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首看著男人義正言辭,一本正經護著自己的樣子,上官憋了又憋,差點沒笑出來,大哥,哦不,二哥,人家隻是說對方是三個男人,什麼時候說身強力壯,武功高強了?
堂堂的皇上,做事不是最講究證據的嗎?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蠻不講理了?
不過,這種被護著的感覺還是蠻爽的。
心裏麵偷著樂,上官妄塵臉上卻又不得不表現出愧疚和不安,慌忙去拉被上官雲崢推在地上的陳月澤,低聲下氣地:“陳大夫,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擔心溫翹,可是我……我……唉,都怪我沒用,保護不了溫翹。”
陳月澤眼睫顫了顫,在上官妄塵的攙扶下從地上站起來。
哪料,他還沒站穩,上官雲崢冷哼一聲,身子飛旋,一把將上官妄塵拉了回去,“你有用沒有,不需要向外人說。”
上官妄塵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扯,扶著陳月澤的手被迫鬆開,陳月澤還沒站穩,身子一晃,竟再次跌倒。
而上官妄塵自己也被上官雲崢嚇了一跳,不明白她不過是對陳月澤表現一下自己的自責,上官雲崢作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就算上官雲崢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戲,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吧,一句話而已啊。
“那個……二哥……”眼角餘光瞥見再次跌倒的陳月澤,上官妄塵覺得挺不好意思地,剛打算對上官雲崢解釋一句,上官雲崢卻直接張口把她打斷。
“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找到溫翹。”
好吧,你強你有理。
上官妄塵看了眼落在自己衣袖上的那隻大手,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時候霸道的也挺可愛。
陳月澤被官差們從地上扶起來,雖然心中氣悶,但是知道自己不是上官雲崢的對手,也不好再去找麻煩,何況,上官雲崢說的也對,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找到溫翹。
兜兜轉轉地溜了一個多時辰,才在將近黃昏的時候,在一片荒蕪茂盛的草叢中發現溫翹。
若不是上官妄塵“不小心”踩到水坑裏跌了一跤,撲倒了旁邊的一處草叢,眾人肯定還像無頭蒼蠅一樣,一人多高的荒草叢中亂轉,不知道要排查到什麼時候去。
“溫……溫翹!”
上官妄塵趴在地上,透過野草的縫隙,看到了那個躺在草叢裏一動不動的女子。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崴到腳?”
上官雲崢從找人開始,就一直拉著上官妄塵,不曾鬆手,好像一鬆手,上官妄塵就會再次被人劫走。
上官妄塵跌倒的時候,他本想拉上官妄塵一把,可是腳下地麵坑坑窪窪,他一個沒踩穩,不但沒拉住上官妄塵,自己也倒了下去,砸在了上官妄塵的背上。
嚇得瞳仁一縮,他趕緊撐著旁邊的地麵起來,也不顧自己的身上手上沾了幹草和汙泥,手臂一抄,就去扶上官妄塵,幾乎將上官妄塵吐出的三個字忽略不計。
“我沒事,我沒事。”上官妄塵就著上官雲崢的力量,慌慌張張地爬起來,新換上的衣服已經又沾了一層的泥,拉著上官雲崢撥開草叢,直奔旁邊的草叢。
不遠處搜尋地陳月澤聞聲,也趕緊跑了過來,撥開一簇簇的雜草,陳月澤終於看到躺在草叢中無聲無息地女子。
漆黑的瞳仁劇烈地一縮,陳月澤驚錯地看著她。
溫翹所躺的那塊草地已經被鋪平,許多雜草點在她的身下,她的衣衫淩亂,堪堪將身上羞恥地地方遮住,腳上的鞋子不知道被扔到了什麼地方,隻有一直襪子掛在不遠處的黃黃綠綠地枯草上,而她的發髻已經完全散亂,滿頭的青絲撒了一地,蒼白的臉上似乎還有汗水,將額前的頭發黏住,遮去了眼角那一彎紫色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