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易陽覺得身後好似有人閃過,回頭,竟是耶律宏曄。

“你……”易陽驚詫萬分,伴隨著些許不安。

子昱也回過了頭,看到了那個如雕塑一般俊**冷的耶律宏曄,忍不住說道:“這不是那天的帥哥嗎。這麼巧……”子昱還想多說幾句,卻被耶律宏曄出手點了穴道,再不能動彈作聲,她隻能焦急地給易陽使眼色。

“你這是幹什麼,她是我朋友。”

“正因為是你朋友,所以我不會傷她。”耶律宏曄那股陰冷霸氣,有別於平日在自己麵前的溫柔,易陽暗驚。

“你想要幹什麼?”

耶律宏曄沒有作聲,將一個精致小巧的玉蕭掛在了易陽頸上。“跟我走。”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耶律宏曄從未如此在乎一個女人,跟我走,我會給你榮華富貴,給你一生的幸福,相信我。”他緊緊地抓著易陽的肩膀,他從未如此害怕失去一個-女人。

“我的幸福在這裏,你若真的在乎我,真的想讓我幸福,就不要再說什麼讓我跟你走的傻話。對你的救命之恩,我此生無以回報,但我會永遠銘記在心。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去完成你的大業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會後悔的。”

“但我,隻要你在我身邊,若沒有你,他朝能登上皇位又如何?”

一旁的子昱雖然不能動彈不能開口,但耶律宏曄和易陽的對話卻一字一句聽得真切,原來,耶律宏曄也是個野心家,可他剛才那番話語,多像夏承殷曾經對自己說的。像他們這樣的男人,嘴上說得再動聽,不過也是一時激動,到了關鍵時候,天下,永遠比女人重要。易陽的幸運,在於她能夠拒絕這樣的男人,而自己的不幸,是已深陷於這樣的男人。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家易陽有什麼關係。”裴靳突然從耶律身後出現,擋在了易陽麵前。易陽心裏一陣安然。

“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易陽幸福,隻不過是個在她生命垂危時不知身在何方的懦夫而已。”耶律宏曄不由分說,已握拳和裴靳交起手來。

裴靳輕鬆地躲過,一臉邪笑:“第一,讓易陽生命垂危的確是我的疏忽,但這不足以證明我是懦夫,並且也不能以此懷疑我對她的愛;第二,你救了易陽一命我很感激,但這不表示我就要將易陽拱手相讓,能給她幸福的人是我,她本人也已明確表示過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的易陽了。”

耶律被裴靳的一席話氣得不輕,他不顧幕僚的反對,執意要帶走易陽,更瞞著他們深夜來見易陽,他想要的結果,絕不是現在這樣的。他出手更重,裴靳有些招架不住,易陽在一旁焦急萬分。

子昱也是幹著急,她現在不能動,連轉身看帥哥打架的機會都沒有,她在心中默念了“邢穆南,你快給我出現”22遍之後,邢穆南終於出現,替子昱解開了穴道,子昱身體一軟,倒在了邢穆南懷中。

“你沒事吧。”邢穆南及時將子昱橫抱了起來。

子昱愣了一下,心想也不用這麼誇張吧。“沒事,你快放我下來,去幫裴靳吧。”

“噢。”邢穆南將子昱放了下來,子昱卻腳一軟,跌倒在地上。

“喂,我可沒讓你把我扔地上啊。”子昱有些生氣。

邢穆南回頭笑道:“好像是你自己站不穩的。”

“邢穆南!”子昱生氣地大叫。

邢穆南對易陽說完:“交給你了。”便加入到了那場情敵之爭中去,雖然他知道這有些不合時宜,但他亦是另有目的。

看著三個帥哥打成一團,最過癮的自然是子昱,而她,全然沒有發現易陽的擔心,她以為易陽是絕對站在裴靳這邊的,但其實易陽並不想任何一方受傷,愛一個人,本無過錯,隻是各自的表達方式不同,更何況,自己欠耶律的,是一條命。

在裴靳和邢穆南的夾擊下,耶律宏曄明顯處於劣勢,他知道這樣拖下去於自己毫無意義,他遠遠地望向易陽,看到易陽眼中的那份擔憂,他知道易陽還是關心自己的,但那也僅僅隻是一份關心罷了,因為易陽曾經擔心裴靳的眼神,飽含的,是無限的深情。

耶律一時失神,被邢穆南重重一掌,連退了幾步,他知道此刻時機不妥,便向後撤去,邢穆南正要追去,裴靳卻道:“算了,別追了,她們沒事就好。”

邢穆南看向了那一片幽深的樹林,沒有再追,他知道於昭和冥夜正等在前方,他亦不想其他人起疑。

邢穆南明白,拿回藏寶圖,或許是他為皇上做的最後一件事,或者說,是為於昭和冥夜做的最後一件事,他清楚自己的命運,一旦決定跟著子昱,他便已無法回頭。

耶律宏曄隱入了樹林,見裴靳和邢穆南沒有再追上來,略鬆了一口氣。上一次邢穆南高深莫測的武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料想邢穆南來頭不小,調查之下才發現,原來赤國皇上都已在關注地圖。但他,並不在意,如今,半張地圖已落入思畢之手,以思畢的性格,恐怕那半張早已消失於世。而另半張,則已被他藏到了一個人們絕不會猜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