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示意上官雲崢將她放開,上官雲崢這才鬆手。
上官妄塵抬眼看到他臉頰上的淚痕,心頭一熱,更覺得愧疚了,她……她竟然把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給弄哭了。
眼梢掠過站在門口的那群人,也不好讓他們看到上官雲崢的失態,她抿著嘴笑了笑,忽然抬起雙手,捏了捏上官雲崢的耳朵,又揉了揉上官雲崢的臉,好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在對著自己的兄長撒嬌,順勢將上官雲崢臉上的淚痕擦幹。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讓二哥擔心了,對了,”她的瞳孔忽地一縮,仿佛才想起什麼似的,“二哥,快,快帶人去救溫翹啊!”
“溫翹在哪兒?”
聽到她提起溫翹,站在門口的陳月澤也終於回過神來,不再驚訝於這對兄弟竟是如此親密,轉而擔心起溫翹的安危。
“到底是怎麼回事?慢慢說。”
上官雲崢斂去了跌宕的情緒,完全的將上官妄塵放開,晶瑩閃爍的黑眸仿佛被洗過一般,越發的濃墨重彩,意味深沉。
上官妄塵領著眾人從醫館裏出來,一邊繪聲繪色地跟眾人講述著自己被劫走的經過,一邊朝著城外走。
“我早上準備到後院去檢查的時候,走到一麵牆下,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緊接著我就昏倒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捆了起來,扔在草叢裏。”
“在我的旁邊,有一個看守著我的男人,一臉的大胡子,手上拄著一把刀,刀身上還有一個奇奇怪怪地圖案。”
“圖案?什麼圖案?”
上官雲崢把她的話打斷,與此同時,陳月澤也轉頭看向她。
“就是一條龍,不對……也不像是一條龍,就是一個長角的小蟲子,趴在一個圓鼓鼓的,像是花生,又像是綠豆的東西上麵。”
“長角的小蟲子?”上官雲崢重複了一遍她的話,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卻沒再接著說下去。
陳月澤的瞳孔斂了斂,不動聲色。
上官妄塵繼續:“那個人可能是蹲點熬了一宿,特別困了,一直在不停地打瞌睡,我看到旁邊有火堆,就輕手輕腳地湊過去,將綁在手上的繩子給烤斷了,點了那個人的穴道,準備逃跑。”
“可是,我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裏有動靜,我好奇之下就過去看了看,沒想到……”上官妄塵說到了一半,忽然頓住。
“看到了什麼?”陳月澤的心口一緊,登時有一種不祥地預感漫上來。
“我……”上官妄塵看了看陳月澤,又看了看上官雲崢,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說出來,“我看到有……有三個男人在……在侮辱溫翹。”
“什麼!”
陳月澤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臉色瞬間煞白,腦子恍惚一片,他忽然一把抓住上官妄塵的衣領,激動道:“你為什麼不救她?”
上官妄塵唇瓣翕動,張口還未吐出聲音,麵門上一股熟悉的味道晃動,領口一鬆,陳月澤瞬間就被打了出去,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抬眸就看見上官雲崢麵色冷峭,神祇一般高高在上的睥睨著陳月澤,聲音冷冷:“我家老三文文弱弱,又不會武功,自保尚且困難,如何去對付三個帶著迷藥,身強力壯,武功高強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