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晴晴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傅清唐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員工都看到了,說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傅清唐說道,“我那天下樓幫你買東西的時候,在電梯裏聽到的,本來我還覺得沒什麼,結果她們一看到我就不說了,我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姓於的怎麼說話你也聽到了,我才想起來的。”
說到剛才,顧晴晴覺得確實不太對勁,但於成禮在她麵前也確實沒表現出來什麼。
“於總剛才說話是挺——”
顧晴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清唐給打斷了。
“你別多想,我就是單純看不慣那個孫子,跟你沒關係,”傅清唐說道,“那丫一個離過婚的,憑什麼跟我搶你呢?我還不至於那麼沒自信,怎麼說我傅清唐又年輕又帥氣,雖然不愛工作吧,但是你也不缺錢,是吧?”
這陡然改變了走向的氣氛讓顧晴晴有點不知所措,果然傅清唐這個怪咖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的。
傅清唐說得好聽,什麼自信,要不是看了洛流笙發給他的料,指不定這會兒還在心裏怎麼慪氣呢!
但不管怎麼說,陰差陽錯之下,傅清唐的反應讓顧晴晴覺得還挺高興的。
“行,你沒生氣就行。”顧晴晴說道,她不是那種抓著一件事不肯放的人,為這件事產生矛盾,確實不值得。
“我是沒生氣了,但不表示你不用哄我。”畫風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傅清唐突然就開啟了撒嬌模式。
顧晴晴一陣惡寒,惴惴不安的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哄你?”
“你說呢?”傅清唐挑眉,眼神下流又猥瑣,其中的暗示都可以稱得上是明示了。
顧晴晴失笑,問道:“不就是肉償嗎?你那點兒出息!”
迷迷糊糊的被人扛上床,顧晴晴覺得自己怎麼就傻乎乎的跳進了傅清唐的陷阱裏,這事兒怎麼也算不上她做錯了,怎麼就弄得像是她在道歉一樣?不過,肉償這種事情嘛,換個心態來看的話,好像她才是被服務的那個,不算虧!
等到完事兒之後,傅清唐小心眼兒的說道:“顧氏是不是非得要跟那個於成禮合作啊?”
“也不是非得,但是合約簽了三年,”顧晴晴說道,“你要是出違約金的話,我明天就讓公司法務接手毀約的事情。”
“嘁——”傅清唐不屑的說道,“誰還出不起這個錢了!”
顧晴晴沒接傅清唐的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傅清唐不情不願的說道:“那這一期合作結束之後,你就別跟這種人合作了唄!”
顧晴晴懶洋洋的靠在枕頭上,她沒有回答傅清唐的話,但這其實跟她自己的想法是一致的,盡管於成禮是個非常不錯的合作對象,可卻不是唯一的合作對象,顧晴晴做事原則性很強,其中位列榜首的就是不跟可能產生情感糾紛的人合作,她要是早察覺了於成禮的心思,根本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
不過,顧晴晴卻不打算把這些告訴傅清唐,畢竟讓這個自戀的家夥有點兒危機感也是件好事。
很快就要到新年了,年底這段時間,是每個公司最忙的時候。
顧晴晴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連帶著談情說愛的時間都被剝削了,本該對此有很大意見的傅清唐竟然表現得意外的懂事,實際上他是瞞著顧晴晴又悄悄的策劃起了別的事情。
沒錯,傅清唐背地裏找了一家婚禮策劃公司,讓他們幫忙做婚禮策劃。
關於要怎樣設計一個讓人終生難忘的求婚和婚禮,傅清唐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
傅清唐下午約了策劃公司的人麵談,為了不讓第二個人知道,出門之前他還特地打扮了一番,鴨舌帽、口罩、圍巾,幾乎全副武裝,出門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
攔了輛出租,抵達目的咖啡館之後,傅清唐立刻衝了過去,他這個架勢,把正在等候的策劃公司的人給嚇了一跳。
“是,是傅先生嗎?”那人問道。
“是我。”傅清唐說道,一把扯掉口罩,又把圍巾取下來,說道,“快憋死我了。”
傅清唐這煞有介事的模樣,弄得人家策劃公司的人還以為遇上了什麼十八線的小明星呢,腦海裏不斷的搜索著傅清唐長得像是誰,結果半天也沒想起來。
“你看什麼看呢?”傅清唐說道,這人忒奇怪了,盯著他眼神之奇怪,雖說他知道自己長得是挺招人的,但是都找你策劃了,那肯定名草有主唄,搞得傅清唐開始懷疑眼前這人的專業水平了。
“沒,就是傅先生,您這出門的裝備也太齊全了點。”那人說道。
“這個啊,對了,我也得提醒你,我找你做婚禮策劃這件事,你得幫我保密,我還沒跟我老婆說,別給我抖出來了!”
這下子,工作人員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又是一個想設計驚喜的,正常操作罷了。
“原來是這樣,傅先生您可以放心,咱們公司是專業的,這點職業道德是基本的要求,”工作人員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傅先生您好,我叫吳佳陽,您的策劃就由我來跟了,之後您有任何事,隻需要找我就行了。”
“行,”傅清唐說道,“那你先給我說說,關於這個求婚,你們都有什麼方案?”
吳佳陽拿出了很多舊的案例給傅清唐看,各種各樣層出不窮的花樣,看得傅清唐興致勃勃,末了,他把文件夾往前一推,說道:“不行,這些都是別人用過的,我想要一個獨一無二前所未有的求婚方式。”
“這個……那您自己有什麼想法嗎?我們可以先聊聊,然後我回去找團隊給您做方案。”吳佳陽說道,每對結婚的都這樣說,但哪兒有那麼多創新的形式,除非當事人自己有偏愛,要不然這事兒真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