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2章 用我的血救他
“魔獸又回來了!”有人大喊一聲,蘇澈推開身邊圍著他想要給他處理傷口的無知人類,凝聚起靈力衝了上去。
他一衝,雪若憐就急了,他的小命可不能就這麼沒了,雪若憐招呼著修行者們將冰封術發揮到最大,直接朝那些魔獸進攻。
他們一波一波的進攻,就把葉青芒掩護下來,他也顧不上對付魔獸了,先找到遊夫人,緊張的問道:“夫人你看看這些東西……”
他氣喘籲籲的話說不全,遊夫人已經接過東西看了看,眉頭越皺越緊,她拍拍葉青芒的肩膀輕聲說:“這是流螢裏衣上麵的圖案,這套還是我和她一起選的首飾,本來想讓她到遊府就好好打扮打扮,安心做少夫人的,怎麼現在都變成這樣了,你找到她了?”
葉青芒心頭猛烈的一陣,他強打起最後一絲精神,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問:“你不會認錯嗎?這些東西沒有仿造嗎?”
遊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想安慰一下葉青芒,可她又覺得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的好:“這東西仿造不來的,這是我高價請人打造來的,大陸上隻有這一款,沒有地方能買到。”
虧得流螢不把這些當回事,原來它是如此珍貴,不過也正因為這個的存在,遊夫人肯定了流螢的身份,將葉青芒最後的希望也都給破滅了。
猛然間感覺眼前一黑,葉青芒握著心口倒了下去,遊夫人趕緊扶住他,緊張的問:“喂,你沒事吧,流螢出事了嗎?你確定這是從流螢身上找到的?我可是遇上過流螢的冒牌者,你別再是中了圈套。”
葉青芒緩了緩勁兒,重重的晃晃腦袋,他倒是也想認錯了,可依蘇錦繡的脾氣,她辦事從不允許有半點差池,如果真的抓錯了人,她又何必找自己親信去小心的照顧呢,可憐了流螢柔弱的身體和她腹中的胎兒。
越想越心痛,葉青芒突然咳嗽兩聲,牽引的胸口一陣悶疼,等他攤開手掌一看,那上麵血絲斑斑,他慘淡的笑起來,真希望這時候他也能死掉。
“流螢,流螢,我的流螢啊!”葉青芒心痛的無法言語,更殘忍的是他連流螢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當時他明明有機會能夠去救她的,都是……蘇錦繡的阻攔?她是故意的?葉青芒皺起眉頭,可那是他的親姐姐啊,難道要他對蘇錦繡下手報仇嗎?
葉青芒咬咬牙,握緊了拳頭,轉身騰空而起,對著那囂張的魔獸衝了過去。
蘇澈就已經在硬碰硬了,可葉青芒不怕死的往前衝,巨大的青紅色藤蔓拔地而起,將那些魔獸狠狠的捆住,也輕慢雙目如冰霜一般冷峻,腦海中全是流螢,她的笑,她的眼淚,她的溫度,她的一舉一動。
葉青芒雙手結印,在胸前劃出一個裂痕,低聲吼道:“嘯龍冰!”
這一招曾經讓流螢為葉青芒犧牲,讓她成為了大陸文明的仙女冰,讓他們為彼此堅定了珍惜眼前的心,重重的一切曆曆在目,可佳人的身影已經不再,為什麼上天總是這麼殘酷,或者說,為什麼他那麼傻,非要去顧慮那麼多外在的事情,如果能夠讓他在選擇一次,管它什麼大賽,什麼複仇,都比不過流螢的一顰一笑,嬌妻在懷,親子在腹,他現在本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個人,怎麼卻淪落到孤家寡人的田地?
是流螢命薄,還是他的福薄?
葉青芒靈力雄厚,此招一出,那些魔獸逃無遁形,全都化成了冰塊,蘇澈本來還不解氣的想要去給它們最後一擊,沒想到,當葉青芒的藤蔓術收回時,那些冰塊就化成了粉末,飄飄揚揚的如同飛雪一般。
剛才大戰中侍衛不敢上前,所以蘇錦繡也就沒有趕過來,等他們看到魔獸被消滅了,可以走了,蘇錦繡又發覺到周圍的波動不對,秋凜豪那老家夥的氣場很強,稍微一接觸就難以忘懷,她隻好又藏起來。
大戰剛過,那秋凜豪就到場,分明有看好戲的嫌疑,可司空碩還不敢得罪那強大的家族,隻好上前招呼道:“秋凜武神大駕來臨,真是難得啊。”
眾人聽著這話還有點怪怪的味道,秋凜豪身後的手下有點臉色不對,可秋凜豪一擺手,沒有讓他們說話,而是親自下馬,對司空碩說:“我隻是為了我的小兒子前來,不過現在看,他好像不在這。”
說完,也不管司空碩的麵子掛不掛的住,他就繞過了司空碩,盯住了有些神色疲憊的雪若憐:“多年不見,沒想到你落到了如此田地?”
