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肖晨可不敢說出來，隻默默提醒自己非禮勿視。
濃重的香水味道撲麵而來。
薄景言伸手想接過酒杯的動作，當即一頓。
隨後，他的眉頭霍然緊皺！
不對。
這氣息……
不對！
昨天她身上的味道清香又好聞，絕不是現在這樣刺鼻且催人犯嘔的。
薄景言笑容斂了，麵色暗沉下來。
鬱誌國和阮美雲看他忽然變臉，一時傻在原地。
而鬱雅等了半天沒等到薄景言接酒，於是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卻立馬被後者的神情嚇到！
她手一抖，紅酒晃出來了一些，灑在薄景言精致服帖的西裝上。
“嘶……”鬱雅倒吸一口氣，心道完了。
連鬱誌國都閉了閉眼，惶恐等待薄景言發脾氣。
卻不料，良久的沉默後——
“你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薄景言看著鬱雅，輕笑著說了句。
然後，他微傾身，就著鬱雅的手，抿了小半口紅酒。
對於她犯的錯，竟是直接無視了！
鬱雅心頭重石陡然落地，由於緊張，倒對他那句話沒有反應過來，隻害羞坐下。
鬱誌國跟阮美雲也鬆緩了神經，趕緊活絡氣氛，不停讓鬱雅給薄景言布菜。
唯獨從頭到尾在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鬱瑤，聞言抬起了頭。
她有些發愣地看向薄景言。
昨天？
難不成他……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令她震驚的事，鬱瑤沒控製好自己的表情，那直勾勾的目光，就這麼被薄景言發現了。
阮美雲偷偷在桌下擰了鬱瑤腿一把。
她吃痛，瞬間收回視線。
薄景言不甚在意，滿心的注意都在鬱雅身上。
酒過三巡，鬱誌國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和薄景言說起合作的事宜。
薄景言倒也爽快，三兩句便敲定了結果。鬱誌國大喜，又讓鬱雅給薄景言添酒感謝。
“說起來，三日後有個商業酒宴，鬱老板有時間的話……”薄景言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一邊說一邊目光投向鬱雅。
鬱誌國人精一個，哪會不懂！
像薄景言這樣地位的人，參加酒宴必須要有女伴啊！
“一定一定，不過……不知小女是否有幸能陪薄總出席呢？”鬱誌國笑眯眯。
薄景言好像挺滿意，打了個響指，看著鬱雅的表情耐人尋味。
鬱雅激動得都要坐不住了，“我真的可以和薄總一起去嗎？”
薄景言反問：“不願意？”
鬱雅沒忍住，直接湊過去，將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材往他胳膊上靠，雀躍道：“謝謝薄總！”
濃鬱的香水味兒又一次狠狠刺激了薄景言的感官。
他莫名有些反胃，不悅頓時爬上眉梢。
剛才還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分明是一樣的臉不可能搞錯。
但……
越發覺得和昨天的女孩不太像。
鬱雅還緊貼著自己，脂粉蹭了他滿西裝。
薄景言不耐煩的情緒更嚴重了。
於是，他直接起身，甩袖！
鬱雅猝不及防被推開，愣愣看著薄景言。
鬱誌國笑容也一刹那僵在臉上。
“今天就這樣吧。”薄景言語氣淡漠，衝肖晨打了個手勢，後者便去開門。
“薄總……這……”鬱誌國和阮美雲莫名其妙，出聲想挽留。
可薄景言沒有停留，大步往外走。
鬱瑤剛巧坐門邊，見薄景言過來，起身讓道。
薄景言擦身而過時，腳下一頓。
他聞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