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少女看上去倒也鎮定,揚聲道:“趙爺爺,你們別過來,將萍兒抓到這裏來的那個人給萍兒吃了一顆毒藥,說那顆毒藥劇毒無比,沒有他的解藥的話,天下無人可解。若是萍兒敢妄動一步,或者有人敢上來搭救萍兒,他就立刻將解藥毀掉。”
趙聖言聽了紅衣少女的解釋之後,這才明白她看上去明明沒有事情,卻一點也不敢動一下,而本派明明來了六七個後天境界的高手,幾十個先天六品以上的高手,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救她。
就在這時,隻聽得場中響起了一聲大笑,緊接著,交手的那兩個人從中一分,一人將身一晃,輕飄飄的落在了那個紅衣少女的邊上,將雙手往身後一背,身高雖然不過五尺七八,但身上卻流露出一股宗師氣勢。
另外一人卻沒這人輕鬆,人在飛半空中翻了十多個筋鬥之後,落地時還“蹬蹬……”連退了十多步,才勉強拿住腳跟,麵色顯得異常的難看。
“魏師兄,你沒事吧?”
風聖衣身形一晃,瞬時站到了那人的身邊。
那人是一個六尺二三高的青衣老叟,聽了風聖衣的話,他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地道:“掌門,我沒事,此人無論修為還是功力,勝過我許多,加上他對我北陽派的武功知之甚多,他真要傷我的話,我隻怕連他的一招都抵擋不住。掌門師兄,此人來者不善,你身為我北陽派的掌門人,萬不可輕易與此人動手。”
風聖衣聽了這話,心底不由微微一沉。他自然知道這個“魏師兄”的武功比不上自己,但這個“魏師兄”的修為歹也是後天二品境界的高手,“魏師兄”將對手說得那麼厲害,要自己不要輕易與對方交手,自是擔心自己與對方動手之後,萬一輸給了對方,北陽派的麵子便是丟大了。
早在那個將紅衣少女擄走之人落在紅衣少女邊上的時候,韓風隻是看了一眼那人,就立時認出了那人是誰,麵上不由露出了驚奇之色。原來,那個人對他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人,正是昨日在街上耍猴的那個自稱“侯五”的瘦小老頭。
那瘦小老頭看見了韓風,麵上卻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便釋然了,大概是猜出了韓風是來吃喜酒的賓客之一,並非北陽派的弟子。
韓風昨日本就懷疑這個名叫“侯五”的瘦小老頭是一個風塵異人,但也沒想到他居然敢將北陽城首富賈家的小姐,北陽派未過門的媳婦擄到了這裏來,膽子之大,絲毫沒把北陽派放在眼裏,可謂目中無人了。
那瘦小老頭目光從韓風身上移開,落在了風聖衣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你就是北陽派的現任掌門風聖衣?”語氣甚是威嚴,與昨日在街邊耍猴之時判若雲泥,壓根兒就不像一個人。
瘦小老頭在打量風聖衣,風聖衣何嚐不也在打量瘦小老頭,聽了瘦小老頭的問話,風聖衣將雙手一拱手,道:“在下正是風聖衣,敢問尊駕可是叫人給風某送來一個盒子的那個人?”
“不錯!”
那瘦小老頭點了點頭,雙手仍是背在身後,並非不把風聖衣放在眼裏,而是覺得風聖衣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是一個晚輩。
風聖衣麵上微微一動,忽然朝瘦小老頭拜了一拜,道:“弟子風聖衣,見過談師叔祖。”
這麼一來,全場一片震驚,就連趙聖言也萬想不到風聖衣會這麼做,張了張嘴,要說些甚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風聖衣,你用不著對老夫這麼恭敬,老夫出走北陽派的時候,你都尚未入門呢。這麼多年過去,老夫隻怕已經被北陽派革出了。老夫這次到來,要找的人隻有一個,這個人就是錢天樂。老夫將盒子交給你,就是想讓你去稟告錢天樂一聲,叫他知道老夫來了。怎麼?他不敢出來見老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