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晚晴的嘴巴一得了自由,馬上就喋喋不休地對上官允塵發出攻擊。
“九哥,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大壞蛋,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毒手,不但點了我的穴道,你還踩我,你氣死我了。”
上官晚晴一邊說著,一邊胡亂地朝上官允塵身上一陣兒亂擰。上官允塵忙不迭地伸手阻攔她,兄妹兩人一會兒就在熙熙攘攘的大殿中打鬧了起來。
上官北塵原本是漠然的站在人群之中,冷眼看著這一切,但是在看到上官妄塵朝著蘇總管走過去,在宣紙上寫下名字的時候,他冷如冰霜的眼波動了一下,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怎樣的心理,他拾步走了過去。
而坐在椅子上的,好不容易擺脫了心裏的畏懼,坐等著看珍妃慘淡收場的鸞妃,那看到那一襲高傲挺拔的藏青色身影朝著蘇總管走過去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從小,上官北塵就是一個遊離於其他孩子之外的存在,他的孤僻、冷漠、不合群,都遠遠地將他隔離在同齡的玩伴之外,不管是對於那些小孩子之間的遊戲,還是長大後對於權力的競爭,他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不同於他人的冷漠不在乎,怎麼,今日竟然會有興趣參加帝王安排的事情?
不但鸞妃意外,在帝王看到上官北塵身形緩動的瞬間,流螢般美麗不可方物的眸中碎光點點,綻出一抹意外,不過很快就回歸了平靜。
秦碧鸞輕輕咬了一下唇瓣,攥著小手中的手絹幾乎是絞成了麻花,這個時候,理智告訴她,她應該置身事外,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跟自己撇幹淨。
但是,這麼難的和上官北塵一起做什麼事情的機會,又好像魅惑魔音,一遍遍地在她的耳邊叫囂著,慫恿她去參加。
糾結了好一會兒,她終究還是站了起來,毫不遲疑地向蘇總管走過去。
詩琴站在一邊,早就是戰戰兢兢,連阻攔秦碧鸞都給忘了,在鳳血玉鐲拿出來的那一刻,她就更加清楚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和她家主子絕對脫不了幹係。
因為她十分確定,鳳血玉鐲當初就是珍妃偷偷的拿給鸞妃,讓鸞妃幫忙修補的,而帝王所拿出的那支秋葉笛,也是鸞妃十多年來的收藏,鸞妃的身邊除了她,幾乎沒有人見過那支秋葉笛,隻是她不知道那秋葉笛究竟有何作用,根據帝王所說的,應該是可以用來催眠的吧。
這兩件事情,都和鸞妃有著莫大的關聯,詩琴真的不能不猜測,弑君這件事情是跟她家主子有關係,但是她雖然知道,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敢說,更不能說。
所有的紙團都已經寫好了,奉了帝王的命令,上官晚晴不再和上官允塵大鬧,而是走上前去準備抓鬮。
雖然上官晚晴也是帝王點出來的人,但是上官晚晴生性耿直活潑,在皇宮裏麵幾乎沒有什麼仇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徇私舞弊的事情,而且抓鬮這種事情本來也是隨機的,這些紙團長得都差不多,而且也是當場製作,想要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眾人對於上官晚晴抓鬮也還算是放心。
當著眾人的麵,上官晚晴將桌上的紙團搓了搓,特別特別隨性地從裏麵撿了兩個出來,準備送到帝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