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章 用我的血救他(2 / 3)

朱雀自從葉青芒昏睡過去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細心地為他擦身,換衣,默默地為他付出真心,誰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就是傻子,可憐她一隻手還要做那麼多照顧人的事,雪若憐想要去勸勸,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她趕了出來,朱雀的性子是剛強,是暴烈,可她這樣的人倒是好爽,值得信任。

所以葉青芒就交給她了,雪若憐受蘇錦繡之托,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保住葉青芒的命,然後蘇錦繡就不知所蹤,同樣不知所蹤的還有蘇澈,他可能是被黑衣人折騰慘了,不知道跑哪振作去了。

那神秘的精靈族靈力總讓雪若憐耿耿於懷,如果可以,葉青芒或許還能沾沾光,搞不好能回到從前那樣活蹦亂跳的,可蘇澈一走,他們的線索就算斷了,雪若憐隻能靠自己的力量來想辦法了。

其實葉青芒受的傷很重,他本來就該死了,別看時候他殺了那麼多的魔獸,解決了她和蘇澈連手都幹不掉的難題,旁人眼中,他很強,很厲害,比雪若憐隻有過之而無不及,誰又能想到那不過是魔性侵襲了他身心的作用,那種超強的力量是他用心智換來的。

之前還有流螢能夠讓他振作,保持著身心純淨,聽說流螢不在了,他就再難安靜了。

想到這,雪若憐重重的歎了口氣,隨便的翻了兩頁書,這書她早就倒背如流了,在她漫長的歲月中除了看書也沒有別的什麼消遣了,裏麵哪一頁有什麼她都記得很清楚,葉青芒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本來該死了,可因為魔性戒指的緣故,強行被揪起了一口氣,現在能不能活不好說,難題是還不能讓他死去的身體被控製,一不小心,他就真的成了行屍走肉,那誰都救不了。

“停車,停車啊!”後麵的馬車中傳來朱雀撕心裂肺的聲音,雪若憐一驚,沒等馬車停穩就趕緊跳下去,匆匆忙忙的跑到後麵的馬車中,拉開門一看,朱雀正緊緊的握著葉青芒的手,而他的手上青筋暴徒,血管暴漲,那魔性戒指張狂的咧開嘴,“嗡嗡”作響,好像是在大聲的咆哮,欣喜若狂的想要活過來。

雪若憐急了,跳上馬車一手抓住葉青芒的手腕,一手凝聚起靈氣,強行把魔性往下鎮壓,如果這次失敗了,那葉青芒就毀了,沒想到這魔性發展的這麼快,若不是朱雀一直陪伴,機警注意者,事情可能早已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抓緊了別放手。”雪若憐吩咐道,朱雀茫然的點點頭,一隻手抓著葉青芒的胳膊,另一條光禿禿的手臂也抱過去,可還是沒有辦法控製魔性血跡倒流,搞得葉青芒渾身的青筋都往心口聚集,眼瞅著他就魔性攻心。

“怎麼辦?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朱雀壓著聲音問道,無助的用身體壓在葉青芒胸前,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下來,“呲……”的一聲,驚動了兩人慌亂的心。

雪若憐回頭一看,原來是朱雀的淚水滴落在葉青芒胸前的青筋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那些青筋縮了一下。

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一眼,朱雀傻傻的說:“你做了什麼?”

雪若憐搖搖頭,說:“是你吧,你的眼淚……”

她的話沒有說完,魔性再次肆虐,雪若憐一著急,將懷裏的聖器孔雀翎拿出來插在魔性戒指張開的嘴上,“嘭!”的一下,孔雀翎陷入魔性戒指,兩個東西融成一體,魔性戒指安靜了,在葉青芒體內肆虐的魔性停了下來,魔性被聖器中的靈氣鎮壓住了。

“這樣就行了?”朱雀小心的問,茫然的臉上掛著楚楚可憐的淚水,雪若憐腦海中靈光一現,但很快她又否決那種想法。

朱雀捕捉到了她的表情,趕忙記者問:“你想到了什麼?快說啊。”

“沒什麼。”雪若憐放開葉青芒,癱坐在一邊休息,斜眼瞥見馬車夫在旁邊震驚的樣子,忙賠笑道:“你們先休息一下吧,我處理一下病人。”

馬車夫不解的撓撓頭,但看她們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怪異,走了不足半日,她們就休息開了。

朱雀緩了緩,還是不依不饒的拉著雪若憐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說罷,不管多難我都能辦得到。”

雪若憐冷笑一聲,斜眼睨了她一眼,說:“賠上你的性命也可以嗎?”

