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流螢被一群女仆簇擁著,一會兒換上這套,一會兒又換上那套,夏那邊已經開始化妝了,可她這邊還沒有準備好穿什麼?
本來夏給流螢準備了一套抹胸式的鑽石夢幻婚紗,她認為那種層層疊疊的蕾絲沒有一個女孩不喜歡,可流螢偏偏就是個另類,當她看到那一片白茫茫的布料時,她的怒火可以用火山噴發來形容。
“開玩笑,讓我穿著它在教堂裏晃悠,還不如讓我直接穿著蚊帳好了。”流螢是這樣說的,當時她的大義凜然讓所有的女仆都心碎了。
試問天下間那個女人看到婚紗不崩潰的?
沒辦法,那套婚紗被臨時拿到了夏那邊,給她作為回門時的禮服,然後兩邊新娘準備的其他幾套禮服都被集中到流螢房間裏,讓她注意挑選,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如果再不行那就沒辦法了。
聽到這個沒辦法流螢以為可以穿著牛仔褲去結婚了,結果洛殤和夏一再表明,絕對不能丟了家族的顏麵,如果訂做的這些都不合適,那就讓影樓以最快的速度送來幾套店裏最特別,罪名貴的婚紗,給流螢參考著選擇,務必要在中午前完成。
流螢滿頭黑線的麵對著一堆禮服,終於認命了,開始從中挑選還能適合自己的款式。
最後她選中了一款高領削肩魚尾式長拖尾婚紗,這套也很特別,本來是夏給她準備回門那天穿的,可流螢好不容易看上了,也就顧不上哪天了。
婚紗訂了,大家開始忙活著給她化妝。
要知道每個女人結婚那天都是公主,所有的人都要配合她來演繹這個角色。
當流螢坐在鏡前被一群人嗬護著,哄騙著,被擺弄的時候,她開始入戲了。
以前大家出生入死,誰還有時間去關注漂不漂亮的問題,她也就懶得去打扮,漸漸的所有的男人都把她當成哥們一樣愛戴,那種女人的虛榮心在她身體裏就消失了。
現如今有了心上人,女為悅己者容,她看著鏡子裏不斷變化的那張熟悉的臉,她眼睛一亮,羞澀的笑起來。
鏡子裏的她皮膚光鮮靚麗,白裏透紅,五官精致無暇,凸顯出完美氣質,濃密纖長的睫毛襯顯出她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高聳入眉峰的鼻梁小巧不凡,薄唇紅潤,亮盈盈的讓人不禁想要一親芳澤。
長發被挽起,幹淨利索的攀在腦後,頭頂一個小皇冠裝飾,後麵盤上白紗,輕盈的白紗從她腦後一直垂到地上,美則美矣,不知道為什麼流螢一直覺得那像是觀世音的裝扮,一直憋著想要笑。
耳垂上點綴了珍珠鑽石耳環,閃亮不已,卻也及不上她眼眸的一半。
最後穿上婚紗,整體呈現出一個完美高貴的強悍氣質,讓人一眼不敢直視,兩眼魂飛魄散,三眼就驚為天人。
女仆們紛紛看愣了神,忍不住鼓起掌來。
這時夏正好也耐不住性子跑過來看看,兩個公主一見麵便互相看愣了神。
夏穿著一身飄逸抹胸式婚紗,胸前有大片的鑽石珍珠裝飾,顯得華麗無比,後麵長長的拖尾高貴不凡,仿佛是英國皇室的王妃出場,讓人驚歎不已。
而流螢氣質不凡,高傲的亭亭玉立,魚尾裙的款式剛好襯托出她完美身材的線條,多一絲則過,少一點則欠,總之是恰到好處。
“你今天這漂亮。”夏歪著腦袋由衷的感歎。
“你也是。”流螢笑著客套道。
“那恭喜啦。”夏很沒營養的說了這麼一句,別人不知道,但流螢可明白,這句話裏包含了多少滋味。
“也恭喜你,得償所願。”流螢朝她笑笑,轉身走向女仆,讓她們繼續為自己調整婚紗,因為她覺得麵對那些煩人的不停讚歎的女人,要比麵對這個不停感慨的女人要簡單得多了。
洛殤站在角落,忍不住泣不成聲,可惜沒人注意到。
在他們準備好沒多久,車隊來了,兩個新郎官激動備戰,等待著心愛的女人出現。
洛殤走在中間,一手挽著一個女兒,高傲的昂著頭一步一頓的從樓梯上下來,其中幾次踩到女兒們的婚紗,被罵了不說,還差點摔個狗啃泥。
不過還好,他們這次並沒有通知媒體,隻是自己低調的請了一個攝影師,讓他記錄下全過程,如果日後他的那個女兒不幸要麵對命運的挑戰,他也還有個回憶在,不至於那麼想念。
摩卡和葉青芒站在台階下等著,當穿著白紗的新娘出現,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注視著流螢,她的變化太大了,好像從灰姑娘一下子變成了暢遊海底的美人魚公主。
葉青芒幸福而激動,摩卡嫉妒不已,卻也知足,愛一人並不一定要擁有她,有時候默默的祝福也能表達出愛意。
更何況,他今天的身份是另一個女人的新郎。
夏注意到摩卡的眼神一開始還有點心裏別扭,但當摩卡想明白了,開始注意到自己時,她的臉上呈現出無比幸福的微笑,比那烈陽更加絢麗多姿。
“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兩個女兒交給你們,希望你們日後像我疼愛她們一樣去疼愛她們,讓她們兩個一生一世都在幸福中渡過。”
洛殤莊嚴鄭重的將女兒托付出去,忍不住又熱淚盈眶。
流螢看著葉青芒,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他西裝筆挺的模樣,心裏一陣激動,好像張開嘴問問他,“怎麼樣,美嗎?”
