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章 陌生的距離
“怎麼了，妹妹不願意麼？”萬琳挑釁道，“讓你給我捏捏肩你就覺得委屈，現在我懷了孩子，就算讓你給我泡腳，恐怕如歌也不會說‘不’字。”
小鏡拉了拉謝夢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理會萬琳，謝夢茹忍住了。不過萬琳見秦如歌正從遠邊走來，心生一計，刺激到：“謝夢茹，你就是不如我一個腳指頭，賣弄風騷，如歌還不是不把你當一回事兒。要不是你家裏有錢，還有點利用價值，如歌哪裏肯娶你啊！”
“你都快為人母了，還是為你腹中胎兒積點德，免得將來生不出來！”謝夢茹狠狠道。
“夢茹，你說什麼呢！”這個時候秦如歌衝過來，惡狠狠地盯著謝夢茹，他剛好來聽見了她這句話。
“如歌，你看夢茹，她表麵上恭喜我懷了孩兒，實際上心裏一直詛咒我們的孩子。”萬琳立即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萬琳，你真是卑鄙下賤，居然算計我！”謝夢茹這才知道著了萬琳的道兒。
謝夢茹此言一出，秦如歌狠狠給了謝夢茹一個巴掌。謝夢茹撫摸著自己的臉，用恨意的眼神盯著秦如歌。
“我們走！”秦如歌扶著萬琳走了，其她人也跟著去了。李紫嫣看了好戲，也一抿嘴，反正這兩個女人誰輸誰贏她都不是太感興趣，隨便她們怎麼折騰。
小鏡走到謝夢茹身邊，輕聲道：“夢茹，現在不要和萬琳硬碰，對你沒有好處，你看紫嫣都比你聰明得多！”
“是啊，李紫嫣比我聰明，那你跟她不要跟我好了！”謝夢茹大聲一吼，眼淚一直向外湧出。
現在小鏡再說話謝，夢茹也聽不進去，隻會發火。謝夢茹抹幹了眼淚，冷笑道：“她不就是有個孩子麼，得瑟什麼，我看她孩子沒有了還能得意到幾時！”
“夢茹，你理智點，不要做傻事啊。”小鏡聽謝夢茹這咬牙切齒的語氣，像是要對孩子下手一樣。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不行，夢茹，就是萬琳過分，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要是下了手就回不了頭了！”小鏡上前挽住謝夢茹的手臂。
謝夢茹正在氣頭上，用力甩開小鏡的手：“滾，我不要你管！我的事情以後我自己做主！”
見謝夢茹就這麼衝走了，小鏡很是擔心，不過相信謝夢茹也是一時生氣，不會動真格殺胎兒。
接連兩天秦如歌甚至沒有去過李紫嫣那裏，就陪著萬琳身邊，兩個人像極了恩愛的夫妻。小鏡在花園裏望見過李紫嫣，也沒有走近與她說話，不過小鏡感覺得到李紫嫣的眼神迷茫憂愁。可能是因為秦如歌吧，幾女共伺一夫，必然是不能和諧相處的，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兩天謝夢茹也搭理小鏡，更沒有和其她人多說話，是一個人在屋裏鬱悶。小鏡看著心頭不是滋味，想想謝夢茹對她也還是夠朋友。
“不好了！不好了！”有丫頭一陣風似的從外麵跑進來，小臉上不知道上緊張還是激動，紅紅的。
謝夢茹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大少夫人，大少夫人的胎兒沒有了！”
聽到丫鬟這句話，謝夢茹愕然極了，萬琳的胎兒一向寶貝著，怎麼忽然就說沒有了呢！謝夢茹質疑問道：“不可能啊，你聽說說的？”
“現在大少夫人的屋子裏鬧開了鍋，府裏都傳開了！”
小鏡也走了進來，她方才聽見了這個消息就想到了謝夢茹，見到謝夢茹驚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她。
“怎麼回事兒？”謝夢茹還是難以置信，這麼快萬琳的孩子就沒有了。
“你下去吧。”小鏡支走了丫頭，問謝夢茹，“是不是你下的手？”
“當然不是啊，我哪裏有那個膽子啊，上次隻是說說而已。”謝夢茹道。
