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4章 寶寶要誕生了(2 / 3)

出了隧道,王廚子招呼著他的一個徒弟駕著馬車送流螢和婆婆到另外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為了避免別人搜查伊人坊,他得趕緊回去。

時間緊迫,他們能找到的馬車也是很簡陋的,正好婆婆帶的棉被就派上用場,把馬車鋪好再讓流螢坐上去,婆婆放心不少。

“嗯,這還差不多,那些男人辦事總有疏忽,還好有我。”

流螢低頭看看孩子,她還在熟睡中,誰都叫不醒的樣子,流螢滿足的笑起來,衝著婆婆誇讚道:“那當然了,要不您是孩子的親姥姥嘛。”

馬車緩緩行駛,到了逍遙都外他們換了一輛馬車,這次的馬車稍微豪華一點了,秋凜漠的意思是不能等,就讓流螢在馬車上休息,一路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直接先去遊夫人那邊。

難得秋凜漠安排的如此細心,流螢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一路上所有的車夫都形成了一個異口同聲的暗號,那就是“三爺是好人。”

流螢以前不知道,這個秋凜漠究竟做過什麼好事,但現在她知道了,這家夥從來就是個好心腸的人,隻可惜姓了秋凜,那就注定要被蓋上奸商,武神,等等高高在上,萬人唾罵的名號,那不管他做什麼好事,都不會有人買賬了,好在還有一些人懂得知恩圖報。

在他們走後不久,伊人坊那邊翻了天,人人都看見了,秋凜漠喝得大醉,一直等著夙紫陌不來,最後那個夙紫陌居然和秋凜傑一起出現,而且還囂張跋扈的質問秋凜漠,雖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但看得出來,那女人是靠著副主上台,拷上正主了,從那以後伊人坊的生意大敗,再也沒有人去捧夙紫陌的場,紅娘氣的夠嗆,直接把夙紫陌打了一頓關起來,送到伊人坊中最低檔的接客群中,讓她每天都生不如死的活著。

她不但破壞了秋凜傑和秋凜漠的感情,還讓秋凜家抹了黑,秋凜傑那是一萬個不可原諒,哪裏會給她求情,秋凜漠抓住借口說是委屈,再也不去理會二哥,滿心傷感的踏上了去蒼國尋老爹抱怨抱怨的行程,從此流螢沒有死,再度出現的話題就成了秋凜家的忌諱,誰在提起誰就要受罰,秋凜傑表麵雖然這樣做,但實際上還是沒有死心,他不是傻子,不會因為夙紫陌的片麵之詞就到處帶人跑,他也是有點風聲的,卻沒想到弄巧成拙,賠了夫人又折兵。

暗暗的在大陸上打聽,也再也沒有消息傳出來,此時流螢在官道上,每經一個驛站就換一套衣服,換一個身份,換一輛馬車,每一個馬車夫都打著“三爺是好人”的口號給他們免費服務,這樣忠誠隱蔽的行蹤,要是還能被人查出來,那也太神奇了。

終於,流螢和婆婆還有那個可憐孩子的逃亡路程要到頭了,過了今晚的一站就要到遊府上了,這樣一來,他們就能過幾天短暫的好日子,不用再無聊的奔波了。

流螢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可是婆婆說了,如果心情不好給孩子喂奶的話,那孩子的心情也就不好,會嚴重影響到孩子的生長,為了孩子流螢盡量讓自己每天都高興點,可是事與願違,不管她怎麼努力,心裏就是放不下。

為了方便照顧孩子,他們是住在一間房裏,這晚,流螢照顧著孩子睡覺,婆婆又開始每天的必須的課程,倒騰著缺不缺東西,要不要帶什麼,然後下去確定馬車和行程,還有下一次駐站用的身份,這一路多虧有了她,不然流螢肯定招架不住了。

看著孩子可愛的小臉,她的思緒又飄向遠方。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婆婆去而複返,敲了敲門示意一下,自己推門進來,手裏端著糖水,這是流螢的必備一餐,她都成了習慣,乖乖的喝了正要睡覺,門又響了,婆婆謹慎的走到門邊,小心的問:“誰啊?”

“是我啊姑娘,我是這個店的掌櫃。”流螢和婆婆對視一眼,流螢點了點頭,讓婆婆開了門。

這店也是秋凜漠特別關照過的,本來她們今天就能到遊府的,可是秋凜漠安排的路程中一定要讓她們在這裏住一晚,如果事情有變也好通知下來,畢竟這是古代,除了飛鴿傳書最快也要一天多以外就沒有別的通訊工具了,哪如現代,一個短信或者一個電話就OK了。

掌櫃的走進來,恭敬的低著頭對流螢說:“姑娘,三爺來信說計劃有變,他會暗地裏寫信到蒼影學院安排,讓你們先去那邊,現在也就那邊還算安全了。”

流螢眉頭一簇,問道:“遊府出了什麼事嗎?”

