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圍攻的三個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紛紛出手,小心對抗,上官妄塵的短劍也被上官雲崢尋了回來,雖然武功差了一些,但是在上官雲崢和洛知城的庇護下,她也不怎麼吃力。
黑袍長發的男人衣袖飄搖,和冷元熙纏鬥,因為宮主的命令是剿滅曲岩族的餘孽,將洛知城帶回,所以他對冷元熙下手絲毫不留情麵,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殺招。
饒是黑袍長發的男子的靈力不凡,但是畢竟是凡俗之軀,麵對冷元熙這樣的高手,每一招都是取命的,而且冷元熙的暗劍上還塗有能夠克製一部分棲月宮術法的藥物,黑袍男子每出一招都感覺受到了限製。
背後有棲月宮的宮主能夠馬上幫他消耗掉術法失敗所產生的反噬,黑袍男子倒不至於和洛知城一樣受傷,但是久戰不下,心中也難免著急。
趁著打鬥的間隙,他的目光朝著少俠一撇,眸子輕輕一斂,估計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起殘酷的笑,黑袍術士衣袂飄飄,忽然倒退了一段距離,口中撚訣。
不一會兒,地麵忽然傳來句大的震動,所有的草木都隨著震動不停地搖擺,地麵上站著的人也開始站不穩,爬了滿地的五毒微微跳動,宛若一雙無形的手將大地端起,微微一揚。
“怎麼回事?”
上官雲崢感應到方向,揮刀斬下一個飛降,感覺到腳下的震顫,皺著眉頭問洛知城。
洛知城眉心微微一攏,感應到了什麼,臉色大變:“不好,有毒屍過來!”
他的話音剛落,地下潛藏的東西就破土而出,吼聲震天。
空氣中飛湧著的飛降也越發的興奮,發出“吱吱”的亂叫,狂亂的在上官妄塵三人周圍發起攻擊,更有勇猛的直接朝著洛知城的手臂撲過去,可是還未觸及洛知城的身體,就被洛知城打的灰飛煙滅。
無數具毒屍從地下冒出來,不過並沒有來攻擊上官妄塵他們,而是咆哮著,走向冷元熙。
黑袍長發的男人早已經退到了一旁,冷眼看著即將到來的慘烈廝殺。
冷元熙眸光一凜,毫不畏懼,冷劍如風,毫不猶豫地朝著圍上來的毒屍殺過去,銳利無情的劍鋒看在那些毒屍的身上,毒屍發出奇奇怪怪地號嚎叫聲,但卻沒有倒下去,而是稍稍停滯,就再次向冷元熙發起攻擊,而且越發的憤怒。
這些灰黑色的毒屍,已經完全分不清楚麵目,它們的軀幹都變得扭曲,腥臭,身體的肌肉血液已經被完全破壞風幹,隻留下一層殘存的腐肉,包裹著骨頭,大腦更是完全被腐蝕,沒有思考能力,隻能拿著宿主的命令,發動機械性的攻擊。
在這一群毒屍之中,有一個毒屍似乎有些特別,他隨著同伴往前走,但是卻走得特別的慢,他的肢體已經發生毒化僵硬,但是頭腦似乎還未完全被蠶食,在朝著冷元熙靠近地過程中,不斷地扭著脖子掙紮,發出痛苦的像是哭又不像是哭的喊叫,他尚且能夠視物的眼珠一明一滅,眸中盛滿了痛苦,僅存的一絲魂魄,坐在被侵蝕的最後一點反抗。
長發黑袍的男子浮於半空,傲然凝視著腳下的戰況,自然也看到了一群毒屍中的這個例外,沾染著陰邪之氣的眸子輕漾,似乎有些意外,此人到了現在居然還能保持一絲清醒,倒是個例外。
陡然間一揚衣袖,除了那具特別的毒屍之外,他定住了其他所有毒屍,唯獨命令那具毒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