“行,你說吧,怎麼做?”朱雀激動的坐直了身子,她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回答了雪若憐這個相關生死的問題,而且在她臉上呈現出的是能夠救得了葉青芒的欣喜,而沒有一絲要賠上性命的覺悟。

雪若憐驚了一驚,再次問道:“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說這可能會賠上你的命。”她一字一頓的又強調了一遍,朱雀這次倒是皺起了眉,說:“你以為我智商低下還是聽不懂人話啊?我說沒問題,你就說吧,怎麼做?”

雪若憐看著她的臉,半響之後,她笑了起來,搖搖頭說:“真不知道葉青芒這小子走了什麼運,居然能有兩個為他生,為他死的女人。”

朱雀淡然一笑,靦腆的低下頭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永遠都比不上葉青芒心中的流螢了,那時候當她用盡一切把葉青芒推倒祁連湖外的時候,她就已經是葉青芒心中的唯一了,自己後知後覺,能有機會為心愛的人做一點事就夠了。

“行了,收起你的感慨吧,要怎麼做,你說。”朱雀冷靜的說道,甚至都沒有想到死會有多痛苦。

雪若憐坐直了身子,拉起葉青芒戴著戒指的手說:“你看,孔雀翎和魔性戒指融成一體了,現在魔性戒指能夠安靜,那是說明孔雀翎裏麵的靈力把它的魔性給鎮壓住了,也就是說在這個戒指中善與磨正在交鋒,哪一方先不平衡,哪一方就會占據葉青芒的身體。如果葉青芒本身還有思想,那倒好解決了,可惜他現在跟活死人沒什麼兩樣,他不能控製這兩股力量,就隻能從外麵來控製了,你剛才能用你純正的有情人的眼淚將魔性暫時的擊退,現在也就隻有用你那種能為愛人去死的決心來淨化你的身心,再用你的血來打破平衡,幫助孔雀翎鎮壓住魔性戒指的肆虐。”

雪若憐話說得很慢,她想讓朱雀聽明白,想清楚,她講完之後朱雀笑了,淡然美麗:“原來就是這樣,那行,沒問題,要用多少都拿去。”

說著,朱雀伸出唯一一隻手腕,雪若憐皺著眉頭,再次確認:“你想清楚了,這一旦用上你的血,之後的日子隻要葉青芒沒有醒過來一天,你就要一直用血喂養孔雀翎,那用量的多少我還不能估計,很可能有一天你就會死在這上麵?”

“是嗎?”朱雀彎了彎嘴唇,收起那隻手,朝著葉青芒的臉碰了碰:“你知道嗎?這樣對我來說可能是好的,我已經不能超越他心中的流螢了,如果用讓我的血幫助他,那至少他的身體還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很高興能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你別再猶豫了,別再反複反複的問我了,不管你問多少遍,我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要救他,讓我的血救他吧。”

“那你的少主呢?”雪若憐突然提起了那人的名字,朱雀一愣,有些不安的搓搓雙手道:“少主待我不薄,我欠他的是命,但我的心已經在葉青芒身上了,所以我隻能下輩子再把命還給少主了,動手吧。”

看她如此堅決,雪若憐也不好在說什麼,為了減輕朱雀的痛楚,她用靈力聚集在指甲處,對著朱雀的手腕輕輕一劃,用靈力凝聚起的利刃很鋒利,朱雀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鮮血就緩緩的流出來,滴落在孔雀翎上,“嘣”的一聲,孔雀翎吸收掉了朱雀的血,好像突然就有了能量,一聲響動之後,似乎是魔性戒指的猖狂斷掉了。

緊接著,第二滴血滴入,葉青芒手腕上的青筋開始變得很細,一點點的往回縮,隨後,在兩人的欣喜中,朱雀的血不停的滴入,那些青筋恢複的速度就越快,到最後葉青芒的身體上基本上都沒有青筋了,隻剩下一些猙獰扭曲的疤痕,這一時半會兒的還消不掉,不過這已經很好了,她們兩個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看來真的有效果呢。”雪若憐一邊幫朱雀止血,一邊察看著葉青芒的臉色,他額頭上的青紫色逐漸淡去,緊蹙的眉宇中稍見舒展:“照這樣下去,我估計他的命是可以保住的。”

“這樣就好。”朱雀失血不多,精神狀態還算好,看著葉青芒轉好,她卻再不敢去用手觸碰葉青芒的臉,好像那樣做會讓她的心裏產生重重的愧疚感,現在她似乎能體會當初流螢為什麼會那麼脆弱,一嚇就崩潰了,原來虧欠別人的感覺那麼難受。