雪若憐冷冷的一笑,嘲弄道:“是啊,我整天忙碌也隻能是這幅田地了,不像武神大人您,都快不食煙火了,什麼時候飛升啊,記得通知我們一聲,好讓我們為您放鞭炮慶祝一下。”
“哼,你還是那麼牙尖嘴利的,討個口頭爽快有用嗎?”秋凜豪懶得和雪若憐辯解,扭頭就走。
雪若憐也不想讓他好過,直接說:“夜現在擁有了很強的力量,你說他如果真的瘋了,第一個下手的會是什麼人?”
秋凜豪的步伐頓了頓,回頭一挑眉,道:“你覺得我還會怕他?”
“你怕不怕我不知道,反正據我所知,他現在在狼窩裏呢,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還好,那你就還能多逍遙幾年,如果他僥幸活了,那必是後患無窮啊。”雪若憐上前一步,故意低聲說:“當年的畫可是在你手上?”
“在又如何?”秋凜豪毫無顧忌的回答。
雪若憐一愣,開口笑起來:“在就好,千萬別弄丟了,搞不好到時候還能有用。”說完,她對身邊的人招呼道:“別看熱鬧了,趕緊收拾一下,有傷的治傷,沒傷的休息吧。”
她剛走兩步,秋凜豪就衝上前去,一把拉住雪若憐的胳膊,說:“你還知道什麼?”不等秋凜豪的話說完,葉青芒一下子衝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始打,招招逼近秋凜豪門麵。
雪若憐退後一步,看葉青芒暴躁的樣子不禁擔憂起來,秋凜豪似乎並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隻是躲避,可眼神就不那麼友善了,當他擋下葉青芒的最後一招時,雙手甩袖向後穩穩的站定,眼睛一瞪,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殺氣,讓周圍的人連連後退,葉青芒身形一頓被阻擋住,眼中紅光一閃,他又開始不屈不饒的向前衝。
“他入魔了?”雪若憐愣了,她揮舞衣裙,衝入葉青芒和秋凜豪中間,雙臂之後衝出一雙飄逸的長帶,將葉青芒牢牢捆住,順勢她衝了過去,低聲對葉青芒說:“你瘋了!快點冷靜下來!”
葉青芒一張嘴,露出一副獠牙,雙眼血紅不見人性,看來他是真的被魔性攻心,一時找不到出路,雪若憐想將他強行拖走,可是葉青芒已經不受控製的掙脫了雪若憐的長帶,再次攻向秋凜豪。
這次秋凜豪沒有耐性了,他沒有再多餘的躲避,當葉青芒朝他撲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葉青芒的腦袋,用力將他向上一扔,葉青芒竟然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寵物一樣,直飛上天,下一秒,秋凜豪的身影消失在人前,再出現時,他已經在半空中迎接葉青芒停滯的瞬間,再一擊,將他直錘向地麵,速度之快讓人乍舌,力道之強可能也隻有葉青芒本人才能真正體會得到了。
停在半空,他冷眼瞅著葉青芒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落而下。
蘇錦繡遠遠的等待著,眼淚擴眶而出,她似乎已經感覺到葉青芒的危險,可她此時卻沒有辦法去救他。
朱雀和雪若憐幾乎是同時跑出去的,雪若憐一看朱雀也有了動作,就讓她去救葉青芒,自己則一轉身衝上半空,長發飛舞,衣炔翻飛,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秋凜豪威嚴的負過手,對著雪若憐冷笑一聲,道:“這麼多年你養著他們,任由他們暗暗行動,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雪若憐一聽,他要把話說開,好,那就都把話說明白:“哼,可不是我養著他們,我弱女子一個,沒那麼大能耐,你一手鑄成的錯總有一天要一手還清,誰都替代不了。”
“是嗎?”秋凜豪不屑的笑了起來,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說:“我秋凜豪一生所做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人類本就該主宰萬物,那些多餘的族群適應生死環境有什麼不對,你不要天真的以為人類能和那些一類和平相處,這世上隻有統治才能創造和平,其他的都是空口白談。”
