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叔祖正在閉關,不能前來與談師叔祖敘舊。談師叔祖有甚麼緊要事,隻管吩咐聖衣便是。”
“風聖衣,念在你是北陽派掌門的份上,老夫不想與你為難。老夫的仇人不是北陽派,而是錢天樂一個人。”
“談師叔祖,你老……”
“風聖衣,請你注意你的用詞,老夫自從離開北陽派的那一天起,就已經不是北陽派的人,你叫老夫談師叔祖,老夫受不起。”
“既然這樣,風某就稱呼前輩一聲‘談前輩’吧。談前輩,錢師叔祖是我北陽派的宿老,他老人家的事,便是我整個北陽派的事,風某身為北陽派的掌門,又豈可置之不理?”
那瘦小老頭,也就是多年前就已經離開北陽派的談天仇,“哈哈”一聲大笑,道:“錢天樂,想不到你如今變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話剛說到這裏,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方傳來道:“談師兄,錢師兄的確是在閉關練功,不能出來見你。你有甚麼話,向我說便是。”
談天仇眉頭一皺,想了想,道:“你是誰?”
那蒼老的聲音道:“談師兄,你連我的話聲都聽不出來了嗎?”
談天仇“哼”了一聲,道:“我離開北陽派長達將近兩百年,當年比較要好的幾個同門都已經去了,至於其他的人,早已忘記。不過,你既然稱呼我一聲‘談師兄’,想來地位不低。”
“談師兄,你可還曾記得有一年,因為你與某個人在本派的一門絕學上存在理解上的分歧,最後打了起來,但那人不是你的對手,就在那人快要敗在你手底下的時候,有一個人加入進來,與那人連手戰你,結果鬥了個不相上下……”
“你是陳天旭?”
“談師兄說對了。”
“哦,原來是你。我與錢天樂之間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我今日找上門來,不為別的,就是像與錢天樂比試一下。”
“談師兄,當年的事,實是一場誤會,你……”
“甚麼誤會?錢天樂當年明知鬥不過我,卻暗中耍手段,將我害得好苦。陳天旭,你我不必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快去把錢天樂叫來。”
“這……好吧,不過,談師兄與錢師兄之間的事既然與旁人無關,還請談師兄將賈家的人給放了。”
談天仇聽了這話,不由笑道:“這孩子就在我的身邊,我也不會向她出手,她自己想走的話,誰都攔不住她,她既然不想走,自然有她的理由。”
陳天旭詫道:“談師兄,請恕小弟愚昧,不知你這話的意思是?”
談天仇道:“我是甚麼意思,你問問這個孩子不就明白了嗎?”
這時,隻見一群人向這邊風馳電掣般的趕了過來,內中一個七十多歲的錦袍老者到了之後,高聲叫道:“萍兒,快回到爹爹的身邊來。”
不料,那紅衣少女見了錦袍老者後,麵色一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喊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不能再侍奉您的左右。”
那錦袍老者先是一怔,接著麵色一沉,喝道:“萍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聽爹爹的話,”
趙聖言此時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紅衣少女受到了談天仇的威脅,大聲道:“萍兒,你不用害怕。姓談的老頭雖然武功高強,但我北陽派的人會對付他的。你就算吃了他的毒藥,我們也能想到辦法為你解毒。”
那紅衣少女搖了搖頭,然後向趙聖言磕了三個響頭,道:“趙爺爺,都怪萍兒不好,當初就不應該答應這門婚事,以至於弄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趙聖言一怔,道:“萍兒,你……你這話是甚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