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茹費心了,想必所費不少吧?”李老夫人愛不釋手的賞玩著。
“嗬嗬,哪有,隻有這樣的寶物才配得上送給娘啊。”謝夢茹說著故意瞪了一眼萬琳。
秦猛笑道:“嗬嗬,你們隻記得娘,就沒有我的事兒了?”
“怎麼會,爹,這是給您的……”謝夢茹與萬琳又湊到了秦猛身邊去。
正在這個熱鬧的時候,秦如歌與李紫嫣雙雙出現,不知誰喊了一句:“少爺來了。”眾人目光投去,秦如歌的手還扶著李紫嫣,萬琳臉上的笑意立刻不現,而謝夢茹的眼神也變得充滿戾氣。
此刻小鏡不在那個屋子裏,看不見那裏“大團圓”的場麵,不過宴會之後,見謝夢茹惱怒地回了房間。
“夢茹,怎麼了?”小鏡上前問。
謝夢茹沒有給小鏡好眼色,現在是怪她又把李紫嫣扶了上來。今日秦如歌親自幫李紫嫣說情,提到上次下毒之事絕非她所做,並提出了擇日娶李紫嫣過門。
“下毒那件事不會就這麼不了了之,總有個說法才對啊。”小鏡道。
謝夢茹道:“李老夫人已經說了,派人全力調查此事,一定抓出真凶。”
“這不就得了,萬琳是真凶。”小鏡道。
“可是李紫嫣怎麼辦?你今日沒看見相公對她的那份溫柔,有她在,我如何能夠得到相公寵愛?”謝夢茹恨恨道。
一個李紫嫣已經夠讓謝夢茹頭疼了,萬琳也裝起了病惹得秦如歌痛愛。見秦如歌每天遊走,小鏡歎了口氣,娶這麼多女人快活的時候倒是快活,不過煩心事也多。
每次看見秦如歌憂傷的表情,小鏡心裏也挺難過,她知道這一切他都是迫不得已。很早小鏡就清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責任,而秦如歌的責任就是為他的丞相父親奠定權力的寶座。
秦如歌現在正在萬琳的房裏探望,他抱著她低低的說著:“別使小性子了,著了涼對身子不好。”
“咳咳——”萬琳咳嗽了幾聲,固執道,“別管我,反正如歌也不心疼!”
“琳兒這是什麼話,你知道我心裏有你,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秦如歌嚴肅地對萬琳道。
萬琳的眸子閃爍著淚光,嗚咽道:“我把如歌當成自己唯一依靠的男人,如歌嫌棄我並不絕色,娶了夢茹,現在又有了仙女般的紫嫣。今後,不知我在如歌心中的位置還有幾分幾兩!”不用說,這自然是玉顏教給萬琳的話,用真情打動秦如歌。
秦如歌愕然凝神望著萬琳,目光中夾雜著不明所以然的東西。他把頭埋入萬琳的發髻旁,溫暖的呼吸輕柔地拂在她的鬢角,他何嚐又不想和真正相愛的女人成為彼此的唯一,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
“今夜,如歌就留在這兒陪陪我,不要去其他地方好不好?”萬琳渴求著,這幾日秦如歌都是在李紫嫣那邊。
“好。”秦如歌吩咐丫頭們去將給萬琳煎熬好的藥拿上來,親自喂她喝。
清晨,窗外的雀兒唧唧喳喳的叫著。
秦如歌走了,玉顏來到萬琳的房中,萬琳對鏡理發,俏點朱唇,斜描翠眉,笑道:“玉顏,這麼早就來了。”
萬琳心情不錯,玉顏沉聲道:“李老夫人追查上次的案子,恐怕很快就有眉目了。”
萬琳手一滑,有些擔心地道:“我們買通的人不是都離開相府了麼,就算查也查不到證據吧。”
玉顏道:“你們家的這個老夫人可不簡單,她想打聽出來的也許就能夠打聽出來。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坐到天衣無縫。”
“那怎麼辦?”萬琳猛回過頭,“可不能讓她們知道是我做的啊,這樣如歌一定不會再喜歡我了。”
“我早已經幫你想好了對策,如果查出來,你把我供出去抵罪。”玉顏笑道,她來相府有段時間了,沒有太大收獲也想就此收手離開了。在走的時候,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萬琳感激她也不錯。
萬琳果然道:“這怎麼可以?”