“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都要好好的聽我的話,他要養住那一口氣,等待著奇跡發生,而你就好好的養著你的身體,但願孔雀翎的靈性不要被一時耗盡,否則你就是把血都耗幹,也救不回葉青芒了,到時候,他不是死,就是成為魔性的行屍走肉,化身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說著,雪若憐眼前恍惚成像,葉青芒嗜血的恐怖樣子讓人心寒,她趕緊閉上眼睛搖搖頭,無奈的揉揉太陽穴,說:“但願不要有那麼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她們倆好像都在跟彼此過不去,越是不想要麵對的問題她們就越是要逼著對方麵對,雪若憐睨了一眼朱雀,順著她心裏的想法回答:“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到時候我會盡量配合你,必要時刻我希望能和他同歸於盡。”朱雀憂傷的說著,在那一瞬間,雪若憐看她仿佛已經看透了人間凡事,追隨種種,不過逃不出一個情字,人生在世何嚐短暫,多一份情無非是多一份遺憾。

又是一歎,雪若憐強打起精神,拍了朱雀的肩一下,道:“你想的美,到時候我是一定會把葉青芒和流螢葬在一起的,你要是想多摻和摻和,那就好好養著你的純淨之心,讓葉青芒千年萬年的活下去。”

朱雀衝她笑笑,跳下馬車去找水源,等到她回來,雪若憐就招呼著上路了,這回葉青芒安靜了,她們一路相安無事,傍晚時分不敢快行的馬車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奉昌國。

“姑娘,要在這裏休息嗎?還是要連夜趕路?”馬車夫對雪若憐問道。

雪若憐看天色不早了,以他們龜爬似得速度要想早點回到蒼影學院恐怕就是要趕夜路了,無奈她隻好抱歉的點點頭,說:“我們車上有病人,需要抓緊時間趕路的,你們辛苦點,咱們趕半夜路,等到後半夜到哪就在哪休息,天明之後再繼續趕路,你們的辛苦費我會加倍。”

“行嘞,都好說。”馬車穿過奉昌國的國境,繼續向前。

隨著馬車軲轆的碾動,逍遙都中某人的夢境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寧。

流螢已經在伊人坊呆了幾天了,她那日交給紅娘的答案是一張設計圖,她要將伊人坊的格局全部改造一下,紅娘說過現在競爭力很強,明明是實力很強大的店麵卻因為山寨版太多,價格都比他們這裏便宜而淪為低穀,流螢認為在競爭力之中他們不能自己拉掉價錢去勉強和山寨伊人坊競爭,而是要大大提升自我的品質,不論是裝潢格調還是布置風格都要大大的改善,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要高貴,讓那些有錢人覺得這時才是他們的歸宿,才是適合他們消費的地方,讓那些沒有錢的人羨慕不已,終生奮鬥都以能進入伊人坊消費一番為標準。

既然要高級,那就要全方麵改善,門麵問題隻是一部分,隻占去了百分之二十,另外百分之二十是酒水,菜色,最後百分之六十就是歌舞,名妓。

常言道得多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人不風流隻為貧,少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等等,等等。

所以不要忽略了美人效應,流螢身為現代人,她更是了解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曾經有埃及豔後一笑傾倒百萬雄師,更有吳三桂為紅顏知己陳圓圓叛國求榮,怒發衝冠為紅顏,還有曆史上最為可歌可敬的人物,一代女皇武媚娘,話說如果不是她當年貌可傾城,那些皇帝們是腦子進水了嗎?讓她一步步的走近皇位?

總之這種例子多了去了,如果流螢在這裏也能做出這種效應來,那還不客源滿滿,讓紅娘得償所願。

計劃還在紙上的時候紅娘就看的眼睛發紅,才剛聽完流螢說就馬上到處張羅著動工,真是亟不可待啊。

讓流螢頭疼的是她還貪婪的不讓她去靜養,就連新菜色的問題都要流螢來辦,命苦啊,人會的多了就是這樣,什麼狗屁事都指望著你,趕明個茅廁裏沒紙了,可能都要找流螢問問,看買什麼紙好吧。

其實想想,這不也是應了流螢的心,當初在嶽峰鎮時流螢在客棧中就嚐到大陸中的一般菜色太過單調,沒滋沒味的,昂貴菜色倒是不錯了,因為素材就好啊,可那些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好好吃一頓就要花上百兩銀子,那的確是高貴奢華的場合所追求的,可流螢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不能讓客人在吃喝上過度消費,否則就自己打破了伊人坊的招牌,成了大飯店了。