小鏡蹙眉道：“夢茹，你有麻煩了，有人想借刀殺人！”
很快就有李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來，說是請謝夢茹去一趟。謝夢茹與小鏡麵麵相覷，謝夢茹恐懼地抓住小鏡的手腕：“我怎麼辦？”
“現在還不清楚情況，你沒有害人不要怕。冷靜點！”小鏡道。
走到李老夫人屋子外，門口的老管家說隻能謝夢茹一個人進去，小鏡給謝夢茹回了一個不要擔心的眼神。謝夢茹深呼吸一口氣，挺直了身子，不緊不慢地走進去。
大門在身後緩緩關上，光線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李老夫人坐在高座上，滿目陰鬱，旁邊坐著李紫嫣，眼中略帶不快，抿著嘴沒說話。萬琳的丫頭曉菀跪在地下，哭哭啼啼的。
不見萬琳，謝夢茹先向李老夫人行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問：“不知道娘叫夢茹來有什麼事兒？”
李老夫人看著我，蹙緊了眉頭，說道：“先坐下說話吧。”她身邊的侍女搬來椅子，謝夢茹道謝坐下。李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萬琳的孩子沒了！”
“這是為何，昨天都還好好的啊。”謝夢茹驚歎道。
李紫嫣不溫不火地道：“是啊，我們也奇怪為何一大清早就聽到這麼不好的消息，所以想問問夢茹姐姐啊。”
謝夢茹一下站了起來，瞪大眼看著李紫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萬姐姐的孩子沒了跟我有關係不成？”
李紫嫣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嬌笑著：“夢茹姐姐多心了，我可沒這個意思。”
不過兩天前，連秦如歌都清清楚楚聽見謝夢茹詛咒萬琳的孩兒，現在萬琳孩子沒了，第一個被懷疑的人自然就是謝夢茹。
李老夫人慢慢說道：“夢茹別多心，這件事正在調查。曉菀，你說說，大夫怎麼說的？”
“回老夫人的話，大夫說，大少夫人的安胎藥裏麵有紅花、麝香，而這些東西不是大夫開的安胎藥，是有人後來加進去的。”曉菀答道。
“曉菀，你是負責給大少夫人煎藥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你最難辭其咎！”李老夫人提高了音量。
曉菀嚇得麵色慘白，在地上磕著頭：“奴婢真不知道那藥裏有易小產的東西，要是知道的話奴才便有一千個膽子也敢給大少夫人喝啊！”
李紫嫣不緊不慢問地：“我也想，你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頭斷然不敢下毒手殘害，那你倒是說說，誰有可能在你煎藥的時候下手？”
這個時候房門開了，秦如歌也走了進來，他狠狠一把抓住曉菀的衣領，痛失孩兒讓他失去了理智：“是誰？如果你說不出凶手，我要你陪葬！”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少爺饒命啊。”曉菀一直哭著求饒。
“如歌你就無須動怒了，此事交給老夫人查明。”李紫嫣迎了上去，勸道，現在發生這事也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萬琳以後得意不了了，憂的是本來快到她與秦如歌成親的日子恐怕為了此事又要耽擱。
李老夫人也發話了：“如歌，你冷靜點，這件事有我處理。”
秦如歌紅著眼放開了曉菀的衣領，搖搖晃晃走出了門，李老夫人向李紫嫣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好好安慰。
李紫嫣離座跟著秦如歌出去了，她急急忙忙擁過去，關切地扶著秦如歌的手臂：“如歌，你沒有事吧？”
秦如歌的眼中滿是傷心，她拿著錦帕為他抹去額前細細的汗珠。
