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照在人的身上,清清冷冷的,好似身上一層薄霧。
夜雨樂緩慢的走在會夜府的路上,感覺清冷的月光,眉頭輕皺。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絲鮮紅的帶著異香的血溢出嘴角,停下腳步,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滴,眉頭皺著更加的緊。感覺到從胸口不斷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痛楚,夜雨樂苦笑了一下。
在溪邊的時候,被自己的能力反噬傷得不輕,為了不讓人發現她沒有脈象,她強行壓下體內被反噬的傷,製造出一個無礙的脈象;而後為了凜,她又強行將凜身上的痛苦過度到自己身上,讓原本就受傷的她傷的更加的嚴重。這樣被自己能力反噬的傷加上強行過度受的傷,看來短時間內是沒那麼快痊愈了。剛剛將嘴角的血跡擦掉,還沒來得及放下手,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來,麵前的地上全是血,異香散發在空中,妖豔詭異。
強撐的身體一陣無力的輕晃,夜雨樂皺著眉頭感受著體內一陣一陣的劇烈疼痛。緩緩地走到一邊的牆角,背靠牆壁緩緩坐下去,抬頭望著空中皎潔的月亮,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凜,你獨自承受了那麼久的痛苦,現在就讓我也好好的感受一次,能陪你一起痛,我感覺很幸福。眼裏圓圓的月亮慢慢變成了心裏最愛的那個人的模樣,夜雨樂好似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的痛苦,眼淚雖然順著臉頰滑落,可眼裏的幸福感那麼強烈,讓人不敢直視。
凜,凜,凜···
承受著體內一波一波的劇烈痛楚,夜雨樂的眉頭緊皺,眼裏卻滿是幸福。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回憶兩人之間曾經的過往,眼淚也順著臉頰不停的滴落。
明明可以讓自己的痛苦減輕,可是夜雨樂卻任由那一陣一陣的痛苦向她襲來。因為痛能讓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還活著;痛能讓她覺得幸福,因為白雲凜痛苦,她就要陪著他一起痛,就好像是他們之間獨特的聯係感。
天漸漸的亮了,夜雨樂用僅有的一點力氣化成一縷紅煙快速的向夜府飛去···
“是誰?”變回人形的夜雨樂在雨樂閣門口停下以夜雨樂的麵貌無力的抬頭看著被驚動的雅竹,看到雅竹一臉的警惕,無力的回答:“是我。”說完無力的向地麵上摔去。警惕的雙眼看到自家小姐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在夜雨樂即將摔倒地上的時候忙施展輕功奔到她的麵前,將她扶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語氣裏滿是焦急與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小姐是最厲害,最神秘的一個人。從來沒有看到夜雨樂這個樣子的雅竹失去了一貫的沉穩,眼裏閃過一絲憤怒與仇恨。“小姐,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她要讓對方付出代價,絕對!就算打不過也不會讓對方不得安寧!
被雅竹扶住的夜雨樂感覺到雅竹身上濃重的殺氣,不感動是騙人的。“沒有誰能將我打傷,我是練功的時候,被自己的內力反噬了。”體內的痛楚任然沒有減弱,夜雨樂吃力的抬頭對雅竹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不要告訴雅馨和杜姨,我不想讓她們擔心。你就當做沒有看到我,一會兒我要出去,這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你要好好照顧杜姨,知道嗎?”夜雨樂摸摸雅竹身上略濕的衣衫,明白這丫頭怕是在這院裏等了一晚上,心裏歎了口氣。看看一臉陳靜的雅竹,眉間淡淡的心疼:“雅竹,一夜沒睡,你去休息吧,我走了。”說完也不讓雅竹有反應的時間,便轉頭的向雨樂閣外走去···
“小姐···”看到夜雨樂略帶不穩的身形快速的消失不見,眼裏是濃濃的擔憂。這樣的小姐,不會有事嗎?連忙追出去,可是那裏還看得到夜雨樂略帶不穩的身影···
抑製住自愈的能力,任由劇烈的痛楚主宰自己,漫無目的的一直一直向前走···鮮紅的衣裙長長的拖在身後,如同它的主人一般,無力的被主宰。紅潤的臉頰上一層冷汗,額間的紅色花朵也越來越紅,比鮮血還要紅···被壓製的自愈能力感覺到身體上的痛苦,在身體裏亂躥,想要將傷重的身體修複,可奈何被人壓製了,隻能在身體裏亂躥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子府清凜閣
清醒的白雲凜閉上眼睛不敢睜開,眼珠在眼皮下轉動了幾下,沒聞到應該有的濃重血腥味,正不解想要睜開眼睛,耳邊卻傳來自家師弟那熟悉的聲音:“師兄,醒了就起來,別賴在床上。”蕭痕推門而入,看到自家師兄眼皮下靈活轉動的眼珠,沒好氣的說。眼裏是不屑的看著依舊躺在床上裝死的人,陰陽怪氣的開口:“贈人玫瑰,手流餘香。何況是佳人躺過,蓋過的床與被子呢,是吧,師兄。”看到自家師兄聽了自己的話,從床上瞬間詐屍,蕭痕挑了挑眉頭,一臉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