“不,三爺信上說是二爺在逍遙都中看到了遊一寒遊公子,他察覺到了遊府可能會是您的藏身之地,已經派人前去埋伏了,讓你們務必繞開,他另外派了人去遊府,想辦法引開那些人,然後通知遊夫人這些事,你們明天坐另一輛馬車上路。”掌櫃的說的很清楚,說完流螢客氣了兩句,他便下去了。

他走後,流螢的表情又陰沉起來:“婆婆看到了嗎?這些人都在外麵等著要我的命呢。”

“哼哼,姑娘的命大,可不容易讓他們說要就要了去,姑娘把心情放輕鬆點,三爺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婆婆給流螢寬寬心,給她用濕毛巾擦了把臉,催促著她睡去了。

流螢哪裏睡得著,可婆婆知道她的弱點,一直用對孩子好這種借口來搪塞流螢,這樣流螢哪還敢說別的,隻能乖乖的睡了。

第二天,一個年輕的婦女穿著和流螢差不多的衣服坐上了他們來時坐的馬車,奔著遊府去了,而她們則換了一輛馬車,從另一條路直接向蒼國奔去。

流螢偶爾拉開簾子看看,望著外麵越發熟悉的風景,她不禁有些激動起來,好像就要回家一樣。婆婆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將馬車簾子放下,道:“你別亂來了,受了風我可不管。”

這一放流螢就錯過了一個熟人,熊雲赫在聽說了流螢還沒死的消息後先是到蒼影學院看看,結果葉青芒還是活死人的樣子,不過臉色還算不錯,那都是朱雀照顧周到的功勞,雪若憐被秋凜豪那老家夥的逼得緊,他一直想要聖器,可聖器孔雀翎在葉青芒身上,一旦拿下來,葉青芒就沒救了,雪若憐聽說流螢沒死不知道有多激動,她暗暗的讓熊雲赫去查探虛實,卻沒有告訴朱雀。

這麼長時間以來,朱雀整個變了樣,她臉色枯黃,瘦弱,渾身上下就生了皮包骨頭,不管雪若憐怎麼給她吃補血的藥,她生血的速度怎麼都及不上葉青芒需要鮮血的速度,在朱雀血液的榮養下,葉青芒的身體還算不錯,可她自己就慘了,一點人樣都沒有,如果現在再讓她知道流螢沒死,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得住。

熊雲赫快馬加鞭的向逍遙都趕去,無奈卻錯過了流螢歸來的馬車,緣分的事就是這麼奇妙,誰和誰都是注定的,如果沒有緣分,那不管怎麼努力,你們終究還是會錯過。

他是錯過了流螢,可當他到了逍遙都,想要住店準備進一步打聽一下的時候,正好看到以夙紫陌為首的一群妓女在客棧門前討客人,她自從被罰成了下等人之後就每天都被逼著要到處去找客人,風吹日曬的讓她養尊處優了那麼長時間養出來的嬌慣脾氣都沒了,見男人就低三下四的往上靠。

熊雲赫下馬,正好夙紫陌看到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拉著熊雲赫的手臂在胸前磨蹭,嬌滴滴的“嗯”了一聲,剛要說話,一抬眼撞上了熊雲赫震驚的目光,她愣了,熊雲赫更是懵了。

“你……”熊雲赫剛開口,夙紫陌就像是見到鬼一樣,“啊”的慘叫一聲,捂著臉跑了。

熊雲赫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也就沒有去追究,第二天就有人在逍遙都的港口處發現了夙紫陌的屍體,當熊雲赫得知消息過去看看時,已經晚了一步,那日與他賭氣跑出來的女人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真是讓人感慨萬千,雖然沒有感情,但她多少是陪伴了熊雲赫一段時間的人,他花了些銀子,給夙紫陌好好埋葬了。

這一舉動當然沒有逃過秋凜二爺的眼線,他這才知道夙紫陌是獸人族的人,沒有多少仔細打聽,他就一心認為各族人群又開始蠢蠢欲動,甚至都敢往秋凜家人身邊放眼線,還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他書信一封傳到蒼國,誰知,秋凜漠早就未卜先知的給秋凜豪報了備,所以在他看到秋凜傑的書信時,也沒有多驚訝,隻是默默地將書信燒毀了。

“父親,不需要給二哥回信嗎?”秋凜朝上前恭敬的問道。

秋凜豪臉色冷淡,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他沒變化那就是預示了一些不好的跡象,秋凜漠能從他眼中看得出,他有點失望了。

