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思是什麼意思?”
好奇心被勾起來,沒有得到答案,上官妄塵自然不肯死心,這一次倒是換她反追上去問他。
上官北塵高抿著唇,袍袖下的手動了動,拿出一個小小的羊脂玉瓶子,遞給她。
“什麼?”
上官妄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伸手接了,垂眸看著那小小的瓶子,很精致,小巧的平身光滑透亮,冰冰冷冷的,泛著玉石特有的柔和光澤,倒是和上官北塵這個人很像,玉一樣秀美清俊的人,卻帶著讓人捉摸不透地薄涼。
“燙傷膏。”
很輕的三個字,飄入上官妄塵的耳朵裏,有點讓她猝不及防的驚訝,他怎麼會給她燙傷膏?
忽然想起,他剛剛過來的時候,問她沒有上藥嗎?所以,他是一直等在這裏,特意給她燙傷膏的嗎?還是為了提醒她小心秦碧鸞?
手指動了動,她小心翼翼地將燙傷膏攏入袍袖中,對於上官北塵突如其來的關心,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你是特地在這裏等我的嗎?”
往前走了幾步,上官妄塵忍不住,還是將藏在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訝異於她的直率,上官北塵卻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得到他這樣直白的表示,倒是讓上官妄塵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她抬手揉了揉腦袋,“多些七弟,沒想到七弟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心地還是很善良的嘛。”
心地善良?
上官北塵眼睫顫了一下,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苦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心地善良,他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地做過那麼多事情,竟然還有人這樣評價他,他該說她單純,還是該說她愚蠢?
若是她清楚一切,還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評價嗎?
不置可否,他斂了唇角的弧度,繼續往前走。
雖然在帝王的幹涉下,帝合香的事情和平解決,賭局也被迫取消了,但溫翹還是留了下來,帝王不說把人撤走,上官妄塵自然也不會主動把人送回去。
所以,上官妄塵回到三王府的時候,得了消息的溫翹和棲遲就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碧紗和管家裴安等人因為忙著府中其他事宜,倒是沒有出來。
半日不見,棲遲已經把那隻小狗給清理的差不多了,原本雪白的毛發雖然仍舊有些發灰,但是也算清爽幹淨,一看到上官妄塵,它像是已經記住她了一樣,跳躍著從棲遲懷中掙脫,邁著伶仃的小腿跑到上官妄塵腳邊,輕輕舔舐著上官妄塵的鞋頭。
“王爺,小西好像很喜歡你呢?”棲遲看著黏在上官妄塵腳邊的小狗,笑著說道。
“它叫小西?”
看到這隻歡快的小東西,和帝王爭吵的陰雲都消散了去,上官妄塵彎下腰,輕輕拍了拍小狗的腦袋,仰頭問棲遲。
“是啊!”棲遲點點頭,“因為以前在家的時候它和我的關係最親近,所以就用了‘棲’字的一半。”
“原來如此。”
“王爺。”
上官妄塵笑著對小西招呼了一聲,剛抬頭,就聽到溫翹的聲音,一如平常的嫵媚嬌柔,卻又隱著一絲不易察覺地憂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