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你?”帝王眉梢輕輕一挑,尾音稍揚,“那是誰?”
“是……”生死依然擺在了眼前,如果是弑君,那麼楊家滿門都要遭受牽連,可若說欺君,雖然同樣是重罪,應該可以開脫一些吧,就算開脫不得,那她也要將那個陷害她的人一起拉下水!
珍妃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在鸞妃熟練的吹起秋葉笛,掌控上官妄塵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對鳳血玉鐲動了手腳的人,分明就是鸞妃。
因為當初,她就是私下把鳳血玉鐲交給鸞妃修補的,如今鳳血玉鐲真的出了問題,那肯定是鸞妃做了什麼手腳。
而且,鸞妃擅長樂器,手中會有秋葉笛也算是合情合理,沒錯!一定就是鸞妃做的!
珍妃越想越覺得懊惱,虧得她剛才一直相信鳳血玉鐲和秋葉笛沒有什麼關係,還相信鸞妃會幫她,卻不想在緊要關頭,那個賤女人不但不出手幫她,反而還把她朝火坑裏推了一把,珍妃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到了此刻,她自然不會再瞞下去。
“是鸞妃,皇上,是鸞妃,臣妾剛才撒謊了,鳳血玉鐲不是臣妾修的,是鸞妃修的,那些能催眠的東西,肯定是鸞妃加進去的,秋葉笛也肯定是鸞妃的東西,臣妾是冤枉的,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鸞妃做的,是她要弑君,是她冤枉到臣妾身上的。”
珍妃幾近崩潰的大聲嘶喊,眼淚順著兩腮落下,活生生哭成了一個淚人。
“皇上,臣妾沒有啊!臣妾根本就不會什麼修補玉器的手藝,又怎麼可能將母後的鳳血玉鐲修好呢?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問問臣妾的父母,可以問問秦府所有的人,臣妾從小就沒有學過這種技藝。”
珍妃的話音還沒落,鸞妃就白著一張小臉,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慌張的對著帝王解釋,清秀的眉目上滿是焦急和委屈,一雙美眸更是淚意盈眶,仿佛下一瞬就要落下淚來,讓人不由自主低心疼。
她對著帝王說完,見帝王那張美如冠玉的臉始終沉沉靜靜,不見波瀾,又慌忙轉過頭去,一臉不解地看著珍妃:“珍妃妹妹,我們平素交好,但是你犯下這樣的罪行,本宮想幫你也幫不了,你就算是想要脫罪,也不能把本宮拉下水吧。”
“不,你撒謊,就是你做的,當初明明就是你向我透露你會修補玉器,我才會去太後那裏拿了鳳血玉鐲讓你修。”珍妃當即出聲反駁鸞妃的話。
而鸞妃聽到這樣的話,先是一愣,繼而又輕輕地搖搖頭:“珍妃妹妹,你不覺得你說這樣的話很可笑嗎?本宮若是會修玉器,那麼在知道母後的玉鐲破裂之時,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母後,反而還要等著你把玉鐲拿過來,並且傻子一樣的將這份功勞記在你的頭上呢?”
“本宮雖然不喜歡與人爭搶風頭,但是,也不至於去為他人做嫁衣,有那個本事,本宮幹脆就自己去找母後邀功請賞了,你說本宮這樣做,難不成是你給了本宮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