“我大不了離開相府,沒有什麼損失。何況那一切本來都是我的計策,你事先毫不知情。”玉顏道。
“可是你走了,我以後怎麼辦?”萬琳恐懼道,她又要一個人麵對那麼多。
“你就繼續扮演賢良淑德的妻子,在秦如歌麵前表現出一片深情。這段日子你都一直服用我的藥,相信很快就可以見喜脈了。”玉顏道,“所以這一次是我最後幫你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小心。”
“不,玉顏,一定有更好的辦法。”萬琳抓住玉顏的手,不讓她離開。
“你懷了孕,還怕什麼?沒有人可以動搖你大少夫人的位置!秦如歌不是會對你專情的男人,隻要他一直隻把你當做妻子不就夠了麼?有的時候,不能奢求太多。”玉顏勸道。
果不出其然,李老夫人很快就將萬琳、謝夢茹、李紫嫣三人召見去,就連陷害李紫嫣,投毒的凶手也找到了,是廚房的小王。小王指正出是萬琳身邊的丫頭給了他銀兩,說放點巴豆粉在李紫嫣做的糕點裏,整整二少夫人。後來小王才知道竟然是毒藥,事發之後,他恐懼不安,玉顏和那個丫頭找到他,給了他足夠的銀子讓他滾回老家。
在李老夫人的威逼之下,小王對罪行供人。而萬琳則稱對此事毫不知情,萬琳的丫頭也指出是玉顏相幫自己這個好姐妹,一切都是玉顏設計的。
李老夫人派人去抓玉顏,玉顏已經留信離開,信中指明她做的一切是為了萬琳,而萬琳確實是毫不知情。
稍後秦如歌匆匆趕來得知真相以後,選擇相信萬琳,她也是蒙在鼓中並不知情。
謝夢茹不甘心就讓萬琳這麼輕易脫罪,提出質疑,不過被秦如歌壓了下去。昨夜秦如歌承諾過萬琳,會相信她保護她,而無論這一次是不是萬琳,秦如歌都有意庇護她一次。
李老夫人也沒有多做追究,懲罰了小王和萬琳身邊的那個丫頭,又讓萬琳誠誠懇懇跟謝夢茹賠了不是。
李紫嫣終於洗脫了罪名,李老夫人又重提李紫嫣為此受了不少委屈,宣布了訂的喜日子。也算是因禍得福,李紫嫣表示不再計較,秦如歌摟著她,眼中充滿了憐愛。
雖然秦如歌這次幫萬琳,可是畢竟心中耿耿於懷,也對她好感大降。
萬琳與謝夢茹望著秦如歌與李紫嫣一同離開房間,心中有說不出的嫉恨。
這一次李老夫人的目的達到了,小鏡的目的也達到了。小鏡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趕走了玉顏,而玉顏好像事先早已預料到而先走。無論如何,玉顏不在相府,小鏡才能大大方方地進行下一步計劃。
不知在外的沐城楓怎樣了,小鏡這才有了心思掛念起他。小鏡托人打聽,可是沒有人知道,也許隻能求問秦如歌才知沐城楓行蹤。
“城楓,你一定要早點平安回來。”
窗外的樹枝上有停著的烏鴉叫了兩聲,然後“撲通”飛走了。好像有個黑影滑過,小鏡驚得一聲冷汗,是看錯了麼?小鏡走過去開了窗戶,外麵黑壓壓一片,沒有任何異常。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小鏡關上了窗戶。
待小鏡回過頭時,臉色愕然,屋子裏正坐著一個男人,高挑的男人衝她笑了:“小鏡。”
“孟陽,你怎麼進來的?”小鏡心虛地往窗戶那裏瞟了幾眼,又趕緊確認關進了門和窗。要是孟陽被人發現就危險了。
孟陽的神情異常冷峻:“小鏡,我今天來和你說幾句重要的話就走。”
“發生了什麼要事兒,怎麼沒有事先通知就直接來相府找我了?”小鏡迎上去問。
孟陽凝重表情道:“你先靜靜呆著相府,不要有任何行動,不要暴露身份。沐城楓也是,切記!”