但夏說,“今天一定不能大笑,不能吃太多東西,不能說話,隻保持微笑就好,不然就破功了,形象全無。”
人這輩子隻結一次婚,錄像中不能修複,隻能一次成像,要想完美的落下帷幕就得聽夏這個超級淑女的話,於是流螢麵對鏡頭大方得體的微笑,輕輕的挽住了葉青芒的胳膊。
教堂中一切準備就緒,兩對新人一起婚禮,宣誓卻要分別進行,畢竟這不是買白菜,沒有一起稱的說法。
等到夏她們宣誓結束,流螢和葉青芒才走上前去,神父和藹的對著他們微笑,然後誦起誓言,兩位新人四目相對,愛意傳遞,幸福無間。
“好,下麵兩位新人可以交換戒指了。”神父合上聖經,莊嚴的宣布道。
兩人取了戒指,葉青芒手中拿著的是本身就已經送給流螢的那個戒指,現在由他親自帶到流螢手上。
而流螢手上的戒指是洛殤給的,那是貴族身份的象征,一個純正無比的綠寶石戒指。
當時還記得前一晚上流螢給葉青芒看這顆戒指的時候,葉青芒一臉興奮的看著流螢,道:“多好的屬性石啊。”
搞得流螢一陣鬱悶,這寶石中沒有屬性,隻有代表愛意傳遞的精髓在。
流螢那這戒指,手突然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葉青芒看著她的手再抖,不禁擔心的皺起眉,雙手捧著她的手指,給她力量。
等到流螢覺得好一些了,再打算給葉青芒戴戒指,教堂外麵起了突發事件,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閃電下來,草坪中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像當初葉青芒的打扮一樣,黑色的袍子蓋住頭腳,一點皮膚都不露出來,他一抬頭,露出一點點銀色,在場的客人都被嚇了一跳。
流螢手一哆嗦,趕緊給葉青芒戴上戒指,儀式算是完成了,她的任務也算交代了,先鬆一口氣再說。
黑衣人發現了教堂中的喧嘩,緩緩的邁步進來,一眼就盯上了美若人魚般的流螢。
四目相對,熟悉的記憶閃電般劃過腦海,一幕幕不停地跳動穿梭,讓人頭昏腦脹,目眩神迷。
流螢看著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他是來自異世,再跟葉青芒確認一下,好像他也是這樣想得。
場合有些尷尬,葉青芒率先站出來,對那個人說道:“你為什麼來這裏?”
其實這話有兩麵,同時也問了一下他為什麼能來這裏,他能來那也證明了能回去,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是那時候測驗中一同進到空間之門的人。
黑衣人歪著腦袋看看葉青芒,透過他的肩膀望向流螢,下一秒,隻是在眾人眨眼的瞬間,他已經來到流螢的身邊,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流螢警惕的看著他,不敢貿然出手,因為她知道兩人的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就算出手了也不見得能有什麼效果,索性,她冷靜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黑衣人的眼神從冷冰冰的麵具後麵透過來,給流螢一種熟悉的感覺,“跟我走。”
他不分清紅皂白的向流螢伸出手,葉青芒急了,對洛殤喊了一句:“婚禮進行完畢,讓所有人離場。”然後就一下子衝向黑衣人。
摩卡本來也想出手的,但他一動夏就拉住他,狠狠地搖搖頭,是啊,實力相差懸殊,他即使出手了也不見得能有什麼作用,倒不如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妻子。
想到這,摩卡拉著夏掏出教堂,將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人,然後再來幫忙疏散人群,這時候聖潔的小教堂中已經是萬惡的戰場一角,滿處狼藉。
摩卡去而複返看到流螢還在旁邊站著,便對她喊道:“流螢,走啦!”
