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簡瑤瑤醒來,就發現自己全身臭得不行,還被五花大綁。
她頭痛得要裂開,啥也想不起來,在床上擰動著,從床側滾了下去。
“哎呦。”簡瑤瑤叫喚了一聲。
房間的門打開了,瞿淮彥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嗯?!”
記憶回溯,簡瑤瑤什麼都想起來了。
天了嚕!
她做的叫什麼事!
明明在宴會上還酷酷地潑人家酒,說什麼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
打臉不?
簡瑤瑤矮著腦袋,恨不得往地縫鑽。
瞿淮彥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放在了床沿上。
簡瑤瑤低著腦袋,不敢直視瞿淮彥。
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凶巴巴地衝著瞿淮彥喊,“你綁著我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綁架我?”
瞿淮彥沒有回答,不疾不徐地解開了她身上的枷鎖。
簡瑤瑤低頭看自己的衣服,還帶有一些嘔吐物,簡直臭得不行,“你就不知道幫我換下衣服嗎?”
“別墅裏沒女傭人。”
簡瑤瑤不吱聲了,小眼睛在房間裏四處亂瞥。
她就這樣跑上門,瞿淮彥也沒拿她怎麼樣……
簡瑤瑤:“你是個好人。”
瞿淮彥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放心,你髒成那樣,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的。”
簡瑤瑤像是被天外飛箭戳中,瞪了瞿淮彥一眼。
“把早餐吃了,回家去吧。”瞿淮彥沒有在房間裏多逗留。
“哎!”簡瑤瑤叫住了他,“你總得讓我換件衣服吧。”
瞿淮彥頓了頓,“我去之前女傭住的地方找找,看看有沒有女裝。”
五分鍾後,瞿淮彥就拿一套碎花大媽衫給簡瑤瑤。
簡瑤瑤氣到說不出話來,偏偏瞿淮彥還一本正經,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從簡瑤瑤的房間離開,瞿父就賊眉鼠眼地黏了過來,“你和簡大小姐的事,是不是要成了?”
瞿淮彥麵無表情,“司淩夜說的事,你別想了,不可能的。”
瞿父心裏一咯噔,他們瞿家的家業難道真的撐不住了?
——
夏小星從天黑等到了天亮。
整整七個小時,她的眼圈冒出一圈青黑,整個人顯得消極疲憊。
司老太太也一直在這等著。
“病人脫離危險了。”護士為他們帶來喜訊。
原本,夏小星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蜘蛛網套牢的蟲子,現在在突然間就重獲了新生。
她欣喜若狂地站了起來,“那我能進去看看他了嗎?”
“可以了。”幾個醫生一同把司淩夜從病房裏推了出來。
司淩夜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因為還在昏迷上,身上沒有太多的戾氣,他的雙眼緊閉,睫毛很長,鼻梁高挺著,薄唇緊緊抿著。
“先把病人送往病房吧。”醫生吩咐了一句。
夏小星下意識地想上前去幫忙。
“不用你。”司老太太擋著,“趙德,你來,你來把淩夜送去病房。”
“是。”管家意味深長地看了夏小星一眼,從她身邊錯開,把司淩夜推走了。
夏小星的目光黏著在病床上的司淩夜的身上,她一直在深深地望著他,卻隻能看看病床被推遠。
“我們走。”季琛把夏小星拉走。
季琛先帶夏小星去茶樓吃早餐,他不知道夏小星的喜歡,把所有能點的茶點全都點上桌。
夏小星沒什麼胃口,愁眉苦臉的。
季琛給她倒了一杯菊花茶,“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夏小星低頭,她的臉映進了茶水裏,眉眼間全是化不開的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