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上官妄塵見他無事,又覺得氣憤起來,不辭而別,將她一個人撇在牢裏,害她擔心的要死,又是找冷元熙,又是擔驚受怕,有什麼事情都不跟她說,她還能好嗎?貝齒輕咬,她又憤憤地補充了一句,“不是不好,是特別的不好。”
上官雲崢凝著她略顯嬌憨的明媚容顏,知道她是埋怨自己的沒有提前告知,看她為自己的擔心的樣子,又覺得欣悅,便淺淺笑著賠不是:“是朕的錯,朕不應該不提前告訴你,可是當時事發突然,朕又急著去棲月宮找人幫忙,所以才沒來得及告訴你。”
“好啦,不管你們兩個是要解釋,還是要吵鬧,咱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行嗎?”
坐在地上調息的洛知城眼波動了動,站起來一臉嫌棄地看著兩個人,他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說話的氣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上官妄塵知道他是在打趣她和上官雲崢,回頭看了他一眼,也不做理會,倒是上官雲崢,像是和洛知城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和解一般,讚同地點了點頭,“冷元熙的確是個危險人物,再加上棲月宮,這裏確實不安全,我們需要趕快離開。”
上官妄塵微抿了唇,點點頭。
洛知城手指輕動,便將青藤所圍成的保護圈撤下,彎曲生長上來的青藤好像是被人從地下抓住了根莖,快速抽退,不許眨眼功夫,地麵就變得平平整整,那些青藤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上官雲崢一手拉了上官妄塵,三人足見一頓,避開滿地的五毒,飛身而去。
“攔住他們!”
三人還未離開,兩個男人同時沉聲命令。
一個是冷元熙,另一個則是棲月宮那個黑袍長發的男人。
兩個人的話音落,那些被上官雲崢逼退的五毒就好像是打了雞血,個個兒精神抖擻,英勇的朝著上官妄塵三人撲過去。
與此同時,空氣中一股看不見的激流湧動,濃重而惡臭的血腥味彌散開來,“唰唰唰”地朝著幾人掠了過去。
上官雲崢瞳孔一縮,雖然看見空氣中的殺機,但是卻能夠感受到強烈的殺氣,手中流光一閃,匕首快速掠出,繞在上官妄塵的身邊劃了一個圈,隻聽到一聲詭異的慘叫,像是小孩子的叫聲,又像是羊的叫聲。
上官妄塵心中咯噔一跳,扭頭看過去,隻見在她的背後,兩灘血紅色的東西落在地上,像是兩塊腐肉,雖然被上官雲崢攔腰截斷了,但是還在不停地蠕動。
洛知城的瞳孔一縮,不同於上官雲崢,因為開過天眼,他是能夠看到周圍空氣中快速掠過,準備飛撲過來,張口吞噬獵物的那些東西的。
它們都是血肉模糊的一團,沒有麵目四肢,隻有血淋淋的一片,沒有固定的形體,但是在那眉一團血肉中,都禁錮著一個枉死的靈魂,這也是他多年來一直厭惡棲月宮的原因。
“小心,這是嶺南降頭術中的飛降,相當惡毒,凡是被它們咬中的人,都會馬上中屍毒而死,而且死後靈魂會被禁錮,不入輪回,被施展飛降的術士所糙控,痛苦不看。”
洛知城低斂著眉目,向身邊的兩個人解釋著,彎彎如月的眉眼中潛藏著一抹看不穿的痛苦,不過很快,那痛苦就被厭惡和狠辣所掩蓋。
“飛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