他的語氣很詭秘,小鏡不解問:“為什麼?”
“現在不是我可以跟你解釋清楚的時候,小鏡你隻需要照我的話去做,乖乖呆著相府,確保平安就好。到了該讓你知道一切的時候,我自然回來找你!”孟陽說罷,或許知道小鏡還會追問,他起身如風一般消失從窗戶那邊消失了。
小鏡還愣在原處,孟陽果真不愧輕功第一,來去無蹤。他這麼急著走,連說清楚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像是為了逃避什麼,小鏡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這夜小鏡也沒有睡好,不斷猜測著孟陽詭秘的舉動。
翌日清晨,小鏡發現外麵幾個仆人在外麵匆匆走動,像是有大事。小鏡湊上去問原因,竟然聽說剛剛大夫診出萬琳有喜了。
本來秦如歌已經對萬琳好感大降,這次萬琳懷孕對謝夢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現在成了相府裏最沒有位置的人。
早晨萬琳的屋子裏擠滿了人,秦猛、李老夫人、秦如歌圍著她團團轉,萬琳的肚子成了最寶貴的東西。萬琳發髻上滿頭珠翠也掩蓋不了閃亮如寶石的明眸。
“小鏡,我是不是沒有出路了?”謝夢茹眼中含淚,萬琳有了孩子,李紫嫣是秦如歌的最愛,就剩下她了。
“她可以懷孕,你也可以啊。夢茹不要急。”小鏡看著謝夢茹可憐巴巴的樣子心生憐憫,挺想幫幫她的,可是小鏡也不想牽連到這幾個女人的鬥爭中太深。
小鏡勸慰了好久,謝夢茹才抖擻起精神,拿著賀喜的禮物去了萬琳那邊。謝夢茹也不理會仆人們的笑臉,掀開大紅簾子走進屋內。
萬琳坐在屋子西邊,李紫嫣坐在她下邊,兩個人正在閑話。看來李紫嫣也是來賀喜的,李紫嫣見到謝夢茹忙打招呼:“夢茹姐姐怎麼才來啊,方才如歌和老夫人剛走。”
李紫嫣的語氣很熱忱,小鏡在她眼中看到了已經和以前不一樣的李紫嫣了。
謝夢茹瞟了一眼旁邊的桌子上擺了幾個匣子,匣中琳琅滿目擺了珠寶首飾,名貴藥材。
萬琳坐著不動,隻是笑道:“妹妹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坐?”
謝夢茹露出微笑,招手叫小鏡上前,說道:“萬姐姐有喜了,這不,我送了點補藥來,恭喜姐姐了啊。”
“喲,夢茹妹妹太客氣了。”現在萬琳又洋盤了。
謝夢茹道:“姐姐現在懷著相公的胎兒,這是應該的。”
小鏡呆在一邊沒有多說話,隻是李紫嫣偶爾傳來友善的目光,小鏡還不知道她現在改變了多少。
不多久李紫嫣說想親自做點吃的給萬琳送過來,李紫嫣看著小鏡:“不知小鏡姑娘願不願意幫個忙,一起去。”
“好。”小鏡應聲,然後衝謝夢茹點頭,示意她先和萬琳聊聊。
李紫嫣拉著小鏡的手出了萬琳這門,萬琳似笑非笑道:“我說夢茹妹妹啊,你的朋友現在怎麼跟著別的女人跑了?”
“嗬嗬,大家都是朋友,不在乎這個。”謝夢茹麵帶笑意,卻拽緊了拳頭。
“好吧,既然妹妹你這麼大度,我也不說什麼了。”萬琳目光變得尖銳,“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吃裏爬外,八麵玲瓏的人。妹妹可要小心身邊這樣的人啊。”
萬琳這麼一說,謝夢茹覺得是很有道理,這兩個女人在相府的日子一長,以前的性格都被磨沒了,也都學會了勾心鬥角。
到了院子裏一個沒有人的角落中,李紫嫣恭恭敬敬向小鏡一拜:“紫嫣還沒好好謝過小鏡,就在此謝過了!”