李紫嫣送走了秦如歌，想去萬琳那邊去，她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自己這個做好姐妹的當然要去看看她了。
萬琳的房中光線很暗，彌漫著刺鼻的藥味。
“姐姐~”李紫嫣走過去，萬琳躺在床上，在床罩之後。
“出去，滾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萬琳的聲音和沙啞。
“姐姐這是怎麼了？”李紫嫣偏偏伸出手撩開簾子，道，“不就是一個孩子麼，姐姐你何必太傷心，弄壞了自己的身子。你現在還年輕，好好養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萬琳現在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哪裏願意跟李紫嫣虛偽講話：“不用假惺惺為我好，你們不都盼著我成現在這個樣子麼？”
“姐姐這是什麼話，你這個樣子，紫嫣也很心疼啊。”李紫嫣皺眉道，心中卻在叫好，萬琳上次用那招借刀殺人利用她對付謝夢茹的時候，可也是一點不留情啊，這就是萬琳所謂的報應吧。
萬琳的臉被氣得扭曲，不斷叫喊著讓李紫嫣滾出去，李紫嫣心裏頭燦爛得很，大搖大擺走出了門。
李紫嫣剛踏出門就感覺腹痛難忍，不知為何，秋蟬扶李紫嫣回了房間。秋蟬說去請大夫，李紫嫣覺得可能是一時氣不順暢，就說不用了。李紫嫣想到秦如歌心情不好，也高興不起來，尋思著如何讓他笑顏重現。
“秋蟬，去請少爺今晚上來我這兒，說我有驚喜給他。”李紫嫣道。
晚上秦如歌來了，幾案上早就準備了精致的酒菜，秋蟬請秦如歌落座以後，秦如歌環視四周不見李紫嫣，問：“紫嫣呢？”
“紫嫣姑娘特別的美酒，請少爺先嚐一杯。”秋蟬倒了一杯酒，獻上。
秦如歌眉頭不解，飲下了，今兒這酒不知是什麼釀造，入口有種奇異的味道，不飲即入，性子甚烈，渾身燥熱。
紗幔後麵舞出一位著紫色輕紗的曼妙女郎，輕歌曼舞，姿態妖嬈，在透窗而入的月光下紫色的衣裙宛如盛開的紫羅蘭般絢麗多彩，愈舞愈快，愈舞愈狂，直舞到觀者若癡若醉，直舞到舞者如狂似癲！
“紫嫣！”秦如歌上前將李紫嫣抱在懷中。
李紫嫣嬌聲道說：“如歌~”
秦如歌的唇緊緊貼上了李紫嫣的唇，兩個人如膠似漆黏在了一起。秦如歌抱著李紫嫣到了床上，又是一陣烈火纏綿。
相反，謝夢茹的房中一片冷清，她咬著牙不說話，靜靜一個人呆著，不準任何人打擾。現在她連小鏡也不見，甚至越來越相信萬琳以前說的話，小鏡根本就是借著她的幌子在幫李紫嫣，否則現在為何隻有李紫嫣一人得寵！
小鏡站在謝夢茹的門外，知道現在謝夢茹正在氣自己，雖然李老夫人沒說是她下的手，可是相府的人幾乎都懷疑是她，謝夢茹日子也難過。
這個時候最得意恐怕就是李老夫人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李老夫人半躺在榻上，李紫嫣坐在一旁，地下跪著萬琳的侍女曉菀。
秋蟬拿來一個小紙包塞到曉菀手中，李老夫人半眯著眼，低聲說道：“把這個東西放到萬琳的藥裏。”
曉菀看著手中的紙包，心裏害怕極了，問道：“老夫人，這是什麼？”上次就是在逼迫下按照李老夫人放了東西，才害得萬琳沒了孩子，現在她不知自己又要做什麼。李老夫人以曉菀及其家人的性命威脅，曉菀也隻能依照她說的去做。
李老夫人寒冷的眼光掃過曉菀並不說話，令曉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
“你這丫頭真多話，你隻要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去做就行了，別的你不需要知道！”李紫嫣嗬斥著曉菀。
“是。”曉菀無助應聲。
吩咐完了，李老夫人揮手示意曉菀退出去，知道這件事的丫頭就隻有曉菀、秋蟬這兩個人，一個是威脅所迫，一個本就是老夫人的心腹。
