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一個對他好的,還是他欠著一輩子,還不起的。
“傻孩子,你餓著有什麼用,餓病了,還不得你姐照顧你。”
李風逸有些急。
那邊卻一下子嚎啕地大哭起來,“哥,我姐……我姐……她還……還能要我嗎?連我自己都恨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我姐……她……”
“你這孩子,你姐要是不喜歡你,那時候也不會留下你的,別想太多了,要是吃不下,就睡一會兒,聽話啊,小東最乖了!”
和錢小東說著的同時,李風逸腦袋裏想的卻是要不要讓葉泉過去一下,把那孩子接到‘棋盤’去,別在做出傻事來。
“嗯,我知道了,哥,你……你忙吧,多陪著我姐,她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最後一句,錢小東說得弱弱的,帶著無比的委屈,當然是替他姐委屈的。
李風逸卻覺得心裏順當極了,嗯嗯,未來小舅子調教調教果然還是有用的。
掛了錢小東的電話,感受到容磊信瞪視過來的目光,李風逸把頭扭向了一側,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而這邊看不到,不代表著另一邊看不見,——走廊那邊,容磊衷正匆匆走了過來。
容磊衷是怎麼知道的呢?
李風逸下意識地看向了容磊信,容磊信回以他一個冷笑,那意思很明顯,我能那麼傻,你還沒趕走,就再招來一個情敵嗎?
如果不是容磊信……
這回輪到李風逸冷笑了。
錢小堯母親的死訊,他昨晚除了告訴給錢小東外,就是溫彩樺了。
親媽真是靠不住,同樣的兒子,真是伸手不齊。
李風逸恨得牙根直咬,正這時,手機傳過來一條短信,恰好正是溫彩樺的。
“逸兒,衷兒過去了,他與阿信不和,你正好混水摸魚。”
李風逸看完短信,狐疑不斷,卻還是決定先按兵不動,靜觀這兩兄弟。
“大哥,鎮定自若,公司都要破產了,還有心情在這裏替人守喪,真是孝子賢婿的典範。”
容磊衷如溫彩樺短信裏所說,在同時看到李風逸和容磊信後,先把矛頭指向了容磊信。
“哼,不到最後,誰知鹿死誰手!”
容磊信也沒有給容磊衷好臉色。
“我隻想提醒大哥一聲,你公司的股份都被收走一半了。”
貓哭耗子假慈悲,容磊信在心裏罵道。
“謝謝你的好心,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別到最後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容磊信毫不客氣。
“那就讓結果說話吧。”
容磊衷聳了聳肩,才看向李風逸,“錢小堯呢?”
“在裏麵!”
李風逸並沒有隱瞞。
愣頭青一樣的容磊衷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更不知道那道裏麵發生的事,見兩個人都站在外麵,還以為他們是剛出來,便徑直推開門,腳還沒有邁進去呢。
順著門裏就飛出一隻拖鞋來,震天動地的一聲吼道:“滾!”
幸好容磊衷躲進快,那鞋才順著他的左臉飛射出去,沒有照直乎到他的臉麵上。
推開門的手,自然縮了回來,門再次閉合上。
容磊信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有的時候就在想,他這麼著急娶錢小堯,並且不舍不棄,是不是就是喜歡看錢小堯總能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把容磊衷整個灰頭土臉的。
李風逸還算厚道,忍住了竅笑,還不住地說:“容二少,你怎麼這麼急,話都不聽我說完,小堯在裏麵給她媽媽換衣服呢。”
容磊衷木著一張臉回頭看李風逸時,他覺得李風逸就是TMD故意的,誰說話長喘氣,喘出一分鍾去。
這兩個家夥,果然沒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