流螢回頭看他,隻是微微一笑的搖搖頭,然後把婚紗從大腿附近用力一扯,將那累贅的拖尾去掉,凝聚起靈力衝了上去。
兩人合力進攻,黑衣人依舊應付從容,好像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的問題,隨便就能解決。
摩卡看到這一幕,心裏還是不服氣被冷落,要打就打個全麵,他拳腳不如人,倒不是全都不行,人類的高科技時能戰勝一切的。
“流螢,你們閃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流螢他們還在苦戰,一時沒明白他怎麼這麼說。
當流螢一眼瞥見他手中的槍時,一下子懵了,趕緊拉著葉青芒閃開,與此同時,摩卡開了槍,子彈飛快的衝出槍膛,帶著非常人能及的爆發衝力直奔黑衣人而去。
誰知,就在這時,黑衣人長袍一揮,身影突然出現無數的重影,來回的變幻,子彈打中了一個影子卻穿透了過去,直接打到了牆上。
看到這一幕,流螢失望了,看來這些讓許多人自以為榮的高科技在某些高人的眼裏不過還是小兒科罷了。
正要出手,摩卡突然“啊!”了一聲,“嗙嗙嗙,”連開幾槍,黑衣人的黑影再快,被這樣一連串的射擊總也有出漏洞的時候。
流螢數著子彈,估計摩卡手中也就還有一發子彈。
黑衣人迷惑的黑影差不多都沒了,那麼真身也就隻有那一個了,摩卡對準角落的一個黑影開了槍。
這次子彈沒有打穿,而是射進了肉身中,“噗”的一聲,鮮血飛濺。
黑衣人悶哼一聲,他沒有停下來,而是莫名其妙的衝向葉青芒和流螢,大喊一聲:“我帶你們回去!”
他這一喊把兩個人都說蒙了,難道這不是壞人,而是雪若憐派來幫他們的救星?
就在他們倆犯懵的時候,黑衣人撲上來,揪著他們倆一起鑽進空間之門,消失不見。
摩卡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隻知道他是打中那個人了,可為什麼連流螢他們都不見了呢?
空間之門的另一邊,雪若憐由於大量的流逝靈力,導致她的長發逐漸脫落,漂在空氣中就像是秋後的棉絮一番,美好的翻動。
朱雀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走過去將自己的靈力一起注入,但就在這時,空間之門躥出三個人,雪若憐眼疾手快的看清楚是葉青芒和流螢回來了,便關閉了空間之門,同時跟朱雀使了個眼色,讓她對剛剛的事保密。
趁著三個人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她手一揮,一陣清風襲來,卷著她飄落的長發飛出大殿去,由於她頭發很多,所以也不容易被別人發覺到不對勁兒,這事就算是糊弄過去了。
“你們倆怎麼沒事啊?”朱雀看她有意隱瞞,便也不再過問,扭頭對葉青芒和流螢質問起來。
流螢摔得胳膊腿酸疼,再加上衣服穿得暴露了些,白皙的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分外明顯。
葉青芒一愣,飛快的脫下外套給她擋住,然後才看看周圍的情況,國王父子二人已經被抓了起來,五大長老不知去向,大殿中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熊雲赫和秋凜峰都不見蹤影。
“院長,這是怎麼回事,熊雲赫秋凜峰呢?他們怎麼樣?”朱雀被很無情的忽視了,嘴裏嘀咕著撇過臉去,雪若憐上麵慢慢的解釋道:“秋凜峰死了,我讓熊雲赫將他的屍體送回到逍遙都,估計以他的速度隻要沒被那老家夥追上,這會兒也快到了,如果秋凜老頭看到他孫子的屍體,那麼下麵的咱們也就不用管了,他就能全權料理了。”
說到這,雪若憐斜眼睨了一下簫浩兩人,冷笑著抖了抖肩,“真是奇跡,你們兩個居然沒事。”
葉青芒抬手望著指尖道:“空間破裂的時候好像是我的戒指替我擋下了致命的傷害,護我到了另一個地方。”
流螢恍然大悟,難怪他手上的戒指會不見了,差點還讓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雪若憐點點頭,知道那戒指乃是靈器,關鍵時刻自然會有這種功效,倒是流螢,她是怎麼逃過來的呢?
