星的話,司淩夜都不容許。
司老太太也是真的被氣著了,重重摔上房門,怒氣騰騰走了。
司淩夜鷹銳般殘冷的眼眸在慘白的天花板上遊移。
“還有一個男人來醫院把她帶走了……”
那,她現在還在莊園裏嗎?
司淩夜有一種強烈的不詳的預感。
他拿起他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在上麵查找了小年項鏈的定位。
根據定位顯示,她們果真不在莊園了。
司淩夜的手臂收緊,青筋暴起,因為身上還有外傷,疼痛如潮水來襲。
司淩夜咬緊後牙槽,撐著身體下病床。
他不能讓夏小星走。
她會像斷了線的風箏,從他的手裏溜走以後,就再也回來。
司淩夜迫不及待往外走,在門口碰上了管家。
“司先生,您的身體還沒好……”
司淩夜置若罔聞,因為傷,他走路都有些不穩。
“您不能離開病房,您還是留下來好好調養比較好。”管家連忙攙扶司淩夜。
司淩夜猛地抽手,把管家推開,管家就撞上了門板。
他見司淩夜執意要走,他又根本攔不住他,趁司淩夜隻顧著往外走。
管家對著他的後脖,抬手劈了下去。
司淩夜一個錯愕愣神的瞬間,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塌。
管家連忙扶住他,把他送回病床。
——
季琛把夏小星母子送到了他們先前的住所後,就給瞿淮彥打電話。
“我在十·咖啡館等你。”
瞿淮彥聽出是季琛的聲音,他尚在猶豫中,季琛就把電話掛斷了。
季琛直接把車開去了咖啡館。
瞿淮彥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季琛知道他一定會來的。
如他所料,不到半個小時,瞿淮彥就到了。
瞿淮彥直切主題,“為什麼要注資瞿氏?”
新聞每天都在報道,說瞿氏怎麼岌岌可危,就連瞿氏合作多年的生意夥伴都避之不及。他一個外人,會願意把錢砸進水裏?
“你的目的是什麼?”
季琛優雅勾腿,“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況且注資瞿氏對我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拿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了一小口,“瞿氏後續起來了,也方便我和你們繼續合作。”
“你怎麼知道能起來?”瞿淮彥的表情剛毅,“司淩夜現在虎視眈眈,瞿氏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堪一擊。”
“起不來,我就當投資失敗。”季琛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你穩賺不虧,你怕什麼?”
“你就沒有別的條件?”瞿淮彥還是放不下心。
“沒有。”
瞿淮彥皺著眉,咬咬唇,不管怎麼樣,瞿氏都是要完的,“好。”
季琛拿了份合作合同給了瞿淮彥。
瞿淮彥仔細審視,確保了合同的每一條條款對他們都是有利無害,就簽了字。
和季琛分別以後,瞿淮彥離開咖啡館,打電話把這個季琛注資的消息告訴了瞿父,瞿父喜出望外。
掛斷通話時,瞿淮彥無意間注意到了屏幕上卡頓著的新聞鏈接。
【瞿淮彥簡瑤瑤親密照曝光!兩人好事將近。】
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成為了花邊新聞的主角,瞿淮彥下意識地點進了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