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聽了這個聲音,方知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三年不見,丁雁芸的身形不但有了一些變化,就連聲音,也因為她不想讓人聽出來,也故作變化,韓風之所以能猜中,那也是因為他的一種直覺。
“小芸妹妹,真的是你嗎?”韓風聲音有些激動地道。
黑衣蒙麵女子點了點頭,道:“真的是我。”
韓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之後,又驚又喜,問道:“小芸妹妹,你甚麼時候出來的?”
黑衣蒙麵女子道:“一個月前。”
韓風待要說些甚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也就是黃九州的第三個徒弟智雙喜突然呻吟了一聲,慢慢的爬了起來。
黑衣蒙麵女子身形一晃,劍光一閃之下,一把寶劍已經抵住了智雙喜的胸口,鐵冷地道:“你再敢亂動一下,我便殺了你。”
智雙喜身為黃九州的徒弟,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後天五品,沒想到今晚會這麼倒黴,遇到了這個女煞星。眼見對方伸出的劍尖就在自己胸口上,而自己又元氣大傷,根本就躲避不了,隻得求饒道:“女俠手下留情。”
聽了這話,南陽派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歎息。
智雙喜的大名,南陽派的許多人都聽說過,此人精於追蹤之術,因為是黃九州的徒弟,所以,就連一些後天六品的高手也敢輕易招惹。他原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個人物,可沒想到的是,今晚竟會如此低聲下氣,向一個小姑娘求饒。
郭曉不知黑衣蒙麵女子,其實也就是丁雁芸的來曆,但見她與韓風認識,又能將智雙喜這等人物製住,便知道丁雁芸的厲害,他雖然認識幾個紅門的宿老,但彼此沒有甚麼交情,所以對智雙喜之事也不便多管。
“韓少俠,告辭。”
“郭老前輩,恕不遠送。”
郭曉待要率眾離去,智雙喜忽然大喊了一聲:“郭老英雄……”
郭曉將起的身形一止,望了智雙喜一眼,道:“怎樣?”
智雙喜道:“你老是南陽派的四大宿老之一,而南陽派又是武林名門正派,難道你老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智某被人所殺嗎?”
郭曉輕哼了一聲,道:“智雙喜,你好歹也是紅門的一個頂尖好手,還是黃九州的高徒,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丟臉嗎?是個男人,就挺著胸膛,大不了就是一死。”
智雙喜麵色一紅,但口中仍是說道:“郭老英雄,智某知道你與我紅門的幾個前輩有些交情……”
郭曉淡淡地道:“談不上交情,隻能算是點頭之交。”
智雙喜道:“不管是甚麼交情,那也總算是認識的。”
郭曉冷冷地道:“智雙喜,你用不著用激將法。老夫的性格,你恐怕還不知道,像這樣的事,老夫從來不會多管。我們走。”話罷,身形一起,向外就去。
蔡斌搖了搖頭,像是在可憐智雙喜,跟著縱身飛起。
至於其他的人,誰也沒有想過要救智雙喜,紛紛縱身而起,跟在了郭曉與蔡斌的身後。
“郭曉,你跟我回來!”智雙喜大聲叫道。
郭曉不為所動,南陽派的許多人心頭大怒,想要回身去對付智雙喜,但見郭曉沒有發話,所以誰也不敢“妄為”。
“郭曉,你想不想知道回陽劍的消息?”智雙喜冷笑著道。
聽了“回陽劍”這三個字,蔡斌第一個轉身,並瞬間到了智雙喜的三丈外,一隻手抓出,可他顧忌到丁雁芸的身手,又擔心韓風會幫忙,所以也隻是做了一個動作,並沒有真的出手。
轉眼之間,郭曉帶著數百個南陽派的人轉了回來,郭曉一臉的驚詫,問道:“智雙喜,你知道回陽劍的消息?”
智雙喜“嘿嘿”一笑,道:“天下除了我智雙喜之外,隻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蔡斌將抓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冷聲道:“智雙喜,你要是敢拿‘回陽劍’的事開玩笑,這位姑娘即便不殺你,老夫也會廢了你。”
智雙喜大笑道:“蔡老頭,回陽劍是你們南陽派和北陽派的聖物,得此劍者,就能一統兩派,這麼重大的事,我會拿來開玩笑嗎?”
蔡斌冷笑道:“你這個人不但精於追蹤之術,還十分奸猾,難道就不是為了保命,故意這麼說的的嗎?”
智雙喜雙眼一翻,道:“你們若是不信,隻管走好了。”
蔡斌半信半疑,郭曉卻是說道:“蔡師弟,你先退下來,待我問他幾句。”
“是,郭師兄。”
蔡斌退到了郭曉的身邊。
郭曉道:“智雙喜,我南陽派雖然是名門正派,但也不容他人欺騙,你若是不知回陽劍的事,老夫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