她沒問,但朱雀和流螢等知情人應該都猜到了,八成是洛傑的雄厚靈力幫助她度過了難關。
“那之後你們去了哪?怎麼這副樣子就跑出來了?”雪若憐手指在他們身上一指,瞅著不順眼。
黑衣人半天悶不吭聲,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那個子彈是必須要取出來的。
葉青芒看流螢隻顧盯著黑衣人不說話,他開口對雪若憐等解釋道:“你們在這看著時間沒變動多少,在我們那裏時間已經飛快的轉動了一個月之多,我和流螢在那個世界裏已經完婚了。”
他說的就像是吃飯睡覺那麼簡單的事,但聽著的人卻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吧。
“你們倆?”朱雀皺起眉頭,對流螢質問:“你對得起我家少主的一片癡心嗎?”
流螢早有了對策,直接回答她:“我這樣你不就有機會了嗎?傻呀!”
朱雀咬咬牙,恨不得過去賞她兩巴掌,“你這是放屁,少主喜歡的人是你,我有機會管什麼用,他就會喜歡我了嗎?我告訴過你,如果有一天你做出了傷害少主的事,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現在你就等著奉上小命吧。”
她這樣說好像不準備馬上殺流螢,事情被說的有些混亂,雪若憐頭疼的很,“算了算了,解釋的問題咱們待會再說,當務之急是要看怎麼處置他們,然後怎麼麵對秋凜老頭吧。”
話說到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一陣風,一個人影趁著風勢閃進大殿,以選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國王父子身邊,一招劈死了簫浩,然後那人的手往地上一甩,地上立刻出現了另外逃走的三位長老的屍體。
葉青芒和流螢定睛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嶽峰鎮與他們並肩作戰過的銅叔。
蒼國國王見到他,不禁一驚,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連兒子死了都不去多問了,“大哥,大哥救我。”
銅叔瞪了他一眼,道:“我現在做的事就是在救你,這麼多年我看你一直安守本分故而沒有多加幹涉,沒想到你現在這麼糊塗,為了個逆子做下這麼大逆不道的事,秋凜家的人你都不放過,你以為這幾個老不死的能做什麼?”
銅叔對蒼國國王破口大罵一頓,轉身對雪若憐客氣的一拜,低頭慚愧的說:“雪院長,老夫替我這個糊塗的兄弟給你們認錯了,希望等到武神大人麵前,您能替他說幾句。”
雪若憐深呼吸一下,嘴角輕輕的抽動,緩緩的邁步走到銅叔麵前,看著他一身狼狽,滿是傷痕的模樣,一想就是他為了阻攔這幾位長老逃跑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差點就搭上小命了。
“簫大俠說笑了,換言之,如果別人把你的親生兒子或者是親生孫子給殺了,你能咽得下這口氣嗎?”雪若憐陰陽怪氣的說道,眼皮帶著鄙視之意瞥了蒼國國王一眼,“當然,你這位好弟弟除外。”
流螢小吃一驚,她先前其實已經猜到銅叔的身份絕對不隻是個管家那麼簡單,但沒想到他的身份這麼強,如果他願意,隨時可以做國王,但是他為什麼甘心情願的做個小管家呢?
“瀟某到時候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隻是希望雪院長保留我弟弟一命,讓蒼國繼續存在。”銅叔一直低著頭,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一肩挑起責任,如果他弟弟死了,他來做國王不就好了?
流螢正要提議,突然耳旁一陣轟鳴巨響,緊接著,熊雲赫從門外狼狽的摔進來,口吐鮮血,四肢斷了一半,看來他是受過一頓毒打了,葉青芒一看,趕緊衝過去,沒想到他的身體走到一半就沒辦法動彈,隻得僵硬的原地站著,最後被一股子力道牽引到門口的方向。
秋凜豪和秋凜家大老爺秋凜朝站在門口,霸氣十足,殺意外露,讓人不敢直視。
秋凜豪掌呈抓樣一招手,葉青芒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騰空飄到了他手上,緊接著,武神張開口聲音洪亮排山倒海的襲來:“我把峰兒交給你們,你們是怎麼照顧他的?為什麼你們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說廢話,我的峰兒就隻能冷冰冰的躺著,說,你給我說!”
眼瞅著葉青芒就快被掐死了,雪若憐無奈,發動靈力救人先,“哐”一個雷劈下來,武神的手紋絲不動,葉青芒雙手飛快的結印,地麵上豎起一條鋒利的藤蔓刺,狠狠地刺過武神的手腕,“噗”的一下,鮮血湧出,可武神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看來真是心疼的麻木了,“雕蟲小技也配拿出來獻醜,我現在就讓你給我峰兒陪葬。”
“不要,武神大人,冤有頭債有主,葉青芒是無辜的,他也差點賠上命啊。”流螢趕緊為心上人求情,誰知,秋凜豪對她的氣憤更強烈,一把也把她抓在手中,狠狠的說道:“峰兒明明喜歡你,憑什麼你就要喜歡別人,正好,我也讓你給他陪葬。”