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定,苦難卻偏偏不放過小孩,也沒放過小孩所在的國家,戰爭爆發,整個國家風雨飄遠,小孩被政治的黑暗傾軋送上了戰場,倒顯出了軍事才華,一點點的成為這個國家倚重的將軍,時間一晃,小孩都已經有四十歲了。政治到底有多黑暗,難道不懂小孩的存在是國家能夠延續的支柱,深深的用擁兵自重的猜疑,將小孩逼到了絕路。
當明白自己被效忠的君王和國家放棄的時候,小孩笑著哭了,麵對壓陣而來的可怕敵軍,小孩沒有投降,也沒有退,在他的身後有他的國,有他要守護的民,哪怕被君王拋棄,被朝堂背叛,他也要守護他的國,他的民。這一站,絕對不退。
懸殊的兵力,沒有援兵,沒有糧草,屬於小孩戰爭,隻有敗,這也是他最後的一站。殘陽如血,身為文人後天彌補上的武藝,小孩的戰鬥力並不強,也從不主動對敵,這一次他卻拿起了武器,和士兵們一起殺敵,一身傷痕,鮮血淋淋,敵人環視,他依槍而力,一個弱質文人,卻散放著讓敵人畏懼的悍將風骨,哪怕是敵人,也給予他尊重。
桓真知道,小孩快死了,“值得嗎?”看完了所有,桓真哽咽的問著,他知道小孩是聽不到的,卻依然想問,值得嗎?如果此刻投降,小孩還能活,還活著,就還能為民效民,又有何不好呢?
應該聽不到的小孩,卻回答了桓真的問題,他不是在回答桓真,而是在對自己的人生做總結,“我這一生,無愧天地,無愧良心,無愧百姓,無悔國家,無愧君王,為國為民而死,死得其所,此生無憾。”小孩的目光看不到桓真,桓真卻看到了小孩眼中的驕傲。
小孩一生顛沛翻轉,一路走來,卻堅持本心,心有虔誠,驕傲不改,哪怕死亡來臨,他依然風骨傲然。不降,寧死,這是他的驕傲,投降怕死,那是折了自己的傲骨,人生最後,他又怎麼能屈了自己。
桓真目睹著小孩在敵人的勸降下絕不屈服,自刎而死,死的壯烈,敵人尊重敬禮,厚葬他的屍骨,多可笑,最後竟然是敵人懂他。再次回到斑斕的空間,桓真久久不能平複他的心,他見到了一個偉大的人,並且深受影響。
因為見到了這樣的一生,桓真再無爭霸天下之心,一心隻為守護治下之民,讓他們過得更好。一生行事必然奉新大義,厭惡政治的陰謀詭計,凡是發生了讓他厭惡的政治陰謀,就任性的不理,直到臣子們認輸投降,承認錯誤位置,這種任性,可不是第一生學來的,而是在第二生被教壞的。桓真很多的任性,都是被這第二生給教壞的。
恩賜可不會給桓真時間準備,就這麼突然的把桓真給拉進了第二生。隻看環境,桓真也猜到了,這又是一個和他本來的世界不同的時間。房間裏的布置,不如他的世界和上一世的精美,空間也不大,但是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明淨的窗戶,驚人的高樓,鐵皮箱子在跑,這是一個充滿了奇異的世界。而他這一生要看的人,同樣是個十歲的小孩,還是一個小胖墩。
說真的,比起第一生的人生翻轉變化,波瀾壯闊,這一生平淡無比平乏無味,,比起第一生的偉大堅持,這第二生的人就是廢材,庸俗,沒有一點堅持,沒有一點驕傲,隨波逐流,一事無成,毫無上進,唯二可取的就是樂觀和善良,其他的沒有一點閃光點。
但是這卻是一個幸福的時代,沒有戰亂,衣食無憂,看過第一生人們的慘淡之後,這樣的平凡庸俗,無誌無骨,何嚐不是一種幸福。目睹第二生的生活,他渴望著,他治下之民也能如此,每人可以讀書習字,能夠嫌棄肉肥會膩,隻要想就可以穿上新衣。
經曆了第一生的轟烈和慘然,這平凡的第二生,讓桓真用一種感歎的看著,這第二生最大的收獲,就是開闊了眼界,神奇的網絡世界,讓他離不開第二生一百米,也能夠吸取這個世界的知識,讓他的目光不在局限於時代。桓真不知道的是,第二生這個大染缸,讓他也不小心染上了些第二生時代的小毛病,還好第一生的影響足夠,這點小毛病,也得有前提,才會冒出來。
第二生也並非長命的,宅男糟糕的生活習慣讓他在三十歲一過就猝死,桓真開始進行他的最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