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藏寶圖傳說的人,都會以為即使取出地圖,要將它們合二為一,也必需先將兩塊“茜波”合二為一,其中一塊“茜波”當年隨藍陵國的滅亡而被毀,沒有人會認為僅拿著一塊“茜波”的耶律宏曄能合起藏寶圖。但耶律恰將這種不可能變為了可能,他搜遍天下奇石,早在多年前便找到了一塊能與“茜波”感應的異石,和易陽成親的那個晚上,他已將藏寶圖完整呈現,並印刻在了腦中。也就是說,不管誰,拿到任何半張地圖,都是毫無意義的,當今世上,隻有耶律宏曄才知道真正的寶藏到底所處何方。
對於那些各懷鬼胎,拚命搶奪地圖的人,耶律不過是抱著戲耍的心態旁觀。
耶律正往回趕的時候,突然有兩個紫衣人出現在麵前,那便是於昭和冥夜。
“你知道我們要什麼,最好乖乖交出來,否則我們一定讓你好看。”於昭大放厥詞,因為他知道剛剛與邢穆南交手之時,耶律已經元氣大傷,而如今自己和冥夜聯手,打敗耶律不在話下。
冥夜知道耶律宏曄實力不可小覷,隻是警惕地看著,聽著,沒有多說。
“有本事,就自己找吧。”耶律宏曄知道此戰難免,隻想速戰速決。
但於昭和冥夜的武功,比耶律宏曄料想的高,之前和裴靳及邢穆南交手之時,他已傷了元氣,特別是邢穆南最後一掌,似乎傷到某處,耶律很快便不敵於昭和冥夜,但他依舊冷靜,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又有何場麵未曾見過。
就在三人酣戰之時,突然有幾個黑衣人淩空出現,扔下了幾個球狀物體,一團煙霧散去後,於昭和冥夜已經不見了耶律宏曄,於昭想朝前麵追去,卻被冥夜製止了。
“他們恐怕人手眾多,小心有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於昭有些不願地走到冥夜身邊說道:“你總是這麼小心,有些事明明很容易做到,你何必怕這怕那?”
“我隻是不想大家受傷。”
“你不過害怕麵對自己,明明希望老大幸福,卻又總是勸他放棄,明明把子昱當成朋友,卻總對她敬而遠之,明明……”於昭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冥夜明白自己接下去要說的是什麼,隻是,他不知道冥夜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他總是懷念從前,因為那時的他們,沒有任何秘密。
於昭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冥夜晃了一下神,追了上去,他隻是希望身邊的人都能有最好的結局,但他此刻突然發現,一直在逃避的,原來是自己,命運既然是注定的,就應該學會接受。
耶律宏曄睜開眼睛的時候,已被捆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的對麵,站著一個雖不絕色傾城,但卻雍容傾國的女人,一身暗紅色的長袍,更顯尊貴,他覺得這個女人頗有幾分眼熟,亦知道她的身份絕不簡單,看來一切,越來越有趣了。
那夜幾個黑衣人出現之後便帶走了耶律宏曄,他以為是自己的人,掉以輕心,結果著了道。一路上雖然他一直被藥物控製,但依然留下了些記號,相信自己的人很快便能找到此處。
“宏王爺,這樣見麵,實在是難為了,想這些天路上你也一定辛苦了。”
“那為何,還是給我這般待遇?”
“因為宏王爺實在不是簡單的人物,出此下策,還請見諒。”
“哼,有什麼話就開門見山吧,我想赤國太後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剛剛,耶律宏曄隻是在懷疑女子的身份,在赤國,凡能著紅色服飾的女子,必是宮中之人,以紅的程度,定其在宮中的地位,而暗紅色,自然是地位極高的女子才能穿著於身的。而現在,她抬手之間那一枚鳳指,讓他確定了她的身份,在自己尚年幼的時候,曾隨父親出使過赤國,那時赤國皇後的那一枚鳳指,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宏王爺果然不簡單,好,那我就長話短說,我想和王爺做個交易。”
“交易?”
“我知道王爺謀略過人,又有治國之心,強國之能,隻可惜無緣皇位,我願助王爺登上維西國的皇帝寶座,隻要,王爺願意交出你手中的兩張藏寶圖。”
“恐怕給了你,你也沒辦法把它們合二為一吧。”
“這個王爺不必操心,我自有辦法。”
“其實藏寶圖給不給你我倒是無所謂,因為皇位本就是我囊中之物,可惜,現在藏寶圖並不在我手上。”
“看來王爺還需要些時間來考慮,沒關係,我可以等,三天之後,我想王爺會給我個滿意的答案。不管怎麼說,王爺都是尊貴之身,我也不想你受什麼皮肉之苦。”
太後帶著人離開了房間,耶律宏曄獨自笑了起來。
這藏寶圖,究竟引出了多少野心啊,人性,也終究會毀滅在無止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