雪若憐淡淡一笑,雙手背到身後,看似是不打算動手了,秋凜豪像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轉身就要走,雪若憐“唉!”了一聲,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說:“你說的統治可是要殺光其餘的族群?咱們當初辦學院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你有這麼大的野心。”
秋凜豪瞪了她一眼,一甩衣袖,扯開她的拉拉扯扯,說:“事過境遷,百年之餘什麼都有可能變,想當初我的夫人還不是聽信了一個魚人的挑唆,才會莽莽撞撞的跑出府去,如果不是這樣,那她又怎麼會難產而死,我曾經也是有過善心的,可那些不知好歹的族群根本就不明白人類的強大,硬是以為憑著他們的自作聰明和微薄之力就能改變什麼,哼,到頭來不過是白忙活一場,隻有人類才能是王者,而人類之中,也隻有我秋凜家才能是王者。”
雪若憐尷尬的收回手臂,笑著不說話,默默地看著秋凜豪離開,然後她在衣袖中打開了一個小竹筒,竹筒中飛出去一隻很小的昆蟲,那是她煉製多年的毒蠱,一旦出手就再無後悔的餘地,也就是說,在她下定決心拉開竹筒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摻和到這些是是非非之中,災難置身事外了。
當她看著秋凜豪狂言豪語,打算不惜血流成河也要一統大陸的時候,她的心怎麼還能平靜,當初建立學院的初衷竟然成了可笑的天真往事,她不想幹涉事情的發展,可卻無法原諒自己旁觀的心。
蠱毒“嗡嗡”的尾隨在秋凜豪之後,在雪若憐抓過他衣袖的地方鑽了進去,然後一點點透過衣服,鑽進了他的皮肉,融入血液。
司空國風波之後,大陸短暫的恢複了和平,按照最初的約定,司空碩以幫助司空國對抗危機的名義將大賽中的獎品聖器至寶送給了蒼影學院院長雪若憐。
雪若憐看著那雙百年前就曾出現過,但卻無人能夠佩戴的至寶“孔雀翎”不禁感慨萬千,都說物是就人非,當真是如此啊。
這東西還在,還能一百年,兩百年的流傳下去,可它認定的人就隻有一個人,一百年,兩百年都不可能在出現了。
得知流螢可能死了,司空碩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他能不顧自己的安危站在前線保護國中百姓,卻為了流螢的死一蹶不振,連司空國安撫重建的工程都沒有去看一眼,真不知道是流螢的影響力大,還是司空碩就此為由,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
也是因為這樣,當遊夫人和雪若憐等人離國的時候,他也沒有來送。
有個問題要說一下,那就是蘇澈,對於黑衣人夜的恐懼他一直耿耿於懷,很難遺忘,葉青芒自打被秋凜豪打傷之後就陷入了昏迷狀態,所以雪若憐隻好找蘇澈問一下那天山洞中的情景,可惜蘇澈當時對黑衣人的恐慌太強了,讓他忽略了很多細節,雪若憐沒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後在離開的時候,她本來想找司空碩安排一下,再用一件聖器作為媒介,將半妖山整個封印起來,如果她沒有估算錯的話,那山洞隻是被暫時震懾住了,剛好將夜也困在裏麵,他死了沒死不好說,反正總有一天那些魔獸還是會跑出來,這樣對司空國的安危很不利。
沒想到司空碩竟然沒有出麵,而是讓管事來傳話:“多謝雪院長掛心,國主他早有安排,已經派人去請矮人族的族長前來,他們會全力守護半妖山的。”
矮人族是大陸上一個和精靈族人行蹤一樣神秘,卻比較和善的族群,為什麼神秘呢?因為他們都是生活在地下,隻有跟司空國有些往來,因為他們要生活,在地下生活最有利的就是采礦,好的礦石可以到逍遙都去找人交易,但那礦石畢竟是稀有,很難出現一次,大部分的生活開銷還是在於煉製世家司空家族的照顧,以他們兩家的交情,估計這半妖山是沒有問題了。
如此一來,雪若憐還算安心了一點,她可以專心的照顧葉青芒那個白癡了。
管事要走時,雪若憐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喚住他:“管事人請留步。”
管事停下來,疑惑不解的問:“雪院長可還有事吩咐?是不是路上還缺什麼東西,那請別客氣都告訴我,我會盡快派人籌辦的。”
“不,東西都齊全了,我還得謝謝你們的悉心照顧,我叫你其實是想問……額……聽說在司空國危機的時候,司空國主有派你去落月森林,請問你……”雪若憐不知道怎麼開口,落月森林神秘而像祈蓮山一樣靈氣豐厚,其中妖魔不亞於半妖山的狀態,這管事人一個凡人,又不懂得多少修行,他隻身一人是怎麼通過落月森林找到精靈族的呢?