“紫嫣太見外了。”小鏡不會覺得李紫嫣隻是為了謝她,可能又有事相求。
李紫嫣親熱地拉著小鏡的手,道:“我說過,小鏡幫我,紫嫣定當回報!小鏡在紫嫣最無助的時候挺身相助,此等恩情紫嫣銘記於心,沒齒難忘。”
“嗬嗬,紫嫣還有什麼話一起說了吧。”
李紫嫣表情驚訝,道:“嗬嗬,沒什麼,就是謝謝小鏡你。走,我們去廚房做點吃的。”
小鏡微微一皺眉,被李紫嫣拉著去了廚房,是她自己多慮了,李紫嫣果真是個重情義的人。
待李紫嫣與小鏡回萬琳這邊時,小鏡見謝夢茹臉色難看極了,謝夢茹惡狠狠瞟了一眼李紫嫣,然後對小鏡大聲道:“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夢茹姐姐嚐點紫嫣做的吃的再走吧。”李紫嫣道。
“不用了,你是做給萬姐姐吃的嘛。”謝夢茹酸溜溜說完就拽著小鏡走人了。
李紫嫣將糕點盤子放在桌上,問萬琳:“夢茹姐姐這是怎麼了?”
“吃火藥了唄,甭理她。”萬琳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而後又要將一塊白玉手鐲送給李紫嫣。
李紫嫣自然推遲,萬琳道:“紫嫣妹妹也快過門了,我們一起服侍如歌的,分什麼你我呢?”
李紫嫣亦是顯得楚楚可憐:“唉,紫嫣哪裏比得上姐姐啊。我出身低賤,如歌對我隻是一時新鮮……”
“怎麼會呢,妹妹你年輕貌美……”
又過了好一會兒,聊得也差不多,李紫嫣起身告辭:“姐姐,坐了半日,我該走了。”
萬琳靠在繡花軟墊上:“好,那我也不留你了,改日再來說話。”
見李紫嫣走了,萬琳拿起一塊李紫嫣做的綠豆糕,翠綠噴香,唇邊浮起一抹微笑,笑意逐漸擴大:李紫嫣,就憑你也想和我分享秦如歌?可惜美貌有餘聰慧不足,嗬嗬!
小鏡跟著怒氣衝衝的謝夢茹回了房間,謝夢茹狠狠甩上了門,讓婢女們都滾了出去。小鏡覺察到謝夢茹的不滿,應該是為她與李紫嫣走得太近。
果不出其然,謝夢茹終於發飆了,衝小鏡吼道:“小鏡,我謝夢茹最討厭的人就是兩邊倒的牆頭草!你對我究竟是不是逢場作戲,我怎麼覺得你真正要幫的人不是我,而是李紫嫣!”
“夢茹,我跟你這段日子,真心想幫誰難道你還看不出來?萬琳幾句話就讓你自亂了分寸不成?你不是還說你要攻讀心計書,以後鬥贏所有人麼?我和萬琳,應該相信哪一個,你自己心裏有數。”小鏡解釋道。
聽小鏡這麼說,謝夢茹的怒氣稍微消散了些:“可是你和李紫嫣走得近,我很不爽!李紫嫣重拾相公寵愛,你也是功不可沒啊。”
“沒錯,不過我當時就是看見萬琳身後有高人幫她,才用李紫嫣出來壓她呀。”小鏡也覺得自己挺虛偽的,可是活在世上,如果不學會對某些人說謊,是活不下去的。
“現在局勢是李紫嫣與萬琳都可以壓我!”謝夢茹道。
“她們現在勢力相近,一個有秦少爺,一個有孩兒,正是硬碰硬。夢茹你且先避避風頭,讓她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就是你風光之時。”小鏡道。
“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謝夢茹又被小鏡的話蠱惑了下來。
小鏡現在也很為難,已經涉足她們的鬥爭中,幫誰或者不幫誰都進退兩難。不過她現在要做的是確保謝夢茹平安無恙,就算是對她的情分了。
李紫嫣回房後,吩咐人把熱水準備好,準備沐浴。大浴桶前,熱水散發熱氣,上麵浮了一層紫羅蘭的花瓣。李紫嫣拔掉頭上的玉簪,及腰的長發披瀉下來。丫鬟秋蟬服侍李紫嫣到屏風後麵褪下衣衫,露出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小丫鬟直愣愣的看著李紫嫣有些呆了。
李紫嫣在她額頭上彈了個榧子,嗔道:“丫頭,看什麼?”