李老夫人摸了摸李紫嫣的玉手，道：“紫嫣，以後如歌可就是你一個人的了，你要好好照顧他。”
“老夫人請放心吧。”李紫嫣笑得嫵媚，她又想到了小鏡，小鏡幫了她這麼多，總該答謝。
李紫嫣又道：“老夫人，小鏡對紫嫣很有恩情，紫嫣想幫幫她。你看她呆在謝夢茹那裏也不好過啊”
李老夫人一愣，還沒想到李紫嫣居然這麼重情義，惦記著小鏡。李老夫人點頭道：“嗯，是應該為小鏡考慮。”小鏡很聰明，把她弄到自己手頭來辦事也好。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老夫人願不願意。”李紫嫣道。
“嗯，紫嫣你說，能辦到的我都辦。”李老夫人道。待李紫嫣從李老夫人那裏出來的時候，臉上洋溢著誌在必得的笑容，不再擔心自己會失寵。
李紫嫣回到自己房中時，丫頭說小鏡等了她很久了。李紫嫣趕緊去見小鏡，親熱地拉住她的手：“小鏡，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紫嫣~”小鏡知道李紫嫣與李老夫人的計劃是除掉萬琳和謝夢茹，她是來為謝夢茹求情的，希望李紫嫣能夠放過她一碼。
“小鏡有話就說啊。”李紫嫣與小鏡落座，秋蟬上茶。
小鏡道：“紫嫣說過，會幫我是不是？”
“對啊，無論什麼我都會幫你的。”李紫嫣道，“我正想來找你呢，以後不要在謝夢茹那邊了，就過來跟著我，我讓老夫人認你為義女。”
“謝謝紫嫣的好意，不過我在相府呆不了太久，這就不用了。”小鏡不想和李老夫人攀上關係，李紫嫣可能現在也看不出李老夫人多麼危險。
李紫嫣沒料到小鏡會拒絕她，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李紫嫣以為小鏡是不好意思，便道：“沒關係，老夫人也很喜歡你。”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紫嫣是為了我好。”小鏡道。
李紫嫣遲疑問：“為什麼啊，這難道不好麼，以後你可是相府的人了。”
“小鏡出身卑微，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小鏡道，“如果紫嫣真想幫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要置謝夢茹於死地，將她趕出去便是。”小鏡知道李老夫人心狠手辣，一定會做得很絕。
李紫嫣臉一沉：“小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紫嫣，你懂我的意思，好不好？”小鏡懇求道。
“小鏡為什麼對謝夢茹這麼有心？她也不過是利用你啊。”李紫嫣不悅道。
“無論如何，我希望紫嫣還是以前那麼純真善良，凡事留點情麵。”小鏡道。
秋蟬望了一眼小鏡，又望了望李紫嫣，她本來就是李老夫人派來監視李紫嫣的人。
李紫嫣歎了口氣：“小鏡啊，當初她們害我的時候可是沒有留情，我做的這些報複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如歌。如歌對我來說就是生命的全部意義。”
“我懂。”小鏡道，女人往往把愛情看成比性命還重要。
“你放心，我也沒有想過要害死人，隻要如歌愛我一個就是了。”李紫嫣道。
“好。”小鏡心裏偷笑了，就知道李紫嫣和李老夫人不一樣。
李紫嫣還想留小鏡多說說知心話，在這個相府內，李紫嫣最信任的就是小鏡。於是李紫嫣支走了秋蟬。秋蟬出了屋子也打算去李老夫人那邊，把李紫嫣與小鏡的話帶過去。不過途中一個踉蹌，秋蟬“啊”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什麼人？”一聲低沉的呼喝，一個矯健的身影飛快的落在秋蟬麵前。秋蟬揉搓著紅腫的手腕，倉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不僅麵容俊美，而且眼神溫柔，讓秋蟬呼吸暫停了一下。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沐城楓。沐城楓手按寶劍，腳步沉穩的向她走過來。