聽到雪若憐問起這事,管事人猶豫了一下,默默地低下了頭,本來這時候雪若憐該客套一下,說聲算了,可她真的太好奇了,生活了大半輩子,她也都沒有到落月森林裏去過,都是因為當年夜的已經警告。
“沒事不要妄想到落月森林裏麵去晃悠,你就安安心心的看好學院就好了,晃悠多了,小心把命晃悠沒了。”
為了這一句沒心沒肺的警告,雪若憐置身事外很多年,一直到秋凜豪……不,應該說一直到流螢的出現。
那時候葉青芒隻是跟她說有一個很有趣的人來學院了,她的靈力可以時而有時而無,其實當時雪若憐一聽就知道這人可能是被魔物控製了,但沒想到她竟然就是和畫中人一摸一樣的流螢,尤其是那時候看著她眼中紫色光芒一閃,雪若憐便再也控製不住雀躍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將流螢收為己用,並細心的傳授她修行之術。
當年的一幕曆曆在目,他們三個都看過那個女人的畫像,無不為其傾倒,今日得見真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雪若憐執意那樣做了,也就有了今天的混亂,她早就難以置身事外了,何必還要執著於此?
管事沒有注意到雪若憐出神,為難一陣後,他向前一步靠近雪若憐,說:“其實不瞞雪院長說,落月森林真的就像傳說中那樣恐怖陰森,濃霧彌漫的,而且時不時的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我凡人一個,實在是膽小力微,我跟國主說沒有找到精靈族所在,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進去,前腳踏進去,後腳我就跑了出來,默默地在祁連湖上兜了一圈,等到司空國這邊硝煙退去點,我才敢跑回來的,這種不忠不義的事我不敢告訴別人,雪院長您是好人,我不想瞞著您,您也就別跟我追究了,千萬別去告訴國主啊。”
“你放心吧,我不會,我就是好奇,沒別的事,你去忙吧,咱們今天就當什麼都沒說。”雪若憐擺擺手,讓管事安心離去,她敏銳的目光盯著管事的背影,覺得他有點古怪,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兒。
“呦,雪院長好大的閑心啊。”朱雀白了她一眼,“馬車都在外麵等了,你是不是想車上那個死了再出去?”
“行了,就來了。”雪若憐沒有多和朱雀說什麼,趕緊的跑出去,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行駛起來,繞過民房重建的工程,向過境處駛去。
雪若憐一個人坐在前麵的馬車,手裏捧著一些相關於古老治療術的書籍,本來是要給葉青芒找起死回生的辦法的,可她的心就是沒辦法靜下來。
從衣袖中拿出竹筒看看,裏麵已經空空如也,蠱在秋凜豪身上恐怕該起作用了吧。
那天葉青芒被打傷之後就昏迷不醒,朱雀為了救他也受了重創,卻還是硬生生的把葉青芒給背了回來,他當時就隻剩下一口氣在,出的多,進的少,蘇錦繡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一直哭也不敢多說,生怕讓外人抓住了把柄,雪若憐可是知道,她是後悔莫及了吧。
秋凜豪口中所說那個誘導他夫人跑出去捉奸,結果反倒把自己的身子賠上的女人就是蘇錦繡,那時候魚人和人類還能和平相處,她是以魚人族公主的身份去秋凜家做客的,逍遙都剛剛建成,他們兩家的情分還算不錯,葉青芒還小,正被抓在魚人族的宮殿中學習這個,學習那個,沒有出去的資格。
蘇錦繡惹了禍就跑回到魚人族中,秋凜豪一氣之下跑去要人,無論如何都要讓蘇錦繡償命,蘇錦繡的父親自然不肯,好歹都是魚人族的王,如果連女兒都保護不了那還有什麼臉麵,於是這兩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就打開了,這一打就傷及無數,仇恨越來越濃,到最後已經到了勢不兩立,不可開交的地步。
終於落成了今日的局麵,蘇錦繡是後悔,但她為了讓心裏好過一點,硬是把悔過的心轉化成了報複心理,一心要把秋凜家拿下,自從魚人族亡國之後,秋凜豪的霸氣就出現了,他似乎是愛上了那種血腥稱霸的感覺,雖然修行的仙氣繚繞,可他的野心終究是成為了他的絆腳石,這也是他一直不能飛升的原因。
雪若憐身為聖術士,她是可以操控五行,以大自然之力而預測未來之事,多年之前她還預測到了秋凜豪飛升的一幕,但自打流螢出現後好像原本排列好的星宿軌跡就都變了,秋凜豪也踏上了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