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樂呢?”從床上坐起的白雲凜不理會蕭痕臉上不屑的表情,緊張的問。看到自家師兄的注意力已經被那個神奇的女子所占據,蕭痕撇了撇嘴,有氣無力的說:“回府了。”眼睛看向一邊,不敢讓自家師兄知道,他騙了他。其實,他有派人跟著夜雨樂的身後,悄悄護送她回去,可誰知道,他派出去的人今早被發現在後花園睡得正香。問他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隻知,他奉蕭痕的命令跟著夜雨樂的身後,暗中保護,可是剛剛走到這後花園,他便不知不覺的睡去了。所以,夜雨樂究竟有沒有回府,他也不知道,不過,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不回家,她還能去哪兒啊。
“哦。”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總之心裏空落落的,十分的不舒服。抬頭看著外麵明亮的天空,不甚在意的問:“昨晚,我又殺了多少人?”昨晚他雖然陷入的瘋狂,但指甲劃破衣服陷入皮肉的感覺卻那麼的真實清晰。說不出的壓抑感,那些人都是跟在他身邊很久想要成就大事的人,如今,沒有因為別人的暗殺而死,卻被自己殺死。從剛開始的心痛到愧疚到現在學會將心痛愧疚的表情隱藏在平靜的麵孔下,放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揪住衣擺,白雲凜眼底一片風暴,嘴也緊抿著。
“沒有。”蕭痕知道每次月圓後的清晨,都是師兄最難過的時候,看到那些陪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個的變成屍體,而且慘不忍睹,他知道師兄很想殺了自己替那些兄弟償命。看著那麼兄弟的屍體,他也不明白,明明他將自己用鐵鏈捆綁在密室,而陷入瘋狂的自己又是怎麼掙脫鐵鏈跑出密室的?他一直想不明白。
“···”沒有,是什麼意思?是沒有留任何活口還是···會嗎?他不敢想,習慣了麵對自己信任的兄弟一個一個死在自己手上,他真的不敢奢望。抬起頭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熱切的目光緊盯著蕭痕。
“沒有任何人死亡或受傷。”蕭痕淡淡的聲音讓白雲凜的耳朵裏簡直就是天籟,一臉的震驚表情靜靜的望著蕭痕,眸子裏全是喜悅,可隨即沉下了臉,一臉寒冰的望著蕭痕,“你騙我!我明明感覺到指甲劃破皮膚的感覺。是誰?我又殺了誰?”白雲凜急切的想要知道這次死在他手裏的是誰,難道是夜雨樂?閉上眼睛感覺鼻尖掠過一抹淡淡的奇異香味,像是···像是···是夜雨樂身上的香味!?
“我殺了夜雨樂麼?”小心翼翼的詢問蕭痕,眼裏是忍不住的後悔與痛苦。如果她真的是被自己殺死的,他該怎麼辦?
“不是。”看到師兄臉上痛苦自責的表情,蕭痕連忙否認道。“師兄,我不騙你,昨晚你真的沒有殺人,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看看是缺了誰?”看到自家師兄這幅生無可念的樣子,蕭痕深表無奈。為什麼就是不相信自己沒殺人呢?
“那夜雨樂呢?我可有傷到她?”白雲凜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傷到她?她是不是知道了自己這殘忍瘋狂的一麵?她會害怕他嗎?想到夜雨樂一臉恐懼和嫌棄的看著自己,白雲凜就覺得心裏難受的要命。
“嗯···沒有啦,天還沒有黑,她就離開了。”蕭痕笑眯眯的看著白雲凜···睜眼說瞎話。
“是嗎。”那樣就不會知道自己有殘忍瘋狂的一幕,是嗎?那樣她就還會理自己,是嗎?不知為何,明明想要放開她的,可是隻要想到她會屬於別人,他的心就疼的無法呼吸,妒忌得恨不得殺了擁有她的人。他決不能讓任何擁有她,除了自己,就算她知道自己殘忍,看到他瘋狂的樣子,他也絕不會放她走,絕不!
白雲凜眼底封狂的堅定讓他的心頭一冷,額間冒出細細的冷汗。看師兄這個樣子怕是對夜雨樂勢在必得了,如果將來他發現自己騙他昨晚發生的事,會不會剝了他的皮啊?!蕭痕站在一旁緊張的咽咽口水,伸手抹抹自己額間的冷汗,努力的將自己縮小在一旁,免得汙了師兄的眼。
閉上眼睛看著床上,白雲凜的眉頭輕皺。昨晚陷入瘋狂的他明明感覺到一股十分溫暖熟悉的氣流將他緊緊包裹,還有一個略帶冰冷的懷抱···難道是他的幻覺?可明明那麼清晰,好像閉上眼睛還能感覺到那略帶冰冷的環抱和身體裏溫暖的氣流,鼻尖是一股濃鬱的異香···
睜開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確實是感覺到指甲劃破皮膚的啊,怎麼會沒人死亡也沒有人受傷呢?將手湊到自己的鼻尖,一股淡淡的熟悉的異香傳入大腦。震驚的睜大眼睛,這個香味···這個香味,怎麼那麼熟悉?
望著自己的手,白雲凜的腦海一旁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