關於美人的搜索和培養紅娘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她現在有流螢這張王牌了,再不起眼的小妞兒到流螢手上一變,立馬就能成為眾人眼前的焦點,如此一來不把門口那些蘿卜白菜壓倒才怪。

菜色問題她就為難了,他們的菜色有些單一了,就是大陸上最為常見的幾種,正應了流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說法,可她們也太不可口了,為了勘查一下後廚的水平,流螢稍微點了幾道菜嚐嚐,結果就連炒雞蛋的味道都不好吃,害得她一個孕婦可憐巴巴的抱著桶子嘔吐半天。

後廚的掌廚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和現代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夥夫的說法大相反,他站在紅娘身邊,本來還是很有自信的樣子,但後來一看流螢嘔吐不止,他的臉頓時拉長下來,一雙丹鳳眼瞄了一下流螢的弱質身子骨說:“窮人受不了大補,紅娘,你這是從哪找來的村姑,要拆我的台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當年大當家還在的時候我就在這做後廚,比你來的都早呐。”

紅娘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明顯的不高興,可那人還是不依不饒,拍拍衣角往椅子上一坐,大搖大擺的說:“這麼多年了我在這伊人坊後廚可是從來都規規矩矩的,這裏在我的管理下也是相安無事,沒有給你添半點麻煩吧,說句不好聽的,伊人坊有今天的局麵全都是你手上的姑娘們不爭氣,你找我的茬,你找得著嗎?怎麼著?還不服氣啊?”

流螢吐完了,回頭迎上紅娘不滿的眼神,她無奈的笑笑,坦蕩蕩的望著身邊七八個男人,從容的一笑,說:“這位師傅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有被害妄想症吧?”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聽流螢的挑釁之言,不禁吹胡子瞪眼開,一拍桌子站起來說:“你說什麼呢?紅娘,你還不管管你的人,奶奶的,什麼姿色也配跟我說三道四的,難怪伊人坊要幹不下去了。”

紅娘扁扁嘴,在這個伊人坊中她也就對這個角色沒有辦法,流螢看出她的為難,現在她明白了,難怪紅娘這種小事都要她出馬,原來是有這麼一個難搞的人坐鎮。

不過流螢什麼人沒見過,越是這種固執的角色,她就越是喜歡挑戰,上前一步,她查下一個男人身上的圍裙,邊給自己係上帶子,邊說:“請你說話注意,不然將來你求我的時候可別怨我不理你。”

“哼,好大的口氣,就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蛋。”流螢無視他的尖酸樣兒,心裏想道:“這世上男人有很多種,有些紳士風度很好,有些相貌英俊,有些才藝出眾,那都會招惹很多女人喜歡,但如果有一種男人能和一個弱女子較真兒較得臉紅脖子粗,那肯定是前列腺有問題。”

“這位師傅,您一定沒有成親吧。”流螢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那男人被問了一愣,支支吾吾的說了句:“你怎麼知道……”說完就覺得有點沒麵子,急忙辯解道:“我的事你管得著嗎?我王某人心高眼高,我是沒有遇上喜歡的。”

“是嗎王師傅?身為女人,在我看來您是有點太過像潑婦了,所以很多您看的上眼的女人都跟您沒什麼好臉色吧。”流螢又是一語點破玄機,王廚子這會兒成了紅娘,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再加上他本身皮膚就黑黃,黑黃的,這下都快要五顏六色了。

紅娘在一旁看的直想笑,這流螢還真不是個小角色勒。

“你胡說八道什麼,紅娘我告訴你,你最好帶著個死丫頭趕緊從我這滾出去,不然明天當家的來了,我肯定讓你們好看。”王廚子惱羞成怒,拂袖就要走。

“哎呦,明天當家的要來啊,那就好辦了,王廚子請留步,明天誰走誰留還不是您能說定的,麻煩讓讓。”流螢笑得自信滿滿,讓人摸不著頭腦,看她圍裙都係好了,還想讓王廚子讓開進廚房,難道她是要炒兩個菜嗎?

王廚子一愣,讓開後流螢錯身走了進去,上來就在鍋裏麵翻騰,眉頭緊鎖,活像個檢察官。

“紅娘,我說你記下。”流螢吩咐了一句,紅娘雖然對流螢的語氣不滿,但看在她在為伊人坊努力,還給她出氣的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

流螢沒有看到紅娘臉上的變化,她隻是在不停的掃一眼王廚子,現在在她臉上頗有小人得誌的樣子,不過她這誌得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