“回信?哼,連弟弟都看出那女人的底細了,他這才有所察覺,這警戒性也太差了吧,漠兒,你去回信吧,告訴你二哥,讓他小心點,再有這樣廢物的事發生,你就讓他也跟著去跳祁連湖算了。”說完,秋凜豪頭也不回的走了。

秋凜漠接過這樣的任務自然不能放過機會,他小心的拿捏著句子全都放進了自己的腰包,他認為老頭子這麼不信任自己,那就沒有必要給家族賣命一輩子了。

中會呈現出的語氣,給了二哥一封一看就怒的信,秋凜傑看後大發雷霆,命人快速進行假賬的工程,將家族的錢財往外倒騰,他就覺得身邊都安全了?秋凜漠早就安排了眼線,他這邊一有破綻,蒼國那邊就有人通報,當然不是通報給他,而是通報給家裏的老當家,秋凜毫,這樣幾番下來,就要有好戲看了。

這日夜晚,秋凜漠坐在書桌前,提筆畫了一個小人,興高采烈的看著舞台上的戲,畫完了正要裝進信封,門響了,有人敲了敲門,隨後不等他說話就進門來,秋凜漠一看是大哥,便不急不慢的迎上去,秋凜朝看秋凜漠的畫,臉上頗有深意的笑了起來:“三弟最近書信不少啊,都飛到哥哥這裏來了。”

秋凜朝手中一個小紙團,從外觀上看跟普通的紙條沒有什麼區別,秋凜漠定睛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大哥說笑了,我哪有什麼忙,都是些無聊的消遣罷了,你也知道,我這人從來都不務正業的,閑來無事,承蒙外麵的朋友看得起,就陪我聊聊,解解悶的。”

“真的是這樣嗎?”秋凜朝一挑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手裏還拿著那張字條,看樣子他並不打算物歸原主,這還好,最讓秋凜漠擔心的是他是故意來詐的,這個大哥看上去不問世事,但秋凜漠知道,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秋凜漠裝著百無禁忌的樣子點點頭,讓大哥信以為真,秋凜朝笑了笑,一邊打開紙條一邊說:“那你不介意大哥看看你的消遣吧,讓大哥也解解悶。”

秋凜漠冷笑一下,他還能說什麼,這時候要是跑過去阻攔那就露餡了,可要真是別人給他的飛鴿傳書萬一上麵有點什麼特別的內容他也死定了,可如果他真的猜測沒錯,大哥是在詐他,那他隻要輕舉妄動了,那就是做賊心虛,到時候就說不清了,好歹他現在是一家之主,是一國之君,跟他作對可不太好。

想了半天,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秋凜漠裝著沒事的樣子湊過去看看,結果就看到上麵有一幅畫,畫的內容是一隻狼對天長吼的樣子,天空上一排星星,隱隱約約的被雲彩擋住,兩人對著畫看了看,秋凜朝昂頭瞥了秋凜漠一眼,說:“你們可真是解悶啊,還知道玩猜字的遊戲,說說吧,這什麼意思?”

“霧裏看花終隔一層,大哥以為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秋凜漠坐回到書桌前,看上去還有點生氣了,秋凜朝笑了笑,扔下字條找了個借口走了。

秋凜漠注視著他離開,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哪是飛錯了地方,明明就是他對自己起了疑心,過來試探試探,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了。

那幅畫很簡單,依照畫的筆體粗細來看應該是遊夫人的手法,她的意思是說半妖山有變,也就是說那封印又出問題了?

秋凜漠想了想,趕快又寫了一些東西,和那幅畫放在一起,這次他沒有用信鴿,而是換來一個小童,細心交代著,讓他到外麵去,通過一係列的通道將這封信送到蒼影學院。

信還沒到,流螢她們就已經先到了,為了避人耳目,她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讓車夫帶她們去了葉青芒曾經帶著她走過的一條小路,因為天氣寒冷,那裏的樹早就沒有了枝葉茂盛,光禿禿的並肩站著,馬車緩緩從中駛過,最後繞到了蒼影學院的地界。

流螢抱著孩子下了馬車,讓車夫回去複命,自己則和婆婆一起步行進入學院中,直接從林區繞到了教師們的住處,中途經過她和葉青芒住過的地方,看著那滿院的狼藉,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住了,看來葉青芒傷得不輕,沒在家,一定就在雪若憐住的地方。

以前都是用靈術飛過去,現在隻能用走的,這樣流螢感覺很不爽,再抱著一個孩子,雖然說小若夏沒有多少斤重吧,但那也是分量啊,讓人無法忽視,走了沒多久流螢就累的氣喘籲籲,滿心的抱怨,葉青芒那家夥也不知道感覺到了沒有,她回來了。