沐城楓渾身散發出魅惑的信息，讓秋蟬呼吸也急促起來。“快起來！”沐城楓走過來扶起秋蟬，一時秋蟬連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忘記了，癡癡的看著他。
“你沒事吧？”沐城楓的溫柔讓她一顆心有如鹿撞。
“哎喲”腳裸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秋蟬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斜依在路邊的樹上喘著氣。
“怎麼了？”沐城楓關切的問著。
“我，沒什麼，可能是摔倒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劃傷了”秋蟬忍住疼痛，向男人無力的笑了笑。
“我看看。”沐城楓不由分說的蹲下去，秋蟬感到他溫熱的大手輕撫著腳裸。
男女授受不親，秋蟬從沒有與異性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她應該拒絕的，可是她不想，她纖細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雙頰泛上絲絲桃紅。
“是傷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沐城楓從袖口處拿出一條石青的巾子利索的為秋蟬包紮，秋蟬的心好象化了的蜜。
“我看你的腳傷得不輕，不如我扶你回去吧，你是那裏的丫頭？”沐城楓問道。
“啊……我，我是紫嫣姑娘身邊的丫頭，名叫秋蟬。”此時秋蟬的心劇烈的跳動著，湧上陣陣暗喜。
“走吧！”沐城楓扶著她的胳膊，有力的托著她。
沐城楓回來了，他這麼晚本是要去見小鏡，不料遇上了秋蟬，好意扶她回去。秋蟬一時間也忘記了她本應該是去老夫人那裏打報告的。老夫人有個規矩，前一刻發生的事情下一刻必須最及時稟報給她，如果延誤了時間再去非但沒有賞賜還會有懲罰。所以秋蟬今夜沒去告訴老夫人，明天就不敢再去邀功。
窗外下著綿綿的小雨，滴滴答答的雨聲聲聲入耳，更添了夜裏的靜謐與寒意。送到秋蟬的門外，沐城楓就道要走了。不過秋蟬一把抓住沐城楓的衣袖，道：“扶我去屋子裏好麼？”
沐城楓見秋蟬行動不便，就答應了。“謝謝，我想去床上坐著。”秋蟬低頭輕聲道。沐城楓將秋蟬扶到床上，道：“姑娘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大晚上的，沐城楓不能久留。
“我叫秋蟬。”秋蟬見沐城楓忘了她的名字，忙提醒道。
“哦，秋蟬姑娘。”沐城楓笑笑。
他的笑容好溫柔，好魅惑人心，秋蟬也忍不住因他的笑而笑了，沐城楓轉身離去了，秋蟬癡癡望著他的背影。
過了好久她才醒過來，後悔居然忘了問他的名字。
夜裏，風大，窗戶沒有關，這夜秦如歌去陪還在喪子之痛的萬琳，李紫嫣就與小鏡同睡在一張床上。
“啊！”李紫嫣忽然痛苦呻吟，小鏡被驚醒，隻見李紫嫣臉蛋兒通紅，捂著肚子。
“紫嫣怎麼了？？”小鏡忙問。
“我……我肚子好疼，好疼。”李紫嫣道。
“我去叫人，紫嫣你撐住啊。”小鏡急了，披上外衣跑出去喊大夫。
小鏡李紫嫣是病了，不料原來是懷孕了，秦如歌夜裏知道了這個好消息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痛失愛子又得一子，他緊緊抱著李紫嫣，這次一定要寸步不離保護她。
李老夫人也特別高興，大晚上的整個相府都喜氣洋洋，沒人睡得了。
謝夢茹與萬琳的心是徹底涼了，她們發現李紫嫣才是最可怕的敵人，而她們早已不是她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