秋蟬是李老夫人特意派來貼身服侍李紫嫣的,隻見秋蟬頓時臉蛋通紅,澀澀道:“紫嫣姑娘,你,真美!”
李紫嫣搖搖頭,她明白再美的外貌也會有衰老的一天。跨進浴盆,溫熱的水,清清的花香,李紫嫣揮手讓秋蟬都退下,翹著腳擱在盆沿上享受這難得的悠閑,眼皮也重起來……等李紫嫣醒來時,水已經有些涼了,她伸個懶腰卻發現旁邊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是秦如歌!李紫嫣本能的用手護住胸前,不過她晃過神之後,放開雙手,呈現出潔白誘人的曲線。
秦如歌在浴桶前,仔細打量著李紫嫣,雖然和他早已有肌膚之親,可是在他直直的目光下仍然讓她麵紅耳赤。他的眼神因她的嬌羞更加熾熱起來,猛的伸出雙手把她從水中抱起來,身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掉進水裏。
軟緞被褥上,李紫嫣曼妙的身姿越發粉嫩光澤。他的手遊走在她玲瓏曲線上,細細的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傳遞著他的熱情。隨著他的吻,她繃緊的身子慢慢柔軟,思緒也紊亂起來,仿佛著火似的口渴,體內有欲望的火苗在躥動。她伸出手臂摟住他的頸項,情難自禁的呻吟出聲。感受到她的灼熱,他迫切的低下頭來奪取她的唇。
接著,他們瘋狂地交織在了一起……激情過後,他依然愛憐的摟著她,撫摩著她有些淩亂的發絲,喃喃的說著:“紫嫣,隻有你能令我如此快樂!”
李紫嫣撫摩著他的胸膛,喜悅道:“那以後你都陪我好不好,隻陪我一個人。”
“……”秦如歌沒有說話,李紫嫣的手指在他胸膛上亂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意味深長地道:“紫嫣,我心裏最疼你就是了,也不能隻陪你一人,你太貪心了。”
李紫嫣眼裏的光彩一下子暗淡下去,低低的說:“如歌愛的女人那麼多,我怕你以後會忘記我,然後再也不理我了。”
秦如歌笑著摟住她,溫柔道:“不會的,最愛我紫嫣。”
李紫嫣靜靜躺在床上,不知秦如歌口中的“最愛”又值幾斤幾兩,難道想擁有一份隻有兩個人的愛情,就是難於上青天麼?
白天,秦如歌帶著萬琳去了寺廟為腹中胎兒祈福,謝夢茹與李紫嫣也跟了去,李老夫人讓她倆也去拜拜送子觀音。
李紫嫣與謝夢茹倒是誠心在送子觀音麵前參拜,小鏡站在旁邊歎了口氣,要是參拜送子觀音要有用,那也沒有不孕不育這碼事了。
出了寺廟,萬琳對攙扶著她的秦如歌嬌聲道:“如歌,我忽然想吃點酸的橘子。”
“那好,讓……”秦如歌想讓丫頭去買,不過又道了句,“我去給你買。”
“嗯嗯。”萬琳這下高興了,秦如歌現在寶貝她不得了,親自跑去買橘子,也是第一次要當爹了很激動。
李紫嫣和謝夢茹麵無表情站在後麵,萬琳瞪了她們一眼:“你們倆杵著做什麼,我站著有點累,幫我捏捏肩揉揉腰。”
萬琳的丫頭就站在旁邊,而她居然對謝夢茹與李紫嫣這麼說。李紫嫣沒有搭理萬琳,當沒有聽見,而謝夢茹哪裏氣得過,又忘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謝夢茹衝萬琳道:“不就是懷了孕,你還真把自己當那麼回事兒,要我給你做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