可惜,她一直盼望的人沒有出現,一直都到了雪若憐的住處也沒有看到有人出來迎接。

流螢拉開院子的門走進去,正好看到雪若憐從樓上下來,兩人對視一眼,雪若憐的視線緩緩的挪到流螢懷裏,那個粉嫩嫩的小家夥讓人著迷。

“你,你……”雪若憐說不出話來,最後她接受了現實,上前兩步把流螢擁進懷裏:“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秋凜漠那小子來信的侍候我還以為他說著玩的呢,要是他真的晃點我,我一定讓他好看,沒想到你真的……。”

流螢無奈的拍拍她的肩,道:“師傅我知道你很想我,但你要小心啊,我的孩子還沒有滿月呢,你這樣熱情我怕她會受不了的。”

“還沒滿月?”雪若憐一愣,再看流螢,果然是虛弱得很,她趕緊拉著她進屋,找了一個暖暖活活的地方給她休息,然後又忙活著熬湯藥給她驅寒,有張羅著弄嬰兒床,忙的不亦樂乎。

最後,雪若憐總算是消停了,孩子也安然睡去,婆婆照看著,流螢便拉著雪若憐問道:“葉青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出來?”都過了這麼久了,就算在行動不便也該下樓來看看了吧。

雪若憐淡淡的一笑,拉著流螢的手拍了拍說:“我可以帶你去看葉青芒,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定要冷靜,不然對孩子和你都不好,知道嗎?”

流螢一愣,下意識的站起來,問道:“難道他出事了?”

雪若憐茫然的點點頭,拉著激動不已的流螢上樓去。

樓上的客房中,房門緊鎖,雪若憐小心地打開房門拉著流螢進去,裏麵濃重的藥味夾雜著血腥味傳來,讓流螢幾欲作嘔,仔細一看,裏麵有兩張床,一張靠近窗戶,上麵躺著一個安詳的男人,麵色紅潤,微帶血色,鮮紅色的嘴唇豔麗的就好像剛剛盛開的紅玫瑰,綻放著迷人的色彩,頭發雖然有些淩亂,但他就像是睡著了一般寧靜,讓人不舍得去觸碰他一絲一毫,生怕會將他吵醒。

另一張床很小,是這房間中新加出來的床,因為比較狹窄,所以床就在牆角的位置,陰暗窄小,上麵躺著一個麵色枯黃的女人,如果不是她的五官沒有變,流螢還真的看不出那人是朱雀。

那個骨子裏透露著倔強忠誠,高傲卻滿是風情的女人,如今已經有了未老先衰之色,幹枯發黃的頭發,蠟黃色的臉頰,顴骨處深深的凹陷下去,嘴唇都成了暗淡的灰色,骨瘦如柴,原本她最愛的衣服就好像一張被子似得掛在她身上,看上去慘兮兮的惹人憐。

流螢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雪若憐重重的歎了口氣,說:“葉青芒因為你死的事受了打擊,被那個魔性戒指侵襲了心智,還好那時候有孔雀翎和朱雀的犧牲,不然他肯定沒救了,成為了行屍走肉的魔鬼。”

流螢看了看閉著眼睛休息的朱雀,質疑道:“她什麼方法治療的葉青芒,怎麼會變成這樣?”

雪若憐將門打開,把流螢讓進屋,兩人一起走近朱雀,腳步都故意放的很輕,不想驚動了熟睡中的人們,走近了流螢才發現原來朱雀的手腕上全是一層層的刀口,有的結痂了,有的還露著血跡,但是已經沒有血能流出來,看她身體的狀況,好像血都快要流幹了,這些刀口在她白皙的皓腕上分外明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她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流螢不解的問。

雪若憐無奈的笑了笑,輕聲為流螢解說道:“朱雀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用自己專情的心血來淨化葉青芒的魔性,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撐的很辛苦,秋凜漠的來信我沒敢讓她看見,我怕她會撐不下去。”

流螢盯著朱雀瞅了瞅,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轉身朝葉青芒望了一眼,有點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雖然心裏也是百感交集,也是那麼的心疼不已,但她總覺得在這裏待不住,物是人非,她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在這個空間中生存,窒息感如同浪潮滾滾一般,鋪天蓋地而來。

流螢握了握拳頭,轉身正想離開,葉青芒忽然睜開眼睛,眼中紅光一閃,張嘴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流螢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有點不解的看著葉青芒,而雪若憐已經駕車熟路的了,趕緊過去按住他,用靈力控製住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